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浪,没钱了!——萤玄夏
时间:2022-01-29 08:01:19

而其实慕千确实是往着老陈家回来的,只是走的不是后门,而是老陈家的正大门。
此时的陈家大门外,老岳提着酒壶一身酒味得站在门外,陈述不禁捏了鼻子,动了动唇欲说些什么,奈何对方是长辈,又是将嘴里的话咽进肚子里,求助的看向身旁的李婶。
李婶也是万分嫌弃地扇了扇风,说:“我说老岳,你这又是喝了多少酒,味道重死了。”
“没喝多少!你说陈述这小子为啥不肯帮村长这个忙!是不是李婶你没跟陈述说清楚!”老岳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指着李婶身旁的陈述打了个酒嗝。
“诶诶诶!老岳你这可就冤枉我了!你一大早跟我说的那些事我可都是一五一十转达的。咱公子听了早饭都没吃一口,还特意过去村长那地看了看呢!”
是了。早间回来的陈述恰好遇见从外买菜回来的李婶,李婶便同他说了这件事。一开始陈述也不是立马拒绝,而是去那事发地看了眼,回来后面色凝重的,便是让李婶拒绝老岳。
老岳自是没想到陈述还这般有心的去看了,瞪着大小眼,看着陈述点了点头,“那你咋还拒绝了!这事你不帮咱还有谁行!”
“岳伯伯不知,自小辈十五下山以来这些年,家父便要小辈同他做了约定,日后不沾这术。请岳伯伯见谅,同村长伯伯解释解释:此事小辈是爱莫能助,恕村长伯伯体谅。”
陈述说得一番托词自然是真假参半,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只有陈家人自己知道。李婶听陈述这般说了定是不想管这事的,要说为什么,李婶不知道,只是配合陈述说:“老岳,你也只能咱老爷那脾气,倔得很。他认定的事那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这事邪乎得很,公子是真帮不了你…哎哟我的娘诶!”
一道黑影从后侧扑来将把李婶抱住,惊得她忙是大叫。老岳给李婶的叫声吓得醒了酒,陈述定眼还没看清是何方妖孽,方才还挂在李婶身上的黑影又是转扑向了他。
符篆掐在手里,扑鼻来时一阵混杂着酒味的体香。陈述心下一惊,收符将粘着自己身上的影子给扒下来,“慕千?你怎么……”走正门了,还喝酒了。
“啊?你是谁啊?别以为长得好看就可以直呼我大名,你还没我家阿啾帅!”慕千眯眼盯着陈述,指点着他的脸。
陈述又羞又怒地拍开她的手,“我是陈述!你的小房东!你这是喝了几两酒?说话没轻没重的!”
“陈述?”慕千眯着大眼睛疑惑的看着他许久,才大悟:“啊!是小道士!嗯?不对啊…你怎么还没秃……”慕千说着又粘上前胡乱摸扯着陈述的束发。
“你!你这酒品还真是……你那个朋友呢?”陈述不可理喻得看着她,刚提起南竹来,远远便是吹来一阵风,人已是走到陈述身边,伸手将慕千拉过自己这,风轻云淡道:“小千她醉了。”
“看出来了。”
“胡说!我可清醒了!”慕千甩开南竹的手,双手往腰上一撑,强硬站直的身体还有些摇晃。“你们刚说的我都听见了!不就是驱邪捉妖嘛!这个委托我们应了!”
陈述惊道:“你胡说什么酒话。不明白情况就别乱说话了!”就算是听见什么了,可刚才似乎尚未提到是委托何事吧!
