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而言——两手揣兜
时间:2022-01-29 08:31:27

魅声别的一般,偏偏不缺俊男美女陪唱,唱的高兴了情不自禁你抱我啃双双离场也不罕见,楼上就是连锁酒店,王桂娴那伙是魅声的大金主,每次去必点几个裸上身有腹肌的男陪唱,再喝点酒玩两把小游戏,那场面简直不堪入目。
但那可是王姐做东啊。
祁悦然很快调整好语气,声音欢快:“好,我一定准时到!”
周六那天,祁悦然把侄子侄女送到了爸妈那,说好周日接他们回来,自己回到住所洗了个澡,便开始为晚上的聚会做准备。
王桂娴喜欢她美艳动人吸引所有人视线的样子,似乎她也能从中得到一种虚荣的满足,祁悦然了解她,也愿意配合她。
她化了较浓的妆,穿着最性感的裙子,外头披了一件薄风衣,浓密的金棕色长卷披在后背,温柔又妩媚。
镜子里的女人,有着常人难以拒绝的欲。
去了肯定是要喝酒的,祁悦然没开车,打算到时候还让奚静送自己回来。
出租车直接停到了魅色门口,门口站着的高大服务生很有眼力地走过来帮她拉开车门。
黑丝,长腿,高跟。
他们几乎目不斜视,因为这样的身段在魅色太常见了。
祁悦然一下车,领班眼睛瞬间一亮,殷勤地小跑过来:“哟,祁姐!好久没见你来了,王姐她们在包厢里,我带你过去!”
祁悦然点点头,默不作声地跟着领班往里走,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声声清脆。
领班早已习惯了她的高冷,或者说打她第一次过来就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明明跟王姐她们关系很好,可又不像她们一样玩得开,无论多英俊的陪唱坐在身边她都不感兴趣,只是一个人默默地抽烟,喝酒,她美艳动人,却也生人勿近渐渐地,整个魅色都流传起一句玩笑话,想当魅色的招牌,先过了祁姐的眼再说。
长长的走廊,鬼哭狼嚎声不绝于耳。
推开包厢门,包括王桂娴常倚兰在内,一共五个人,或多或少都见过几面,祁悦然微笑着一一打过招呼,寒暄了两句后便被安排坐下。
“悦然,你是不是背着我们又搞了什么灵丹妙药,怎么几天不见,又漂亮了?”常倚兰问。
祁悦然笑笑:“店里新到了一套水光针,我昨天自己试了试,效果还不错,你们有空去我那,我亲自给你们做。”
“行啊,咱们也用用年轻人的新鲜玩意!”几人纷纷附和。
不一会儿,领班带着八名男陪唱进了包厢,祁悦然低头在包里摸烟。
王桂娴毫不客气:“你,你,你……你也算吧,剩下的出去!”
毫无例外,祁悦然身边也坐了一个,他比其他人都要紧张,良久后才把酒杯端到祁悦然面前:“祁姐,你……喝酒吗?”
祁悦然摇摇头。
他悻悻地放下酒杯,又用牙签叉了一块西瓜送到祁悦然面前:“那你吃水果?”
祁悦然轻轻呼出一口烟,还带着淡淡的薄荷味:“你吃吧,不用管我了。”
王桂娴看的乐了:“我就待见看他们在悦然这碰钉子,别看他们现在殷勤,背地里不定怎么编排咱们几个老娘们儿!”
坐在王桂娴身边的八块腹肌小伙儿连忙给王桂娴敬酒,笑的合不拢嘴:“哎呦,王姐你说什么呢!谁编排你们啦,什么老娘们儿啊,您一点都不老,美着呢!你们说是不是?”
“美!”
“美!”
“都举杯,敬各位美女!”
杯子里的液体呈琥珀色,入口先甜后辣,祁悦然只抿了一口就感觉晕头转向,瞥了一眼桌上的酒瓶,全是外文,但度数她还是看懂了。
这酒简直烈中烈啊。
王桂娴酒量极好,连着几杯下肚,兴致也来了,招呼大家唱歌玩游戏,手也在身边男陪唱结实地肚子上摸了几下。
“姐就是女王……自信放光芒,你若爱就来……不爱莫张狂……”
“姐就是女王……自信放光芒,有钱了不起……姐也很自强……”
连喝带唱,王桂娴醉了,祁悦然瞬间想要找借口跑路,凭她跟王桂娴的多年交情,知道她喝醉后是何等癫狂。
祁悦然希望那个男陪唱能给力点,现在就把她哄到楼上快捷酒店休息,可惜,那个男陪唱总是时不时用一种幽怨地目光盯着她,并没有要离场的意思。
很快,他们玩起摇骰子游戏,类似于真心话大冒险,是王桂娴最喜欢的游戏,伴随着一声叫喊,王桂娴喜不自胜。
“四五六,姐赢了!你选吧,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所有人都知道,真心话远没有大冒险有意思,魅色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一点,为了让顾客高兴,他们必选大冒险。
“大冒险好……大冒险……”王桂娴突然想到一个绝妙的点子,一拍手道:“你就让在座的所有姐,都摸摸你的腹肌好不好啊?”
