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叙深只能这么想,温夏一直以来谁都不爱,即使她会说爱,可是她没有爱的人,因此和他分手,不肯结婚。现在要和他分开却要跟韩祈肆结婚,为什么?他想问问自己输在哪?
顾叙深看着温夏站在离他有些远的距离,心痛着。温夏说:是,我爱上他了。既然我要和他结婚,就必须和你分开,你不会能愿意没有名分的陪在我身边,而且在我身边还有韩祈肆的存在,你要的是一对一的感情,我不是。
顾叙深站起来问:你的意思是要我和韩祈肆共同分享你,一人一半的感情,并不能将全部的爱只给我一个人,不能将你只属于我?
顾叙深没想到温夏是这样的,他并不能接受,他要温夏只属于他一个人,感情只给他一个人。温夏点头:不仅这样,也许还会有第三个人第四个人,我很渣,我知道你不会能接受,但是韩祈肆可以,我之前说过万一和你领证他会怎样,韩祈肆他可以接受你的存在,只要陪在我身边。我暂时还不会和谁领证,只办婚礼。
温夏跟他谈:顾叙深,你千万别接受我这么渣这么无耻的条件和行为,你要坚信自己的爱情观,我也认同你的观点,但我做不到。孩子的事情,我们共同承担,要是你不想承担也可以,毕竟还要开始新的人生也会有孩子,我也可以自己抚养,但是你可以来见孩子,你也永远都是孩子的爸爸,我不会剥夺你的权利。
温夏说完觉得顾叙深一定会放手了,果不其然,顾叙深听完她的话沉默了,想了很久苦笑说:我确实接受不了,我只想要纯粹的爱情和婚姻,只属于彼此。温夏,我知道你是在让我放手,我是真的要放手了,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其中是你的真实想法和做法。我会和你一起承担孩子的责任和事情,也会按你说的开始新生活。
顾叙深是真的没办法,温夏把他的路堵死,他找不到方向和路,一团迷茫。
温夏听完他的话心里像被针扎了,同时她也知道成功了,顾叙深放手了,他会离开错误的轨道走向美好的人生。温夏经历完难过不舍,往事回现在她脑海里,她收拾好过去,要和顾叙深做一个感情上的道别。
温夏看着顾叙深笑:祝你幸福,顾叙深。再见了
爱情的临别,温夏不想再去拥抱和碰触,徒增感伤和复杂,接下来的人生,温夏不会去碰顾叙深了,也和他保持距离,只是大学同学和孩子父母的关系,就连前男女友和初恋的关系温夏也一并删除,让关系纯粹,少些负担,好让顾叙深更能去寻觅爱人。孩子的事情,温夏也不会麻烦牵连他太多。
顾叙深看着温夏的笑听着她的话,眼眶都红了,莫名鼻酸,眼泪就跟着掉了下来,心里一阵阵的疼和痛。他忍耐着心绪,看着她不愿再靠近自己,甚至连最后的拥抱都不给,一点挽留都没有,顾叙深有点承受不了,只觉得自己快死了,没有办法呼吸,心痛的要命。
泪水模糊了他的眼睛,湿润了脸,顾叙深说不出再见,说不出祝她幸福。他想说自己后悔了,想反悔刚才说的话,温夏不给他机会的说:顾叙深,别后悔,你要相信自己的决定是对的,经过时间,你一定可以放下我。
温夏看到顾叙深的眼泪,看到他的纠结和不舍以及想反悔的意思,及时制止他的话语。顾叙深听着温夏的话看着她有些迷茫和恐惧问:我的决定是对的吗?我为什么感觉自己心好痛也没有办法呼吸,我快要死了,我没有办法说再见没有办法说祝你幸福。时间真的可以让我活下来,让我放下你让我不爱你了吗?
