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样的,还是自己设计?”
郁青所能想到的戒指,是她画的那个圆,阳光落在缺口之上——是她给自己心里戴上的戒指。
不远处的金色块斑。
“这个屋子很像一个戒指,侧着放的,窗口是宝石。宝石无边无际。”
“说得不错。但太虚。”喻劲瞬间弹快,手举高后又快速落下,结束乐曲,抬起眼眸望入她,“我想要更实质点的东西。”
漆黑的瞳仁。
好像窗边金块瞬移过来,将他眸子照亮,琥珀般。
他的含义郁青很清楚,下意识想了下自己脖子,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
“好。”
喻劲起身,将储藏室的门反锁上,再回到钢琴旁,将刚刚用来遮盖钢琴厚帷幔铺在地上,就在床下的阳光斑那里。
染灰鲜红面贴地,另一面带着细密绒毛的暗红色则朝上。
郁青走过去。
喻劲拍了拍地面:“你为什么要让我弹琴?”
郁青沿着边缘坐下:“我小时候的同桌给我算命,说我会嫁给一个弹钢琴的人。”
“你这是给自己找了多少借口要嫁给我啊!”
“所有借口。”
喻劲目光微含,闪烁金辉:“你的戒指,我接受了。”
-
窗口是开的,这里正对后院,绿草如茵,种满各类花树,还有秋千架和花藤架,阿姨们很少会来。
躺下来往上看就瞧得见太阳。
赤诚相对。
男性温热的肌肤,光影,彼此清晰可见。
跟他们初夜那晚的幽暗、朦胧、月亮、极端的紧张和恐惧是对照。
纯金阳光照满他的后背,郁青躺在他的身影里。
温度隔着他的身体,传递给了她。
-
春风得意马蹄疾。
喻劲人飘了,也就去酒吧玩,享受单身之夜。郁青当然不会跟他去,也没阻止他。
郁青当老婆的好处就是,不怎么管人,一切全凭自觉。
李琦听喻劲说家事,这会儿才终于理解为什么两人当初要分开:“原来是这样,你妈这控制欲也太强了。幸亏不是我妈。不过话又说回来,我早就觉得,放弃不像是你的风格。”
喻劲端起威士忌饮了一口:“我这是欲迎还拒。要是一开始求原谅死缠烂打,她只会想摆脱我。给她个机会离开我,她才会自己想着复合。”
李琦别眼:“你就吹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