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大蛇似乎格外强势,完全的展示出作为一个雄性半兽的强势和主导权。
而她的身体和大脑做出了最佳的保护机制,类似于装死一样,每一个细胞都在告诉她,要顺从于他,要依附他。
初念张开了嘴,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短暂的失声了,又重重的吞咽了一下,才缓缓的发出了声音:“九遗。”
冲破这种精神上的禁锢很难,但是不可能每一次大蛇想要的时候,她就任由他控制自己。
听到初念的回应,大蛇的身体变得更加兴奋,蛇尾巴甚至不知不觉的缠绕在她的脖颈。
从远处看看,她就像被献祭蛇神的少女,被缠绕住四肢,一点一点吞噬。
“念念,念念。”大蛇指引着她的双手,点燃了祭祀的两支燃烧的火把,进行真正的仪式。
祭祀仪式是漫长的,也是最原始的。
她知道他们可以不止如此,但是她也没有主动去突破一人一蛇之间的最终屏障。
大蛇的青涩单纯,应该是没有拥有过其他的雌性的。
初念十分庆幸这一点。
这让她暂时有了缓冲,去试探这种转变。
她要面对两个重大的问题。
理智告诉她应该去思考:大蛇的粗壮和她的娇小不是一个重量级别的,非要拉到一个赛场上,怕是要撞的头破血流。
她要怎么去减少自己受伤的可能。
感性却让她同时还在思考:大蛇的伴侣观念是什么样的,还是说大蛇的反应仅仅来自繁殖的本能,而非忠诚。
她心底的想法就像一团乱麻线,需要一点一滴的解开。
这需要时间。
又或者,在试探着解开的时候,这一团乱糟糟的线会变成打不开的死结。
这都有可能。
气喘吁吁的靠在大蛇的怀里的时候,初念听到了一声弱弱的“吱——”。
她看过去,小家伙躲在她放兽皮的石头柜子里,把身体藏在层层叠叠的兽皮里,只露出绿豆大小的眼睛。
弱小可怜又无助。
她差点要忘了这个小家伙的存在了。
明明她只是想做一顿饭讨好大蛇的胃,让大蛇答应她养一段时间这只小鸟。不曾想最后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听到这一声“吱”的不只是初念,虽然她没有抬头,但是已经感受到了大蛇的敌意。
“我就把它养到可以独自生存,就把它放飞。”她甚至不敢再次抬头去看那只小鸟,声音低低的说:“若是你不愿意,我就把它养在外面山下也行。”
鸟类只需要二十天就可以独自捕食生存,这只鸟崽儿既然出生就带有绒毛和利爪,独自生存的能力也不会弱了。
这只小家伙毕竟是她看着孕育出来的第一个小生命,她是有几分怜惜的。
若是大蛇真的不同意……
“只要它不是念念孵出来的,就可以。”大蛇虽然情愿,最终还是同意她养这一只小鸟崽儿了。
“那你是不会伤害它了,对吗?”她真的很累很困了,为了防止她睡着的时候,大蛇把小鸟吃掉,她需要一个承诺。
大蛇低头,看着她认真的说:“对。九遗答应念念的,一定做到。”
她这才放心的闭上眼睡着。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
她正要起身的时候,听到耳朵边“吱”了一声,翻了个身,扭头看到了一只小鸟。
它似乎是睡在了她的头发上,把她的头发当成了巢穴。
初念忍不住轻笑。
在鸟类的世界观里,她肯定不是一个好妈妈,不会筑巢,也不会捉虫子。
她轻轻的把小鸟从自己的头发上拿下来,惊讶的发现,小鸟的羽毛已经炸开了,它的额头是棕色的,眉眼是嫩黄色的,胸前是浅蓝色的,再往下是烟灰紫,就像晕染开的彩色云墨,一层一层的渐变铺开,漂亮极了。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五彩斑斓的小鸟。握在手里毛绒绒的,一团毛线球一样。
被握在掌心,小鸟又吱了一声。
初念猜它肯定是饿了。
她去了自己的仓库,里面有她收集的各种种子,她把小家伙放下去,让它自己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