顾叙深渴求温夏的答案,希望是否定的,希望她不要认同他,希望她能有一点挽留他,那样他就能抛下一切追随她。
温夏给予他肯定的答案:你的决定是对的,痛苦是你现在接受不了,时间长了就会好的也会放下我,你也能试试去爱别人,接触别人,去好好的谈恋爱结婚生孩子,一定能忘了我。
顾叙深心死如灰,失去了力气倒下身体,跌坐在地板上,没有了生气,整个人都是空洞的,只是一脸的悲伤还有不停的眼泪。温夏看他跌倒赶紧走过去,观察他没事放下了心,看见顾叙深空洞悲伤的样子,温夏扶他起来坐到沙发上,顾叙深麻木的配合着。
温夏去给他倒了杯热水,走到他面前说:顾叙深,你喝点水,别难过了,对不起。
顾叙深听见眼泪流的更凶了,她只会跟他说对不起,他嘲讽着自己,真是糟糕透顶的垃圾,所爱之人只想将他抛弃,顾叙深止不住的厌恶自己,他没有接过水反而抬起手要抽自己,一向是温润如玉俊美无双的顾叙深,抬起白皙分明好看的手竟然要打自己。
顾叙深厌恶自己,觉得自己差劲糟糕垃圾脏,一定是因为这些温夏才不要他的。打自己能缓解这份焦躁的自我厌恶和心里的疼痛,温夏没来得及阻拦,顾叙深已经快速的抽了自己一巴掌,一边还想另一边再补上,打自己极狠,完美的脸瞬间就红了还有指印。
温夏赶紧把水杯放下,阻拦他再打自己,顾叙深在温夏手握住自己那一瞬就停住了动作,手里是她温软滑嫩的手,以前那么熟悉眷恋过的,在今天不肯碰触他半天,这一瞬之间接触他了,顾叙深流着眼泪。
温夏把他手放好说:你怎么突然发疯?好好的打自己干嘛?
顾叙深没有回答,他觉得全身只有刚才被温夏碰过的地方是干净的,剩下的地方都是糟糕的脏的,他忍不住撕扯自己,将皮肤上划出痕迹,伤害着自己,越来越焦躁不安,心快速下沉到黑暗的海底,只有伤害自己他才能获得一点解脱。
温夏看着顾叙深眼眶通红满脸焦躁的不停的使劲伤害自己,她怎么阻拦,顾叙深都听不进去,刚开始还停下会儿,然后就不管不顾的疯狂伤害自己,眼神空洞照不进光没有人。
顾叙深看到桌上的杯子将它摔碎,水溅到他脸上,他不管,用碎片伤害自己,流出血的时候他笑了,手上动作不停。温夏将顾叙深转过身让他看着自己,温夏说:顾叙深,看着我,不要再发疯了,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顾叙深眼神失焦说:我好差好糟糕,太垃圾了太脏了,一定是因为这些,一定是因为我不好,所以温夏才不要我了,她不爱我了,不要我了,不肯说我爱你,不肯碰我,不肯拥抱我亲吻我了,她不挽留我,抛弃了我,我心里好痛,不断的在下沉,我快要不能呼吸了,全身都在焦躁,只有这样我才能得到解脱。
顾叙深流着血的手抓着心脏处的衣服喃喃自语着,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什么都不知道了,只看到自己陷入一团黑暗里,走不出来无尽下沉。
温夏听完他的话,看到他流血的手赶紧起身拿了医药箱过来,给顾叙深上药包扎,他此刻像个木偶人,温夏一边处理一边跟他说:一会儿我们去医院,你的伤口太深,我需要带你去医院上药包扎,可能还得打个针缝个线。
温夏包扎完给他清理衣服上和手上的血边说:顾叙深,你不差不糟糕不垃圾也不脏,不要再这样了,你值得所有人爱,不要伤害自己。
温夏不管他听没听进去,她也要说。也许看完伤口还需要带他看看心理医生,温夏觉得他心理状态又变差了。
温夏起身去拿车钥匙然后拿包,走到顾叙深跟前摸他脸,发现他的脸都肿了,被他自己打的发烫。温夏让他看着自己努力让他听进去说:顾叙深,我们去医院,你扶着你,你自己使力走,不然我扶不动你。
顾叙深听见温夏声音找到了一点指引,呆呆的说好,配合她站起来走到门口出去,到车里坐好,温夏系上安全带开车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后,温夏牵着顾叙深去看了医生,顾叙深坐在那里,伤口被缝了线上了药包扎好了,送来及时,过不了一两天就会恢复痊愈的,只是医生说会留疤,明天来拆线。给顾叙深打了消炎和破伤风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