不过张家人都有了报应,往后叶欢又是独身,指不定她儿子还有机会。想到这里,李大婶心情又好了点。
眼看着天快黑了,李大婶准备回去。
临走前,叮嘱道,“休夫文书,叶太公已经让人帮你拟好,待会按个手印就行。叶欢,不是婶子说话狠,张茂才确实不是良配。你还年轻,还有大把机会,不要在张茂才这棵树上吊死。”
叶欢嗯了一声,这会若是再犹犹豫豫,就不识好歹了。
经历那么多的事,再柔弱的人,也会有成长。
等李大婶走后,叶欢难以抑制的欢喜,才敢表现出来。
她毫不犹豫地在休夫文书上按手印,明儿拿去衙门,剔除张茂才的户籍后,她和张茂才就此再没关系。
这一晚,叶欢睡得很踏实。
但牢里的张茂才,是彻夜难眠。
为什么会这样呢?
张茂才反复问自己。
哪个男人不想顶天立地,若不是当初家中困难,他何曾愿意当赘婿。
好不容易考取功名,可以直起腰板做人,凭什么他还要守着赘婿的名头过苦日子?
张茂才想不明白,他只是要和离,又不是他要坏叶欢名节,怎么就要跟着受罚?
寒窗苦读十余年,刚看到希望,却马上被破灭。
他不甘心。
县太爷要上书吉州,夺了他的功名。
如今郡守大人知道他家的事,势必会怨恨上他,哪里会不同意。
没了功名,还能有什么出路?
张茂才看不到任何希望,一次次地后悔,若是当初没有入赘叶家就好。
又或者,再狠心一点,等他自己回来动手,说不定结局会大改。
可没有如果。
一直等到天亮,张茂才都没有睡着。
还等来了叶欢的休夫文书。他成了临水镇近十年来,第一个被休夫的男人,往后茶余饭后,都要成为临水镇人的笑料。
叶欢不想再看到张茂才,托钱泽元到府衙办的手续。
她则是在家整理账本。
一直以来,叶家的酒都酿得不错。
但叶欢是女儿,叶家老两口本来想指望女婿,可张茂才只想考功名,不得已才传给女儿。可老两口走得太早,只传了一半的技术给叶欢。
好在老两口用笔记下了其他酿酒技术。
虽说原主认识的字不太多,但穿来的叶欢看得懂繁体字。
清算完家产后,叶欢手中还有一百两银子,剩下的就是酒馆里的酒。
本来叶家老两口留下更多积蓄,只是张茂才读书耗费大,叶欢一直拿出来补贴给张茂才。
现在没有张茂才,酒馆归叶欢一个人所有。
而原主的愿望,就是把这家酒馆经营好。
叶欢趁此机会停业,外边人以为她没有心情开业,实际上是在酿制新酒。
一个半月后,临近除夕。
叶欢的新酒也酿好了。
“一品醉”开坛,满街飘香。
酒馆重新开业时,进来的客人都抢着要买“一品醉”。
但叶欢深谙做生意的道理,只说刚酿制的新酒,存货比较少,每天只卖两坛。
一个月过后,叶欢挣到了之前三倍的钱。
酒馆生意变好,叶欢请了一个新小二帮忙,这些都被邻居们看在眼里。
一个单身女人,有钱还漂亮,虽然嫁过人,但心动的人还是很多。
第一个上门说亲的,就是隔壁的李大婶。
李大婶有六个儿子,家里靠打鱼卖鱼为生,家里够温饱,说媳妇却很艰难。
如今叶欢又单身,李大婶暗示过好几次后,都没得到叶欢的回应,今儿便直接过来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