“是啊,小千姑娘你可别胡闹,这事我们都拒绝了。快到李婶这来,李婶给你熬一碗醒酒汤…”李婶说着上前正要拉过慕千。
“闭嘴!”慕千厉声呵斥,陈述和李婶同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僵,上唇贴着上唇紧紧粘着,紧闭难开。李婶惊慌得挥摆着手支支吾吾看向陈述,一脸是奇怪又害怕,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
陈述一副见怪不怪有些牵强的无奈表情,看着此刻嘟嘴拍胸脯的慕千,心想着她这副样子像极了是个耍脾气的三岁小孩。
“本仙女讲话,岂是尔等凡人能插话的嗝!正所谓:百姓苦难!居高位者哪能置之不理!本仙女立志要造福人类,维护三界和平!老头!你的忙我们应下了就是应下了!”
“真的!太感谢了!小先生你可是帮大忙了!”老岳抓住慕千的手,上下握了握,表示很是感谢。
“老头你真客气!咱这是为人类做好事!!咱可自豪了!”慕千说着拍拍胸,一副长鼻子嘚瑟的样子。
“小先生真是菩萨心肠!比菩萨还菩萨心肠!”老岳说。
“不对不对!”慕千摆摆手,撑腰:“我不是菩萨,我是小仙女!”
“对对对,仙女!来!赠饮仙女一坛酒!”老岳说着将手里的酒坛递出去一坛。“咱们再喝上一天!”
慕千弯眸接过酒坛,“哈哈哈哈哈好好好!老头你很不错嘛!”
“那是!我年轻时候可是很多姑娘家追的!”老岳自豪地说。
闻言,慕千先是一愣,瞪着眼睛盯看老岳许久,后忽而张着嘴大笑,拍了拍老岳的肩膀:“哈哈哈哈哈老头你太有趣了!”
“夸奖夸奖哈哈哈哈…”
“哈哈哈…”
两个酒鬼疯了一般站门口傻笑憨笑,陈述皱眉扶额内心表情很是无奈。李婶不能说话,南竹面色微醺,更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并不打算制止慕千的行为。也许是笑声过于跋扈,先是招来了本该在后门等着慕千的黑仔,后是阿啾也来了。
见慕千提着酒坛子和老岳相互拉楼着肩膀大笑,阿啾脸色一变。
两人正聊笑着带劲,老岳只觉得一阵急急的寒风忽而劈来,脚下几步颠簸地往后走了几步,酒意散了几分,睁眼细看。方才还同自己哈哈大笑的小先生,此刻正被另一名霞姿月韵的男子搂在怀里,耳边还传来那男子好听不耐烦又带着狭隘拈酸的话语:“我不是同你说了不许饮酒?为何不听?还整得这般同男人勾勾搭搭……”
“阿啾你也是男人。”慕千抬头看着阿啾,酒话方是说出口,阿啾脸色更黑了。陈述和黑仔闻言皆是看了一眼慕千又是看了一眼笑眯眯的南竹。
见慕千这幅借酒意撒泼疯的样子,阿啾问,“你喝了多少?”
“喝了!喝了……”慕千站稳身子,抖了抖袖子露出双手,掐着手指口中念着一二三,算了好一会后,朝着阿啾伸出左手五个手指,“这么多…嗝!”
一个酒嗝,扑鼻而来就是一股酒气,阿啾黑着脸,率先是瞪向南竹。
南竹自知自己有错,也不多加作解释,脚步前后几步颠簸,微笑着摆手说自己也喝醉了,转身又是化作一阵风的跑了。
慕千半睁着眼扑进阿啾怀里,搂着他的腰就是蹭枕头般地蹭,“阿啾~你看有酒喝了!阿啾~这酒超好喝闻着超香的!我们喊上阿花…咱们三一起喝~喝~~”她一边念叨着一边眨巴着眼睛,竟就是这般迷迷糊糊得睡着了,手中却依旧没有松开酒坛。
 
第20章 二零。
 
人都说,睡前一杯酒,呼呼一睡到天明。慕千酒后这一觉,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
当然不是阿啾给叫醒的,也不是她自个睡醒的,而是被肚子咕咕咕声催促醒的。
慕千抱着手里的被子蹭了蹭脸,一边疑惑自己被子不软了改日得拿出去晒晒,一边控诉自己还睡得不够,对打扰自己睡眠的肚子感到不满。只是再多不满,终究也是不能和自己过不去的。
当她睁开眼看清同床熟睡的俊脸时,没差是一个翻身从炕上摔下去。原来她一直抱着的都不是被子,而且阿啾!
