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特别的兴奋,一边叫着一边跳着,别说,陪着小孩子玩,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杨大芳废了老大的力气,这才把孩子给抓住了。
接下来,杨爱国也加入了游戏里,陪着父子三人玩打枪游戏,两个孩子有了何大山以后,都争着和何大山一组,何大山只能每个孩子都组队一次,一并玩了两次。
孩子们玩一阵,杨大芳就在屋子里开始装糖果了,这左邻右舍,以及何爱国的同僚,总得送一点喜糖。
送喜糖当然要两个人一起,杨大芳把糖包好以后,当即喊了何大山一句。
“何同志,走,我们去送喜糖。”
两个孩子跟着欢呼,“送喜糖啦,送喜糖啦。”
当即,一家四口出门,来到一旁的院子。
何大山家里左边的院子是谢逊家,杨大芳是真不想和谢逊那个未婚妻刘春晓多接触,当即,便先去了右边的院子。
在敲门以后,右边的院子门打开,一个中年女人看见何大山和杨大芳,眼睛都亮了一下。
“何团长,这就是你妻子吗?”
何大山含笑介绍,道,“绍大姐,这是我妻子和两个孩子。芳儿,这是绍大姐,绍大姐是妇联的,绍大姐的爱人,和我是同级别的祝团长。”
“绍大姐好。”
“好,好,哎哟喂,这是你们的喜糖吧?我可是盼了何团长的喜糖很久了,等你们摆酒席,我和老祝可都要去喝一杯啊。”
“欢迎欢迎!”
几人客套几句,转头,两人去了谢逊家门口。
虽然不喜欢刘春晓,但是谢逊好歹帮了不少忙,于情于理,总要送一包喜糖。
等敲门一阵,良久,屋子里传来不喜的声音来。
“谁啊?”
“我!隔壁的杨大芳。”
“有啥事?没事我就不开门了。”
杨大芳和何大山都有些皱眉。
这个刘春晓,也属实太过没有礼帽了。
何大山开口说话了,道,“刘春晓同志,我是何大山何团长,我和杨大芳同志领了结婚证,来给礼帽送喜糖了。”
刘春晓听了这话,这才不情愿的把房门打开了。
“喜糖呢?”
杨大芳把喜糖递过去,刘春晓把喜糖一把抢走,然后“砰”的一声,房门直接被关掉了。
“这都什么人啊?”
何大山握住杨大芳的手,道,“别生气,为这种人,不值得!”
接下来,两人又去别的几个何大山的战友,师长,或者下属处送了喜糖。
而往回走的时候,何大山忽然道,“隔壁谢逊家里,不是有四个孩子吗?怎么都不听见孩子的声音?”
杨大芳听了这话,也觉得奇怪,道,“是啊,也不知道怎么的,没有听见声音呢,按理的话,家里有孩子,应该比较吵闹才对啊。”
四个孩子都不大,应该都会玩游戏什么的,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呢?
何大山听了这话,却眸子一下眯了起来。
当即,何大山道,“我上去看看。”
“看啥?”
“一会儿就知道了。”
当即,他爬上自家的院墙,趁着树木的掩映,朝着谢逊家的院子看了过去。
在谢逊家院子,那刘春晓拿了喜糖以后,正一个人躺在躺椅上面,一口一个,正吃得香甜。
而谢逊家的堂屋里,谢逊的四个孩子正在干活。
谢逊家的院子里有口井,在这样的天气,井水自是非常冰凉的,就是成年人洗衣服也受不了这个温度,都会烧一些热水一起洗衣服,更别说孩子了。
可是在院子里的井旁,谢逊那七八岁大的女孩,正在那冰冷的井水洗衣服,而且洗的不是别人的衣服,而是刘春晓的衣服。
小女孩一双手冻得红肿得像一个大馒头,小女孩穿着单薄的衣服,身子冻得瑟缩,可是却只能埋头干着活。
再看一旁,一个小孩在扫地,一个小孩在擦窗户,一个小孩在一旁跪着给刘春晓揉肩膀。
几个小孩都特别的瘦弱,看着都饿得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