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小云没好意思说自己是偷跑出来的,只沉默地摇了摇头:“他们不反对我早点出来见见世面。这一代的中原武林,侠客辈出,想要混点名头出来太不容易了。”
“这倒确实。”即使是池理里也知道楚留香和陆小凤分别属于不同的作品。
这样不知多少部武侠小说里的角色相结合的世界,那些百年难得一见的惊世奇才可不是像韭菜一样一茬一茬地往外冒嘛。
没想到这样的结果就是导致现在连未成年都内卷起来了。
池理里看他的眼神也越发怜爱:“小弟弟今晚有地方落脚吗?我这后院还有几间空的客房,不嫌弃的话今天可以先在这里歇歇脚。”
其实龙小云出门前也揣了些银票当作盘缠,但这几天大手大脚地挥霍下来,已经让他有些捉襟见肘了。
这让他不由得开始考虑是否接受这个邀请。
嫌弃倒是说不上,先前也留意过院子里的陈设,虽然对于他而言有些简陋,但也勉强可以下脚。
更何况那个怪力的女人打伤了他,她们给出点补偿也是理所当然。
于是他今晚的归宿就这样定了下来。
池理里虽然不是特别热情好客的性格,但要招待客人基本的礼仪也都还算到位。
虽然血腥玛丽武艺高超毫发无伤,和她交手的龙小云就没这么好运了。
好在系统升级之后她兑换了不少有用的东西,家里也为了应急准备了一个小的医药箱。
池理里耐心的给他清洗伤口上了药,缠上纱布,在那医用胶带稍作固定。这一手处理伤口的本事也算是合格。
龙小云怔愣地摸了摸脸上包扎好的位置,药水是红色的,抹上去很清凉。纱布白的像雪一样,还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很干净的味道。
他低下头,此时的龙小云毕竟只是个十三岁的少年,离开家也有一段时间了。突然被这么悉心地照顾着,铁块一般的内心深处难免有一点触动。
不过眼前的女孩显然误会了他的意思,反而一脸窘迫地开口:“额,划伤你的脸是她不对。不过放心,你现在年纪小恢复能力应该也挺快的,不会留疤。”
这一句话也点醒了龙小云,现在感动个毛啊,本来伤口就是她们给弄出来的,虽然是他自己先上门找的茬就是了……
他心里又开始有一点不服气,不过还是难得坦率地说出了真实的想法:“谢谢……这个看上去比绷带好用很多,你也比我家侍卫包扎得好很多。”
“你连绷带也体验过吗?”池理里一听更心疼了,甚至大脑里自动联想出了白白嫩嫩的小少年在下雨天踩着梅花桩的场面。
这显然是常常受伤的人才会说出来的话,暗藏着习武之人的辛酸啊。
——————————
她安顿好龙小云前去休息,便又开始收拾之前剩下的一些琐事。
血腥玛丽一直陪着她,池理里时不时的两句嘱托也都偶尔应两声,能不能做到就另说了。
等最后一茬子的碗筷被她统一放进了洗碗机里,按下开关之后,池理里就不再管它了,全然不顾屋顶的龙小云有多么惊讶。
这个发出怪响的铁盒子是什么?是里面关了什么活物吗?
“主厨要不要试着喝点酒?”这会血腥玛丽又出来热情地推销着自己代表的饮品。
龙小云的角度只见她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杯血红的液体,这会儿他还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东西,不过这盛液体的琉璃盏倒是晶莹透亮。
池理里非常“强硬”地拒绝了:“……我真的不会喝酒,一喝就被辣的不行,再说明天也要努力工作呢。”
趴在旁边小桌上休息的冰糖燕窝伸了个懒腰起身。
大部分食灵代表的菜品主厨都会品尝一下,白天的时候没有什么时间,连午餐都大多是吃之前留下的装进保温餐盒的食物。
正好这时候没吃晚饭,她也是贴心地变出了菜品。
上一回没有注意,这回龙小云可看的清清楚楚。
是变戏法吗?可她穿着的裙子只有一层,面料也不算太厚,一碗冒着热气的冰糖燕窝能藏到哪去呢?
……难道真是妖怪?
他一向不信这些鬼神之说,可联想到血腥玛丽那一头红色的长发,又不由地开始狐疑。
不怪池理里放松警惕,这样一个年纪在现代才读初中的小孩,又受了不少的伤,不说沾床就睡吧,起码都得多歇一会儿吧。
可她没想到,偏偏龙小云就是这样一个喜欢作妖的性格。
好在,一直沉默地小助手先一步发现了他:“主厨大人,检测到你之前引入室的狼就在屋顶上哦。”
说罢不等池理里回应,相处久了小助手也学会了吐槽:“比较建议直接一发炮弹击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