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同屹立在山涧的松柏。
依靠瀑布垂直落下打在他头上零星的水滴便能顽强生存。
伊翎突然觉得肩膀刺痛,睁开眼就对上男人不怀好意地视线。
“你不认真。”他唇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惩罚紧随其后,伊翎咬着食指关键, 嘤咛了一声。
她下意识去抓他的衣服,却只能抓到他的体温。
只能在下一秒攥紧床单。
以她手指为圆心的床单出现一条又一条竖纹。
此时的伊翎过于听话,陡然滋生了男人的占有欲。
这个角度才发现,原来她的下颌处还有一颗小痣。
浅浅的褐色,平时从未注意,在这个缱绻的时光下就变得分外撩人,一个新奇的发现,是开启他欲望大门的钥匙。
路复川按着她的锁骨,俯下身舌尖轻舐。
而后如同捕捉到猎物一样——咬了上去!
伊翎疼得吸气,推他的同时又感觉有细密的吻落在上面。
“路复川……你说……你说我们俩是不是本来就该在一起的呀?”
在他们俩还素不相识的时候,她就在他的餐厅过了敏,接受了他给的药膏,而后又在那个大雨滂沱的中午,收到了他的伞。
好像这一切都是命运馈赠的礼物,让伊翎在每一个无措的时间里,都能遇到路复川。
让她觉得自己无比幸运,即使经历了这么多风雨。
依然是命运的宠儿。
视线里的景物逐渐变得模糊,头顶的吊灯在眼前打转。
她双手绕住男人的脖颈,半张脸埋进他的颈窝,气喘吁吁问他:“路复川,你说是不,是不是呀……”
“你叫我什么?”他不轻不重咬了下她的唇。
“阿川。”
“不对。”又咬了下。
直到视线完全模糊,她整个人不受控制般颤抖。
路复川不顾她眼中蒙上的层层雾霭,毫不怜惜一遍又一遍在耳畔问她。
最终,伊翎闭上眼睛哽咽着喊了句:“老公……”
声音细碎又温柔,像是一根羽毛划过心尖。
痒痒的,又抓不到。
山涧的瀑布久不曾停歇,路复川也带着久旱逢甘露的迫切。
直到她瘫软成瀑布下的溪水,只能随波逐流再无法掀起一丝波澜时,路复川才怜爱般帮她把黏在颈间的头发拨到耳后。
她双眼半阖着,要睡不睡的样子。
视线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
“我有点不舒服……”
“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