祁悦然手一抖,烟灰落在丝袜上。
男陪欣然应允,依次走到每个人面前,实实在在地让她们摸了个够,起哄声愈来愈烈,气氛沸腾至顶点。
他走到祁悦然面前站定,一双眼忽明忽暗地看着她:“祁姐……”
祁悦然盯着眼前的八块看了一会儿,没有任何想要触碰它们的欲望,她抬头漫不经心地给他丢了个眼神,示意他趁着王姐没注意,赶紧滚。
可他偏偏站着没动。
气氛一时焦灼。
忽然,一个玻璃杯狠狠被砸到地上,摔了个稀烂。
王桂娴本就醉酒,忽然歇斯底里指着祁悦然骂道:“祁悦然!你什么意思?诚心扫兴是吧,你是不是对我们几个有意见呐?觉得龌龊?姐明天就叫人把在你那办的会员全撤了,没钱看你还傲不傲!”
祁悦然抿嘴一笑,把烟蒂狠狠按灭在烟灰缸里,声音平和:“王姐别急,我这不正打算抽完这根好好摸摸吗,瞧好吧。”
祁悦然用剩下的小半杯烈酒湿了手,伸手触了上去,指腹顺着那深邃地沟壑慢慢游走,摸得仔细又认真,直教那男陪气喘吁吁,身形不稳。
他低头,对上祁悦然似笑非笑的眼眸,喉结不禁上下滚动。
“哎呦!支帐篷了!还是悦然有手段!”王桂娴盯着他渐渐凸起的某处,乐的直拍手。
一轮游戏结束,聚会仍然继续。
作者有话要说:
靳校长准备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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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真不认识
 
“王姐,我去趟洗手间。”祁悦然起身跟王桂娴打了个招呼。
“去吧!”王桂娴朝她摆摆手,继续打电话:“喂,小奚,买条烟送上来……”
祁悦然站在洗手池前,几乎要把手掌搓掉一层皮,继而放到鼻子下闻了闻,确定酒味淡的差不多了才善罢甘休。
她从包里摸出一根口红对着镜子涂抹,脑海里冷不防就闪出了方才那男陪起了变化的部位,她当即泛起一阵恶心。
晚上本来就没吃饭,还喝了那么多酒,此刻肚子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她索性就着洗手池吐了个痛快。
等到稍稍好受一些,她抬起头,发现有人给她递来一条干净的手巾。
她以为是路过的服务生,便接过擦了擦嘴:“谢谢。”
“真巧,又见面了。”
这熟悉的声音让她身体一僵。
不可置信地抬头,她宛若呆滞地盯着那张既陌生又熟悉的脸看了好一会儿。
靳明辉没戴那副金丝边眼镜,打扮休闲,若她不认识他,此刻绝对会把他当成魅声的某个头牌。
“靳……靳校长……”她小声地叫了一声。
靳明辉微微一笑:“在这样的场合,你可以叫我,靳先生。”
“靳先生。”
“嗯。”
悦然。
祁悦然低下头避开他的审视:“你怎么会在这。”
“跟几个朋友聚聚。”
有钱人来这种地方玩,很正常。
本以为包厢里已经够危险,没想到出了包厢更危险。
祁悦然苦笑,正准备找借口离开,目光顺着他的胸膛上移,忽然顿住。
她知道靳明辉带给她的熟悉感从何而来了,因为他此刻穿着一件黑衬衫。
走廊幽暗的灯照在他身上,清竣的脸庞半隐在黑暗之中,让她忽然就有了种不好的联想。
她似笑非笑道:“靳校长……我们是不是,在夜色也见过?”
她希望听到一个否定的答复,好使二人现在的处境不那么难堪。
偏偏靳明辉看着她,沉默了许久。
随后他低低一笑,声音无奈:“我还以为你永远也不会想起来呢。”
两人站的太近,靳明辉能闻到她身上浓郁的酒味,混着香水味,营造出一种令人欲罢不能的香氛。
“原来是你啊……”祁悦然笑的释然,拢了拢头发,眼神似是认命。
靳明辉有那么一瞬被揭露后的不自然。
“我为那天的冒失向你道歉。”
祁悦然:“不,应该是我要为我的不识抬举道歉……另外谢谢你叫人帮我保养车,靳先生。”
她明明拒绝了十八瓶黑桃,可他们还是认识了,祁悦然有种吃了大亏的感觉。
“我先走了,祝你玩的开心。”祁悦然礼貌地道别,也没等靳明辉说话,转身就走。
“悦然。”靳明辉出声叫住她,她定在几米之外,缓缓回头。
靳明辉低头笑笑,似忘了要说什么,沉默了几秒才开口:“……这地方我不常来。”
“……”
祁悦然大脑一时短路,不明白他这句是什么意思,只是惊异于他为何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她确实在很多与他有关的地方留下过名字,可现下这么突然地被他叫出来,令她感到不适,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过是见了几次面的陌生人,他是可以直接叫自己名字的吗?
