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精的门可以自己快穿——钰穹汘里目
时间:2022-01-27 19:01:27

  程云书只觉得自己没听懂这话,下意识反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那管事耐心地解释道:“我查到记录,你是三年前因为伤害许公子被抓回来实行劳役的,那个时候咱们天霞镇的规矩还不够完善,也算是不清不楚的扣着你。去年规矩完善了,追溯回去,给你判了三年的劳役刑,去年应该有人通知到你了呀?反正现在刑期结束了,你可以自由离开了。”

  程云书恍恍惚惚地看着管事将他脚上最后一条细细的钢链解开取走,然后转身去给其他人安排活计。又恍恍惚惚的想起前一年确实有人来跟他讲过刑期的事情,只是当时他浑浑噩噩的没有多在意,转头就忘了。

  现在想起来,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不再是干得最多吃得最少,每天参与劳动之后,分到的食物更多了,还会获得一种名“工分”的东西,攒够一定的工分,他就被分到一间新修盖好的房子,每月支付工分租住,可以不用在柴房里缩着。

  后来,程云书渐渐学会用工分从管事那里换回各种生活用品,把属于他的小房子布置得更宜居。

  他还因为表现顺从,干活卖力,手上的镣铐被取走了,脚上的大铁链也被换成一条细细的钢链。还被允许在天霞镇的范围内自由走动,走在镇上的时候,旁边的人不仔细看都不会注意到他的身份,不会再投来鄙视的眼神,以至于程云书渐渐的开始融入正常的生活,并逐渐习惯这样规律的普通的生活。

  程云书甚至去应聘过夫子,还成功应上了,可以在城镇中央的大广场给小孩子授课,试着上了一次课后,他还获得不少工分,只是他只有休息日才有自由的时间去授课,做了几次之后,就被其他夫子顶了。但有几个听过他课的小孩子在路上碰到他还会热情的喊“程夫子”。

  今日猛得听到自己被放了,程云书一下子都不太明白自由是什么意思了,昏头昏脑的继续下意识跟着管事往工地上走,领了新的活,干完了一整天的活,满意地看着自己的身份名牌上新加了一笔10分的满工分,想着再攒攒就能给自己的家换一套自来热水系统了。

  听说所谓的自来热水系统是用竹管从山上的温泉引热水下来,以后在家就可以直接用温热的温泉水洗澡了。

  想着想着,程云书突然惊醒,哪里还有什么以后啊,他都自由了,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他该赶紧跑啊,跑回程家庄,远离沉阳府。

  想是这么想的,程云书的脚步还是没急,扭身向城市另一个方向走去,去找父亲程建青。

 

 

65章 仗剑天涯

  程云书隐约知道, 父亲程建青最近大概在城东的郊外修建水道沟渠。

  程建青被抓后,因着心气不顺,一直不配合管事安排的劳动, 被重点关照。此外还被迁怒他的江湖人士排挤,每日吃不好,睡不好, 状态越来越差, 脾气越来越爆, 转而迁怒程云书, 视妥协顺从程云书为程家庄的耻辱,动辄打骂。

  时间一长, 父子两个渐渐离心, 程云书主动调去其他管事手下干活。明明在同一座城, 夫子俩却一年也见不到几次面。主要是程云书实在怕了每次见面都要被父亲打,有意识地避开了。

  现在情况不一样了,程云书获得了自由,他想着, 那毕竟是自己的父亲,还是为了救他而陷进来的父亲, 他得在看望过,把自己名下的工分转给父亲后再离开天霞镇。

  几番打听终于找到程建青的时候, 程云书看到他那位曾经以儒雅有礼著称的父亲, 已经是又老又邋遢的模样, 正出口成脏的和一位曾经的世家老友互相咒骂。

  得知程云书刑期已满, 可以自由离开后,程建青的矛头立刻指向程云书,破口大骂。

  被关在这里的程建青整天怨天尤人, 怪天怪地怪儿子,偏执到疯魔,骂程誉会被管事的打,渐渐的就将矛头对准曾经一起联合的江湖人士,骂李石没本事,骂其他人关键时候没用,更骂自己的儿子是个扫把星。

  此时听到程云书可以自由,瞬间被嫉妒愤怒冲昏了头脑,当初若不是为了救这个没用的儿子,他何至于对上飞影教的程誉,何至于落到如此地步,程建青看向程云书的眼神更像是在看仇人,咒骂道:

  “你这个孽障,生来就是克老子的,老子当年就该听那和尚的话把你这个孽障摔死了事!还有你那早死的弟弟,何必改什么族谱,就该把你们两个孽障都摔死!扔到海里冲走!要不是你们,老子何至于此,该死的孽障!”

  程云书实在受不住这样的辱骂,掩面离开。最后将自己的身份名牌交给了负责管理父亲的管事,表示愿意将上面积攒的工分全都转给程建青,然后头也不回的连夜离开了天霞镇。

  管事接过身份名牌后,忽然神色一肃,侧耳倾听片刻,突然挥鞭打出一声巨响,还在破口大骂的程建青瞬间打了个激灵,蜷缩起来畏惧地看向管事,闭嘴不敢再发出声音。

  管事却突然大笑起来,仿佛看见了什么最可乐的事情,在程建青的忐忑中,这位看着格外面嫩但一向冷漠严厉心狠手黑的管事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意味深长地问程建青:

  “听你刚才说的话,你当年似乎是有两个儿子?”

  程建青下意识露出了谄媚的笑意,讨好地说:“对对,大人您说得的是,我本来是有两个儿子的,后来小的那个早夭了。”

  “嗨,”管事的语气遗憾,轻轻摇头,“原来你不知道啊,刚才听你那么说,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程建青摸不准这是什么意思,小心翼翼地问:“那大人您说,我该知道什么……”

  管事恢复了冷脸,眼神更冷,盯着程建青似是要在他身上盯出两个洞,突然凑近,压低声音阴森森地说:“你应该知道,你口中早夭的那个儿子自己扑腾着长大了,给自己取名叫‘程誉’。”

  看着程建青完全呆滞的表情,管事手指一用力,直接将手中的身份名牌捏成粉碎,上面的工分自然也碎成了粉末,哪里能转给程建青。

  “老老实实的干活,你太吵了。”管事的随手拍去手里的碎末,抬手锁住了程建青的穴位,让他说不出话。

  等程建青真的反应过来管事的话是什么意思后,整个人差点疯了,疯狂的想要表达什么,但是说不出话,一起干活的其他江湖人士也厌烦不耐理会他,以至于程建青一日疯过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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