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现在的翡翠玉石。
萧复从她的发鬓中拔下顶簪,指头抚了抚上面的玉石,“求你给他说说好话,让朕出兵?”
虞媗怕他直接给折断了,那就真的暴殄天物,她伸手想拿回来,“我不是没跟你提这事。”
萧复手掌张开,等她那只细细指尖触到手心,她攥着顶簪要拿走时,飞快把她手整只握住,他甚少夸人,但现下也不得不感叹,她变了很多,这种变化让她这个人显得可恶却极具诱惑力。
他蹲下来,揉着她的手指,有闲情逸致和她扯皮,“你不帮他求求朕?”
虞媗指尖很痒,想缩开他不让,她做出冷淡神色,“我没那么大面子。”
“还有点自知之明,”萧复团吧她的手,还是抢走了顶簪,径自欲抱她起来,“赵湛忌这人不太行,烂泥糊不上墙,朕就算贪他卫国地大物博,也不能担风险,他皇叔是个狠人,朕目前不想找事。”
虞媗瞪着眼眸,用胳膊肘抵住他,“他皇叔很厉害?”
“赵洵手中有兵,还操持权柄,党羽众多,哪怕他们没有内乱,赵湛忌登基,最后也只能是赵洵简的傀儡,”萧复慢慢解释道。
这种情况虞媗很熟,虞朝曦便是这样过来的,他手里没实权,登基后朝政完全被宋子元和李茂林把持,镐京外还有萧复执掌铁骑,论起来,虞朝曦当时比这个卫太子还惨。
“依你所言,赵湛忌岂不是无路可走?”
萧复拉直她的胳膊,拢起她的后腰一个转弯,他坐到胡床上,她则晕头晕脑的被他按坐在怀里,萧复逗她,“朕教你有什么好处?”
虞媗眨巴着眸,软身凑近他,张唇吻他。
萧复怔忡,旋即托起她的面庞和她在唇舌间纠缠,他很喜欢虞媗主动,只是她主动的次数很少,多数时候都要他软硬皆施,滋味再妙也不及她自愿亲人。
他一碰上虞媗就像着了魔,追着人不放,虞媗耐不住他疯,半晌败下阵,头抵着他肩膀平缓。
“其实很好办,赵湛忌父皇还没死,朝中还有老臣向着他,他手中也有人,他完全可以先遵照他父皇的遗嘱登基,稳住赵洵,寻机诱他入宫,直接生擒,再令朝臣弹劾他,这人不就只能伏诛?”萧复言简意赅道。
虞媗惊道,“赵洵也不可能蠢到自投罗网吧?”
她这副表情有点傻,还能看出曾经的天真,萧复抚摸她的颈子,微微笑道,“所以得先给赵洵一点好处。”
虞媗愣了愣,赵洵都已经是王爷了,再给他好处,难道还和皇帝平起平坐?一山不容二虎,这指定不行,那就是给他其他东西,财物、美人等等,这估计不可能让赵洵动心。
萧复温柔的看着她,“赵洵有野心,但是名头不正,他想夺帝位还得看看朝中大臣同不同意,他不可能明抢,赵湛忌只要心胸开阔一点,给他个辅政大臣虚名,他虽没当上皇帝,却能拥有当皇帝的决策力,至少可以让他暂时过把瘾,自然不会想起兵,只要不起兵,扳倒他不是易如反掌?”
虞媗转了转眼,问了他一个问题,“如果当初,皇兄封你做太尉,你是不是就不起兵了?”
“不一样,你皇兄封朕再大的官,朕还是被宋子元和李茂林压着,朕尝不到权倾天下的快乐,还是要起兵,”萧复道,虞朝曦倒霉就倒霉在他父皇给他留了一地鸡毛,他自己还不能从朝臣中收揽权力,虞朝曦能做个普通王爷,当皇帝除非他父皇是个明君,这样他才能做个中庸之主。
虞媗气劲上来,“我皇兄最大的错误,就是太善良,不然他早就发旨联合各地节度使将你镇压了。”
萧复据实道,“有点意思,你觉得没了朕,你皇兄就能坐稳皇位?”
虞媗抿着唇不答,这个问题在以前他就问过,那时她确实是这么觉得,可经历了这么多事后,她自己有点明白过来,萧复不是主因,主因在她皇兄没有实权。
说到这事上,萧复就没心思再和她吵了,脱掉她的鞋子准备去就寝。
虞媗一只脚踢到他小腿上,拒绝道,“今日不行。”
萧复整好以待,“哪儿不行?”
虞媗正要扯谎说月事来了。
“这才月初,你月事来没来你自己心里清楚,别逼着朕扒你裙子,”萧复拆穿她道。
虞媗指着他身上穿的龙袍,细声细气道,“你每次来都换了衣服,今天没换。”
她说这话脸上还带着嫌弃,分明嫌他脏。
萧复脸色不好,剥掉外穿的龙袍后,过来解她身上的正红云纹深衣,另一只手防她跑,捏住她两只手,他低头衔住她的唇瓣细吻,果见她小幅度发颤,摇着头避不开,被他干脆摁在了身前。
房内动静不大,隐隐约约听到东西落地声,并着脚步走动,不过一会就再难听到其他。
李玉真搁门边站了会,有点困的打盹,就在她以为这一宿便这么过去时,房内虞媗沙哑着嗓音在唤她。
李玉真本来想装聋作哑,直接当听不到,可是那房里还有萧复,她再胆大也不敢触怒萧复,便推一点门踏进去。
萧复应是在盥室。
只见虞媗趴在窗边的香案上,香案上的紫檀香炉掉在地上,空气里浸着香气,她的衣服掉了一地,她穿着萧复的龙袍,那龙袍太宽大,她肩膀都撑不起来,余下两只足在袍底,足背泛着润泽。
李玉真僵着脸,她有好几次看到萧复把玩虞媗的脚,虞媗的那双脚很秀气,李玉真想羡慕都羡慕不来,萧复有这种怪癖,往后她要是侍寝,被他看到脚,估计会被他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