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它围绕着后院的湖遛了一圈,顾卿气喘吁吁的将意犹未尽的小狗抱了起来,握住了它不满的乱蹬的小腿, 回到了随沉身边。
“来,喝水。”随沉拧开瓶盖, 将果汁递了过去。
顾卿放下汤圆, 甩了甩手臂, 和他小声的抱怨道:“你快管管汤圆吧!它皮死了, 乱跑不说, 刚刚还隔着栅栏去冲着人家的大狗叫,那大狗看过来,我都害怕。”
随沉含笑点了点头,把汤圆拉到身边, 屈指轻敲了一下它毛绒绒的小脑袋, “你, 你想干什么?怎么能欺负妈妈呢!”
汤圆低低的呜咽了一起, 好像听懂了一般, 可怜兮兮的夹起了小尾巴, 讨好的舔了舔随沉的掌心。
“讨好我也没用, 就罚你今天没有肉干吃, 你自己去反省一会儿!”说着, 随沉解开了牵引绳,轻拍了一下汤圆的小屁股,示意它一边呆着去。
汤圆委屈巴巴的在松软的草地上打了一个滚, 又小跑着跑了回来,小爪子扒在轮椅的脚踏上,咬了咬随沉的裤脚,圆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无辜。
顾卿被它逗笑了,坐在一旁的餐布上,靠在随沉的腿边,将汤圆抱进了怀里,揉了揉它毛绒绒的小脑袋,“行了,不罚你了。”
汤圆乖巧的拱进了顾卿的怀里,靠在她身上,开心的摇起了小尾巴。
午后的阳光很暖,撒在身上温温柔柔,让人有些昏昏欲睡。
顾卿枕着随沉的腿,张开五指伸手虚挡着阳光,抚摸着汤圆柔软的毛毛,幸福的眯起了眼睛。
“卿卿。”随沉轻唤了一声。
顾卿抬了抬眼,声音软糯,“嗯?”
“随远婚礼的请帖已经送过来了,你想去吗?”随沉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温声问道。
顾卿动了动脖子调整了一下姿势,直白的望向他,“大醋坛子,你是不是在试探我啊?”
随沉挑眉,不置可否。
顾卿轻挑了一下他的下巴,“随远的婚礼,我不感兴趣,不过……阿沉,我们的婚礼呢?你可是答应了要给我一个能让所有人都记住的婚礼的!”
“在准备了,卿卿,再等等。”随沉握住了她落在自己下巴上的白嫩手指,眼中闪过丝丝温柔。
随远娶沈清,不过是为了给他们四个之间那些荒唐画上一个句号。
老爷子是个好面子的人,为了这件事,到底是逼着随远娶了沈清,只不过未婚先孕总归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是以婚礼也是一切从简。
说起来倒也很是讽刺,当初的随远在婚礼上离开的有多坚决,现在就有多不情愿娶沈清。
他离开随氏,又捐出去了那么多股份,现在整个董事会各方势力都都成了一团,有些人随深能压住,可随远未必能服众。
另外,这些年和他合作的人不少,傅家因为宁宁和随家撕破了脸终止了合作,跟风离开的合作伙伴也不在少数,资金链一定出现了问题,他现在绝对是焦头烂额。
一个沈清,断了他联姻获得支持的可能,又半点都帮不上忙,也难怪他又忽然想起了顾卿的好。
随沉轻轻的抚摸着顾卿的小脸,拨开了她额角的碎发,“卿卿,如果当初随远没有逃婚,你真的会嫁给他吗?”
“你会就那样看着我嫁给他吗?”顾卿不答反问道。
随沉垂下了眸子,“那一天,我穿了白西装。”
顾卿呡紧了唇,半晌才开口道:“我知道,但是……我怕你只是可怜我。”
“小傻子。”随沉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单手将人圈在了自己怀里,“我从来都不可怜你,我只是心疼你。”
顾卿弯了弯唇,将头靠在了他的手臂上,“我知道啊,所以我才怕你只是习惯性的心疼我,而不是爱我。可阿沉,我真的觉得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遇到了你。”
“卿卿,我们去参加婚礼吧!”随沉扶正了她的身子,“在我给你属于我们的婚礼前,我希望所有人都知道我有多爱你。”
虽然确确实实带了那么一点点砸场子的味道,不过顾卿还是选了一件最低调的暗红色正装裙,并不愿去打扰沈清的婚礼。
将心比心,婚礼是一个女人最幸福的那一天,她并不愿意让沈清在这一天留下任何不好的回忆。
“卿卿,帮我打一下领带。”随沉看着她,默默的放下原本选择的领带,换了一条和她裙子同色的领带递了过来。
顾卿接过领带,半跪在他身前,熟练的动作了起来。
灵活的手指勾着暗红色的领带穿插,越发衬得那细长的手指白得勾人。
“好了。”将领带整理好,顾卿刚要起身,立刻吃痛的发出“嘶”的一声。
她深棕色的长发挂在了随沉的衬衫纽扣上,莫名的缠得死紧,她一动,头皮就扯得生疼,“阿沉,帮我把头发扯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