她咽了咽喉,手脚僵硬得试图趁着阿啾没醒来,挪开自己的放在阿啾腰上的手,移开自己架在阿啾身上的腿。
待到手脚都从阿啾身上搬开躺直了,慕千心下松了口气,起身穿鞋,身后大手探来就是搂紧她的腰。本该躺在床上的人睁眼起身,下巴窝在慕千肩膀上,星眸眨眨,慵懒的嗓音缓慢,“怎么?又想跑哪去?”
“没…没有……”慕千眼神躲闪,食指抓抓脸。“天亮了这不…”
“可还记得昨天的事?”
“…记得一些。”
“说说。”
“额…”慕千张了张嘴,许久都未蹦出个所以然,“我果然都不记得了。阿南回去了吗?”
哎……
还真是酒后睡一觉什么都忘记了的性子,什么时候能多个心眼。
阿啾对着慕千憨笑的样,内心不免叹了口气,还欲多说什么,一白色不明物从慕千怀里窜出来,绕着房间一阵乱飞。
“什么鬼东西……”
阿啾动动指头,将房里那胡乱飞着的玩意甩拍在地上,原是一只折纸做的千纸鹤。阿啾眉头一挑,只见那千纸鹤很快又是飞了起来,扑着变得有些皱巴巴的翅膀,摇摇晃晃胡乱冲撞着。
“那是我的通灵纸鹤!估计是阿南给我传简讯了!”慕千说完两腿一伸蹦下床,光着脚追逐,抬起双手瞄准着那纸鹤,两手一拍,似拍蚊子。
那纸鹤挣扎着从她手掌心里飞出,逐渐变形展开成一张四方纸,方才还是空白的折纸,慢慢浮现出一排排金色的方正隶书。
“千焰召令”四个金字格外闭眼醒目,竟是天界的金色火焰令。天界的火焰令分五色:金色、紫色、蓝色、红色、橙色。金色火焰令为最高,收到此色令就意味着必须立即返天。
两人看完折纸上的文字,慕千伸手轻碰纸边,随着纸面上的文字慢慢褪去不见,又是变回一只千纸鹤的模样,一动不动的。
“祭神大典。你要回去吗?若是要,我们现在就得走。若是不去…”就算神帝那请辞说明了,怕也会让人抓着事念叨当闲话吧。阿啾想。
慕千想了想,重重点头。
“哦?你不是躲着不敢回去的?不怕老太虚他们来找你要说法了?”阿啾别有意味得看向慕千。
听阿啾这般提醒,慕千又是低头犹豫了一下,但很快抬起头来两眼放光,嘴角边不禁是流了口水:“但是有吃的!!”
“……”祸不及吃的地位高…吗?
院外,乱七八糟的庭院早已经让人打扫干净了,黑仔此时坐在用法术复原的圆桌前,正和南竹一块喝着早茶。南竹同慕千打了声招呼问候,慕千便是蹦蹦跳跳地过去凑到了南竹身旁坐下。不等南竹给她斟一杯早茶,慕千已是笑眯眯得凑上去率先同他说了自己今日要返天的事。
南竹眉头一皱,“今日就得走?不能缓缓?”
“天界发的千焰令,缓不得。”瞧着他眉头越皱越深,慕千忙是说:“阿南你放心,我很快就回来的。到时候我给你带好吃的,咱们天上的琼浆果酒,琼浆那滋味先不说,就那果酒,涩中带着酸甜可好喝了!重点是一点也不醉人!”