“我姓祁。”祁悦然声音冰冷,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靳明辉靠着墙站了一会儿,觉得自己似乎又冒犯到她了。
他瞥见被丢在洗手台上,她用来擦过嘴的白色手巾,上边沾了些鲜艳地颜色。
明明已经擦去了口红,可她嘴唇的颜色仍然很漂亮,就像那晚的玫瑰。
靳明辉神使鬼差地将它拿起,放到鼻子下闻了闻,他知道自己这么做简直称得上变态,可他也喝了酒,醉酒的人总是有胆量做一些突破自我底线的事。
“老三!你磨叽什么呢?站厕所门口发呆?”苏容来寻他,老远就开始叫。
靳明辉一顿,默不作声地将那手巾揣到兜里,跟着苏容走了。
那边祁悦然一进包房,就感到了气氛的异样。
包厢里播放着原唱,奚静坐在王桂娴身边,桌上摆着一条被拆开的烟。
其余人皆是神情古怪。
王桂娴仍是醉醺醺的,看见祁悦然进来,直接就把心里想问的问了出来:“悦然,刚刚跟你聊天那男的谁啊?”
奚静目光躲闪,不敢看她。
祁悦然明白了,大概是奚静送烟上来时恰好看到那一幕,作为王桂娴的心腹,她如实交待了。
祁悦然默了默:“我也不认识,就见过几次。”
王桂娴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夹在指尖,不住冷笑:“听说长得还不错?叫他过来跟咱们喝一个呗!”
“人家也是来寻欢作乐的客人,哪能随随便便就叫过来呢。”祁悦然笑着拾起桌上的火,帮王桂娴点着了烟。
王桂娴吐出一口烟圈,意味深长道:“悦然啊,姐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不要靠近男人,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条件再好的男人,那都是驴粪蛋子表面光,你看在座的,哪一个不是过来人,我们跟你说的都是亲身经验,你得听进去!”边说边用手指在祁悦然饱满的胸口狠狠点了几下。
这一次,祁悦然认真点头,她觉得王姐说的很对。
那个白□□冠楚楚,晚上变成夜魔的男人,简直就是典型!
还说什么这地方他不常来。
笑死,她可是个聪明的女人。
隔了两条走廊的另一间豪华包厢里,三个大男人面面相觑,一声不吭地抽着闷烟玩手机。
江承远忽然把手机重重摔到沙发上,发出一声长长地叹息:“真没劲……好歹叫俩陪唱小妞行不行?靳明辉,你他妈准备上西天取经啊,不近女色。”
靳明辉没抽烟也没玩手机,只是盯着MV里正拥吻的情侣发呆,自从刚刚见过祁悦然后,他就再没心思惦记其它的了,他知道她八成又是跟王桂娴那帮人在一起,可一想到她拼命搓手,难受作呕的样子,一颗心怎么也静不下来。
“唉,我跟你说话呢?”江承远伸出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想啥呢这么出神。”
“女人有什么好?”靳明辉喃喃道。
江承远:“你不近女人,当然不知道女人的好啦!”
靳明辉摇头:“爱情是毒药,害人不浅。”
江承远一怔:“此话怎讲?”
靳明辉缓缓说出一个名字:“明毅。”
这包厢里此刻应该有四个人。
这四个人从小玩到大,同样家境殷实,同样前景不凡,大学的时候明毅谈了个女朋友,对其百般宠爱,幻想着与她的美好未来,在遭到家里强烈反对后,明毅甚至不惜与家里断绝关系也要跟她在一起,可他女朋友在得知他身无分文需要白手起家后,毅然决定与他分手,并在短时间内重新找了个有钱男朋友。
明毅得知后怒气冲天,一冲动,把那男的打成了重伤,自己也进去了,前途尽毁。
从那以后,靳明辉打心底对爱情,对女人感到恐惧,他已经很久没有过为一人心动的感觉了。
江承远冷哼一声:“那家伙从小就一根筋,认死理。”
一直默不作声的苏容总算说话了:“行了,老三跟咱们不一样,他背后可是整个华堔集团,要是他有什么丑闻爆出来,整个家族都完蛋,谨慎点应该的。”
苏容又道:“不过,你家老爷子催你很多次了吧,听说也介绍了不少,就没一个中意的?”
靳明辉摇摇头,他连她们的名字都没记住,只觉得每个人都差不多,都跟自己家门当户对,都是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女儿,举止大方得体,特长多种多样,这个在国际美术展上获了奖,那个跟大师在音乐会上表演钢琴合奏,可他就是没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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