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十分钟,体力彻底耗尽,她连球都有点捡不动,面色潮红,呼吸声重而急促。
喻劲走过去:“还好吗?”
“嗯。”郁青双手扶着膝盖,勉强点头。
喻劲见她这种姿势微微露后腰,伸手将她衣服往下拉了拉,站在旁边,等她恢复体力:“你太久不运动了,第一回都这样,慢慢就好。”
这种道理,郁青知道。
不过人知道自己身体差,跟发现自己打球打十几分钟就会累的真实体验感完全不同。
过于直观。
喻劲故意开玩笑:“下次还选网球吗?”
郁青没吭声。
“要不要我扶你回去?”
“不用。”
“那背你呢?”
“不。”
“抱你?”
郁青用一个白眼赏赐他。
喻劲笑得不可遏制,郁青实在太可爱了。
每天都是:不,不,不,不。
像只布谷鸟。
慢慢地她似乎要站起来。
喻劲想搀扶她胳膊肘,郁青却只稍微借用他手腕的力量,支着自己站起身。
她总是很习惯不接受别人帮助,因此高冷有余,亲近不足,像朵非要在悬崖峭壁独自盛开的玫瑰。
喻劲目光中柔柔地装着他:“我送你回家,这下总可以吧。”
两个人是在商场直接换的运动服,上班时的衣服就放在车后座。
郁青浑身都是汗,想早点回家洗澡,喻劲也打算蹭个澡回去,大咧咧跟着郁青进了住处。
回来后,郁青拿东西直奔浴室,喻劲开了电视,坐在外面等。
刻意用电视分散注意力,耳朵还是没忍住去听淋水声,以及想象了下。
水声一直有。
是淋浴。
忽然间,浴室里咚一声,像是有重物倒地的声音。
喻劲愣了秒,连忙调小音量:“郁青。”
没有人回答。
喻劲放下遥控,他走到浴室前,敲门:“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