听闻她要给自己带琼浆果酒,南竹眉头舒展,眼中的无奈漫浸在嘴角的笑容,尽是失落惆怅。他又怎是贪图那一杯仙酒的人。
南竹轻轻叹气,“那你可别忘了。”
慕千笑着喝了口茶,回应说不会。
黑仔竖直了狗耳朵,听了老一会才明白慕千要回天上,衣服里伸出一条尾巴很是兴奋得摇摆着,扯了扯慕千的袖子嚷嚷说自己也要跟着去见见世面。南竹正欲说这件事是行不通,那头坐下刚喝了一口茶的阿啾寻回点存在感,立马是拒绝了黑仔。
“为什么啊!我就是想去看看!!不闯祸!”
上一个这么说的,已经成大祸精了。阿啾腹诽。
黑仔后腿站立,前爪往腰上一撑,瞧着阿啾并不为之一动,他起身一拍桌子,变回小奶狗的模样钻进一旁的慕千怀里撒娇,咧着嘴奶声奶气说道,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瞧着慕千,“小千砸,我好歹也算是小千砸的坐骑不是嘛~你让我一块去吧。”
“黑仔,不好意思…天宫有规矩,并非是谁都可以上去的。人间都说天有十八层,这还是有些道理的,以你现在的修为,怕是连天门也到不了。我记得…我有说过…”慕千摸着黑仔的头,对自己这一番话倍感熟悉,好像是在什么时候和谁说过。
“你啥时候跟我说过这个了?”黑仔坐起身,回忆了一番同慕千认识后发生的事,很切确得表示并没有这档子事。
“没说过吗?”慕千脑袋有些愣。
在她的记忆里,确实是曾经和黑仔解释过,好像就在前不久……“我才没有犯糊涂呢。对了黑仔,我跟你说,我不在这段时间若是陈述问咱去哪了你就说咱回妖界了,他不知道咱们身份。”
“我懂我懂。”其实就算说你是仙女人家也不信,生活过得磕碜不说灵力也不太行,哪有那么酸的仙女。黑仔敷衍地摆了摆爪子,视线一眼看见走来的陈述,说“真是说谁谁就来了。”
谁知他刚说完,那还远远的陈述就是跨着腿冲冲而来,“黑仔你说这话啥意思呢!别以为我没听见!你该不会趁我不在讲我坏话吧!”
“哪能说你坏话,夸你长得好看呢!”黑仔方才的说话声不大,除了坐得近的,旁人哪是能听得见,但是他忘记了,陈述尽管生而为人,却好歹也是个修道之人,他说的话,自然是被陈述听见了。
瞧见陈述来了,阿啾眉头一挑,怕慕千稍后和陈述又是要唠叨个没完没了,不耐烦地抓过慕千的领子,转身消失在原地。
慕千一走,南竹自然也没有留下来的意思,耸了耸肩寻了个有事的借口,闪身也不见了人影。陈述上前坐在那,一脸的莫名其妙:“怎么我一来他们都走了?一大早的去哪?李婶说今日熬了小米粥。”
“我正要和你说这事呢,小千砸他们回天…妖界了,你也知道这妖界和人界有时差,估摸得几天才回来。”
“什么?说走就走了?慕千是不是忘记自己昨天下午答应村长的事情了。”
黑仔想了想:“嗯…我看像是。”
“哎…”陈述头疼得叹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还打算跟慕千说一块去村长家拒绝这件事的,如今看来这件事只得是他硬着头皮接下了。
……
天门外。
守门的两名小将各手执长|枪,一名挺直了身板一脸严肃,一名拉耸着肩膀慵慵懒懒的样,还不禁打了一个哈欠,原是哼哈二将。
慵懒的那名小将扶着枪,抓了抓后背,“喂,小哼,我们还要站多久,这会应该都到齐了吧,该关门了。”
“不行,按名单上还差两位没到!还有不要叫我小哼,听着真傻。”被称作“小哼”的小将跺了跺手里的枪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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