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如果是这样的话,白露就有点不乐意了。
世界上再没有比睡懒觉更舒服的事情了,自从零花钱都论亿给之后,连数钱这件事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了。
沈梵笑了笑,只当没看出来她的不乐意,拉着人走到一匹刚安上马鞍的白马前说:“带你去骑马。”
白露诧异地围着马打转:“哎?你什么时候弄来的马?你还会骑马?”
沈梵垂眸看了眼被她甩开的手,在裤缝上轻轻压了压,“早上去拜访了几位邻居,从他们那里借来的,我也是早上才学的,不过你放心,不会摔了你。”
沈梵的学习能力,白露一向是不会怀疑的,兴致勃勃拍着马鞍扭头看他:“那现在就走?”
以前她也不是没骑过马,不过在这样原始的大草原上骑马,还真是头一回。
对于她的绝对信任,沈梵总是有被需要被依靠的满满的幸福感,自己先翻身上了马,再伸手将人拉上去,而后顺理成章将人完全拥在怀里,仿佛霸占了整个世界。
白露发现他还带了个包,好奇地用脚踢了踢,“你还带了什么东西吗?”
“一些吃的喝的,还有一个简易帐篷。”沈梵也没隐瞒她,直接说了自己的打算,“之前在北山没看到星星,今晚我们在湖边露营,帐篷有网纱天窗,在里面既不怕蚊虫,也能看星星,明早还能看日出。”
“日出?不是要爬山吗?”
一声轻笑在耳边飘过,沈梵抬手指了指月亮湖,“笨蛋,那边是东方啊。”
所以只要在湖边,目光远眺直草原的尽头的地平线,就可以轻易欣赏到草原上的日出之景。
实在是太方便像她这样的懒人了!
白露被骂了笨蛋也无所谓,美滋滋地笑,心里有些甜蜜。
这里的一切都这么合她心意,必定是他早就考虑好了的,即便是已经习惯了,白露依旧为这种被人放在心上给予最细致周到的照顾而喜悦。
白露这个人,心情一飘就爱作娇,整个人像只猫儿似的往后窝进沈梵怀里,嘴里还娇声娇气地说:“草原上的风好干燥啊,我不要在前面,风要把我的皮肤吹干了。”
对于她的亲昵,沈梵自是高兴,可这个要求却让他为难了:“可是坐在后面的话容易摔下去。”
在这样的情况下要让沈梵看不见她,不能在她出现意外状况时第一时间发现并伸手,简直就是一种煎熬。
对骑马这件事早就熟悉至极,刚才已经渐渐重新找回感觉的白露回头对他一笑,忽然脚尖勾着马鞍挺起了腰身,在沈梵惊慌的表情中一个拧腰翻身,整个人就背对着前面调转过来。
“呼~”白露双手圈住他劲瘦的腰,脸也埋进他怀里,声音带着笑意穿出来:“好啦,就这样!”
沈梵懵在当场。
感受着怀里的温软与馨香,一时间不知道是该继续叱责她胡闹还是放纵她的胡闹,悄悄享受这样温香软玉在怀的机会。
在疯狂的脑内纠结衡量后,沈梵到底还是抵不住怀里的诱/惑,选择了自我安慰:这样抱着总比真让她到后面去来得安全,他总归是不会伤到她的。
然而很快,骑马所带来的上下颠簸摩擦,给沈梵带来了新一轮的烦恼纠结。
——他有感觉了。
身为一个二十出头正年轻气盛气血充沛的年轻男人,怀里抱的还是自己从青春期第一个梦开始就喜欢着的人,饶是清心寡欲的沈梵也撑不住身理本能。
他已经很努力地随着马儿奔跑地每一次上颠往后蹭了,然而马背上就这么一点空间,怕风吹又怕太阳晒的人还总往他怀里钻。
再这样下去,被发现是迟早的事。
沈梵额头上生出一层细汗,已经感受不到骑马的潇洒自由,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到了某些很微妙的部位。
圆领衫的领口被她扯下去了一大截,温软湿润的呼吸喷洒在肌肤上,偶尔还会有湿润的触感直接贴上去。
那是她的唇撞上来了吗?
掌心的触感也变得清晰起来,柔软,纤细,还有隔着一层衣料清晰可触的温热,明明中间还有一层衣料,可掌心的那一块却仿佛没了布料的阻隔,传递来暧昧的肌肤之间才有的吸力。
还有随着颠簸偶尔相撞的腰部,这样起起伏伏的冲撞感,好像.......
沈梵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高耸的喉结带着一层沁着闪烁水渍的肌肤滚动。
如果忽视掉kua下的马儿,他们此时就仿佛在做那种事......
一旦联想到这一点,仿佛空气也被某种莫测的不可知的热浪所点燃,变得绵稠炙热起来。
显然,感受到这种微妙气氛的不仅仅是他。
还有看起来没心没肺窝在他怀里的白露。
或者说,更先感受到这一点的是白露才对,毕竟作为老司机,对这种氛围总是格外熟悉的。
不知是谁先有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