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还有他!
一有了这个想法,萧复就亢奋起来,用空着的手捏起她下腮,趁她没防备,猴急的凑上去吻住她。
虞媗眼睛顷刻睁大,待觉出他的贪婪,气疯了,手拍他头,被他握住推到门上,他就跟狗尝到肉般,缠着她亲,亲的她气不顺,她不得不侧脸,他就吻在腮边,只觉她整个人香的想吞吃入腹。
正是热火朝天,那头龙床有什么东西掉地上。
虞媗和萧复俱是愣住,旋即两人反应过来,虞媗推了把萧复,急忙扣好衣襟,萧复意犹未尽的看着她嘴唇,眼神如狼似虎。
虞媗面如白纸,只恨这混蛋不要脸,一脚踩他腿上,他才疼的避让到旁边,他一让开,果见龙床边掉了被子,圆圆从床上爬起来,迷糊着眼看他们俩,眼睛都不知道眨。
虞媗脸烫的都起红,狠狠剜了萧复一眼,但这会儿圆圆醒了,她的心踏实下来,顾不得找萧复算账,赶忙要过去。
萧复打开门,对傻在门边的张怀道,“去叫太医。”
张怀从他望过虞媗,连忙哎声,小跑出去叫太医。
萧复回头拉住虞媗把她推出门外,“你身子弱,还是别接触圆圆了,我来照顾他。”
他说完就关门,虞媗想踢门,两边宫女过来,殷勤道,“小陛下醒了,您都一宿没睡了,快去睡着吧。”
这会儿里面有萧复,虞媗的担忧消散,困倦也袭上头,便由她们搀着去偏殿暂歇。
门里萧复踱到床边,摸着圆圆脑门,烧退了,那就算挺过来了,萧复倒一点水喂他喝,奚落他道,“小不中用,几天没见,就病倒了。”
圆圆咕了一大口水,张着圆溜溜的大眼,问他,“你刚刚在欺负母亲吗?”
萧复把他放回床,很是一本正经,“我在疼她。”
“你骗人!你就是欺负母亲,母亲都差点哭了!”圆圆愤愤道,两只眼气的就差冒火,一个背身,拿屁股对着他,“早知道我就不帮你跟母亲求情了,你这个大坏蛋。”
萧复给他盖好被子,隔着被子拍了他一下,“臭德行。”
他说完就想着虞媗,不由伸着指头抚唇,还情不自禁咧嘴笑。
圆圆偷偷看他,发觉他笑,更气了,“你老欺负母亲,她前几日都说不想我见你了,你还这样,我爹怎么会是你?这么坏!”
恰好宫女端进来粥膳,萧复听着话,舀着粥自己先喝一口,看的圆圆直咽口水。
萧复道,“想不想吃?”
睡了这么长时间,圆圆当然想吃,“想。”
萧复笑,“说我是好人,我就喂你。”
圆圆闻着粥香,转着眼珠子,“你是好人。”
萧复翘唇,“像话。”
接着给圆圆喂粥,喂了快半碗,圆圆吃饱了,打着嗝道,“你才不是好人,你是个老坏蛋!”
说完钻被褥里咯咯笑,一股机灵劲。
萧复放下碗,抓他就跟抓小鸡一样,三两下逮手里,捏他小脸故意装出唬人的凶相道,“狗崽子,没大没小。”
圆圆眨眨眼,忽然张手抱着他的脖子,小小声叫他,“爹……”
声音软糯糯的。
萧复滞住,怀里这个小小身体还有些热,很是依赖他,他蓦然欢喜,虞媗给他生了个好儿子,哪怕没看着他长大,他依然想念自己。
萧复轻轻抚着他的背,“乖的很。”
——
圆圆醒来后,太医诊过脉算是挺过来了,虞媗也缓了口气,她想亲自照料圆圆,被萧复叫人送回坤宁宫,整个含凉殿都不让她入内,圆圆全由萧复独自照顾。
一连过了十来日,圆圆终于病好,萧复便着人把圆圆送进坤宁宫。
太医虽说圆圆无碍,虞媗一直看不见人总不放心,这回瞧他活蹦乱跳,还胖了些,才勉强对萧复放下一些气愤。
早朝后,圆圆被带去上课,虞媗睡了个回笼觉,起来时才过晌午,便随意问了句,“含凉殿那边有动静吗?”
宫女服侍她穿好衣服,笑道,“没呢,太上皇没让人出来传话,估摸着要等些时候。”
水痘传染,圆圆虽好了,就怕碰过他的人都会传上,照理虞媗也得关几天,但太医给她看了几回,都说很好,眼下也就含凉殿内碰过圆圆的人有危险。
虞媗坐在梳妆台前,任宫女梳妆,眼扫到窗外,那些小太监正将花盆往外搬,虞媗道,“院里的花要搬哪儿去?”
领头的管事太监道,“前头听娘娘不喜欢这些花了,奴才便让他们把花草都搬走,也免得碍娘娘眼。”
虞媗一噎,眼落到花上,今日天好,那些花也开的艳,还有招了不少蝴蝶,看着便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