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带着兰少芬去敲门的时候,敲了良久的院子门,房门却很久都没有人打开。
她拿出钥匙开门,结果钥匙插进去,发现钥匙打不开房门。
兰少芬在一旁怯生生的道,“苏女士,这个房子的钥匙,好像换过了。”
该刹那,苏佩玉的脸上,好像被人恶狠狠的打了狠狠的一记耳光,她眼里的愤恨之色一闪而过,片刻,又淡淡的道,“没事,去找人来开锁。小兰,你去十字路口那边把开锁的人喊过来。”
“是,苏同志!”
兰少芬很快去街口喊了一个开锁的人,开锁的师傅拿着工具,开始对着屋子一阵操作,而过了一阵,那大门的门锁直接被破坏了,新的门锁直接换上,锁匠直接递给了苏佩玉新的钥匙。
在这个期间,在屋子里的楼上,有一阵轻微的声音传来,这屋子里有人。
但是,这屋子里的人即使听见苏佩玉的敲门声,却置之不理。
而就在这个时候,穿着一件大红衣服的江老夫人恶狠狠的从外间走了过来,等看见锁匠和苏佩玉,江老夫人气炸了,道,“苏佩玉,你在做什么?你……你竟叫人来把锁给换掉了?”
苏佩玉冷淡的道,“我自己的家,敲门半天又敲不开房门,难道我还不能让人来开门?”
“你敲门啊!小钱不是在家吗?”
这个时候,钱宝珠穿着一件宽松的睡袍从二楼慢吞吞走下来,一脸怯生生的,道,“佩玉姐,对不起,我没有听见敲门声。”
苏佩玉听了这话,脸色一变,道,“谁是你佩玉姐?我的名字也是你一个保姆能叫的?”
说着话,挥动手掌,“啪”的一声,一下就给了钱宝珠一巴掌。
钱宝珠下意识捂住肚子,一脸的恐慌,急切的往江老夫人身后躲过去。
“老夫人,救……我……救救我的……”
说着话,她捂住她的肚子!
苏佩玉和江厂长结婚好几年了,但是一直没有孩子,江老夫人前一阵在知道钱宝珠怀上了,而且还是江厂长的孩子以后,她几乎毫不迟疑,就决定把孩子生下来。
此时,江老夫人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扶着钱宝珠进了屋子,让江老爷子把房门关上,她这才道,“小苏你这是做什么?平日里见你,你是最大方懂事的,你怎么可以这样不讲道理?宝珠人年轻,现在贪睡一点也是应该的,就让她多睡一会儿怎么了?你不就多等一会儿吗?这就不能等了?不能等你就别回这个家啊!”
说着话,眼神有些讥讽的看了苏佩玉一眼。
苏佩玉气得身子发抖,可是,她只能用尽力气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苏佩玉淡淡的道,“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了。小兰,去把我新带回来的床上用品都换掉,那些换下来的,全部拿去扔给乞丐。”
“是,苏女士。”
听见兰少芬说话,江老夫人这才看见了一旁的兰少芬,江老夫人一脸不喜欢的道,“这个女人是谁?你怎么带个外人进屋?”
苏佩玉道,“这是我找的保姆,以后,她就和钱宝珠一起睡一个屋吧。”
“啥?她还要和钱宝珠睡一个屋?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了?”
江老夫人张了张嘴唇,有些一口难言。
当然不行了!
因为钱宝珠怀上了他们江家的独苗苗,怀上了他们江家唯一的骨肉。
所以,当然不能和一个外人一起住了。
可是,虽然江老夫人想的是让钱宝珠把孩子生下来,再放在苏佩玉名下养大,这样,江家既保证了和苏家的姻亲,又保证了江家的子嗣问题,当然由于没有提前和苏佩玉商议清楚,江老夫人没法直接把话说出口。
江老夫人蛮横的道,“不行!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苏佩玉却冷笑一声,道,“这套房子,是机械厂分配的房产,当时我是机械厂的员工,房子我也有一份,如果不行,那就让钱宝珠滚出我的家!”
说着话,穿着高跟鞋,直接上二楼去了。
片刻以后,二楼屋子里的床单什么的,直接被扔了出来,兰少芬小心翼翼在一旁床单被套给换了下来。
而楼下,江老夫人正在恶毒的谩骂着。
“不过是一只不下蛋的老母鸡,站着坑位不拉屎,凭啥啊?要滚也是某些不下蛋的老母鸡滚远点,真是给她脸了?没脸没皮的东西,既然跑出去了,那就别回来了,咱们家可没让你回到这个家里来。”
江老夫人在一旁指桑骂槐,只差没直接对着苏佩玉谩骂了。
苏佩玉一个人坐在房间的床边,目光非常的空洞,那是一种心如死灰一般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