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娇——骑猪上清华
时间:2022-01-29 08:33:08

  萧复很晚才进帐篷,他入内发现没点灯,打了火折子将油灯点上,霎时一亮,透过那扇屏风可见她仍睡着,这一整日他没回帐篷,她一整日都没吃东西,竟也不哭不叫,她向来珍惜这条命,倒是反常的很。

  萧复褪去头盔,端起油灯入内,即见她睡的香甜,脸蛋绯红,凑近便感觉温热,他覆手摸她额头,果然起热了。

  萧复凝视着她,叫了一声,“虞媗。”

  虞媗在梦里听到了这声呼唤,不觉呢喃,“萧复。”

  虞媗和萧复,仿佛生来就是绑在一起的,任何人都不能从他身边抢走她。

  萧复摩挲着她的面庞,心底不止一次的产生恶念,烧傻了最好,傻了就不会再跑,也不会整天嚷嚷着什么皇兄、荀钊。

  但也就这么一瞬间的想法,她要是成了傻子,岂不是让她逃过去责罚,她欺骗他,跟着男人乱跑,一心只想着她的皇兄,这种种惹他厌烦的事情绝不能因她傻了就能放过,只有在她清醒的时候,给她严惩,才能让她认清现实。

  她这个人从身到心都必须是他的,生出一点其他的心思,他都要尽数折断。

  萧复走出去让人送热水和吃食进来,他把虞媗抱到腿上,虞媗迷迷糊糊贴到他胸前的盔甲上,冰冷驱散掉热气,她勉强清醒了些,微睁眼就见萧复拧干毛巾给她擦拭。

  她挣了挣,萧复扣着她的手腕不让动,快速擦完将毛巾丢进盆里,水花溅了一桌子,她把脸埋在他颈侧,是她惯常示弱的套路。

  萧复手掌托着她的后脑勺,那张烧红了的脸呈现在眼前,她睁眼都费劲,他冷声道,“先前不是凶的很,现在又装什么可怜?”

  虞媗回答不了他,手抵在他胸前想下地。

  萧复干脆松手,任她落地,她软绵绵的踩着地,走起路晃来晃去,没两下就要摔地上,萧复扯她回来,拿起桌上那碗白粥,强制往她嘴里喂食。

  白粥入口,虞媗被呛的咳嗽,推拒着不愿吃,萧复眉心攥结,喝道,“想要我把你丢出去喂狼?”

  这荒郊野岭的,孤狼时常出没,尤其这个时节很难觅到食物,虞媗要真被扔出去,不消一晚,可能骨头渣都没了。

  她相信他能做的出来。

  哪怕她做了无数遍预设,想到那样的死法也依然会怕。

  萧复看她安分了,又给她喂食,倒不是真想伺候她,而是他很享受这种投食过程,他养过很多东西,唯独没养过这么娇贵的女人,她就像是一朵花,得悉心照料,从前她依赖她皇兄,往后她必须依赖他,她再想逃,绝无可能。

  一碗白粥下肚,萧复倒了些清水喂到她嘴边。

  虞媗缓慢仰起脸,凝望着他,他穿的战甲没脱,他拥着她犹如手握战利品,他神情温润适意,眉目俊挺,看不出半分狂佞,她就是被这副伪善的皮囊骗的团团转,看尽白眼,最后困在牢笼中任他践踏,逃也逃不开。

  “喝,”萧复道。

  虞媗俯头喝水,她喝的很急,喝完便一口吻住他。

  萧复有片刻愣住,不过转瞬捧住她抢夺着唇齿间的主动权。

  他们撕咬啃噬,谁也不放过谁。

  天旋地转间他们滚进了地铺,萧复扯掉甲衣,扣着她的脸放肆深吻,她的眸子张开一条缝,视线里,萧复离她很近,近的气息交织,他脸上沉迷的神态全然展现在她面前。

  虞媗单手抱住他,另一只手从枕头下摸到那根铁钉,闭上眼快速扎进他胸口,手用力想捅穿他的躯体。

  萧复倒吸一口气,连忙推开她,垂眼看胸前铁钉已抹去一半,他扼住虞媗的脖子,大怒,“冥顽不宁,谁给你的胆子一再行刺我!”

  虞媗双目赤色盛起,“你该死!”

  萧复点点头道一声好,徒手从胸口拔掉那根铁钉,鲜血冒出,他毫不在乎,穿了盔甲,麾衣一卷提着她出帐篷。

  深夜冷风呼啸,刮在虞媗面上如刀割,她看着那数万士兵严阵以待,他们齐齐面朝朔州城,手持利器,随时进攻。

  萧复将她拖到高台上,手指着朔州城道,“看到了吗?我今晚就要拿下它!”

  他抵在虞媗唇边阴狠道,“你捅我这一下,我会全数奉还到你皇兄身上。”

  夜风萧瑟,天边飘下来细雪,落到她脸上,她冷的战栗,先前那股倔劲顷刻崩塌,眼泪顺着面颊流淌,她哀声痛哭,“不要!”

  萧复抬手一挥,战鼓擂擂,他高声发下号令,“攻城!”

  虞媗活了十八年,这十八年直到她嫁给萧复之前,她过的不算好,但也没太差,她和父皇的其他公主不同,她几乎是虞朝曦亲手抚养长大的,宫廷礼仪、家国荣辱,她在虞朝曦的教导下知道了什么是责任,她身为公主,安享了百姓供奉,她就得庇佑百姓,来幽州不止是为了虞朝曦,也是为了那句责任。

  她那时曾仗义认为,她可以凭借自己安抚萧复,她爱过萧复,爱的低三下四,卑微至极,她渴望萧复能回应她,可萧复回应她的是傲慢无礼,随意轻慢。

  最后彻底攻占她的家国。

  周遭一片喊杀声,万千将士直冲向朔州城,她看着他们抱着撞木一下下撞着城门,轰隆声响震天,她看着城门被撞开,刀剑厮杀,他们几乎是碾压式的攻陷了整个城池,她听见有人惨叫有人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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