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招呼甚尔一起喝酒。
她在路边见到的甚尔,在对方提出借宿请求的时候,鬼使神差答应了。
不管他是什么人,不管他的目的,仅仅是借宿而已,不用了解那么多。
说话也不用顾及礼节,可以随意提出要求。
他可能会来,也可能不会。
来自陌生人特有的魅力。
多一个也无所谓啦。
你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女人已经喝的有些上头了,下班后尚未换下的工作裙泛起褶皱,面颊红扑扑,抓住酒瓶指点江山,痛骂世界。
你过去坐在甚尔旁边。
甚尔闻见味儿了,对你嫌弃道:“你拿酒精泡澡了吗?”
你一摊手,“手术消毒必须的。”
甚尔先是疑惑,很快明白了你的意思。
“心呢?”甚尔问。
“在这呢。”你点点胸口。
心脏回归顺利。
两面宿傩对你这幅控制不了的身体毫不留恋,你挖出手指后,用酒精给心脏消毒,再放回空洞,那里自动愈合了,像是从没缺失过。
随后你惊奇地在原位捅了一下,没有再次愈合,还好浴室里有甚尔用剩下的绷带,你给自己止血了,折腾了好久。
你握住酒瓶,和女人干杯,“姐姐,我陪你喝!”
本该是充满旖旎氛围的夜晚,现在变成了三人拼酒,你和甚尔都不会醉,你来了之后他干脆不喝了。
“没意思。”他如是说。
你喝酒如喝水,咕噜就是一满杯,“我要补充水分,不然脑细胞会死。”
“这是酒精你是白痴吗?”甚尔不客气地骂道,然后起身去洗澡。
留下的你哄着女人发泄出心中的苦闷,微笑听她的抱怨和烦恼。
你忽然变得很有耐心。
陪伴她直到彻底醉倒。
你将女人抱到卧室,盖好薄被。
出门看到洗完澡的甚尔,下身草草围了条浴巾。
你吐槽:“禅院家传统就是洗完澡从不好好穿衣服吗?”
甚尔瞥了你一眼:“伏黑,再说错宰了你。”
你并不生气:“重要的不是‘姓伏黑’吧?是‘不愿姓禅院’?”
甚尔踹了你一脚。
你伸手挡住。
真痛啊,一点都不手软。
你看到了他上半身从左胸一路蔓延至肩部的粉色疤痕,新生的皮肤特有的颜色。
你真厉害,在他的身上,起伏的胸肌上,漂亮地划出了完美的线条。
“怎么?你在看哪里?”他察觉到你视线的打量,没有丝毫羞涩,爽快展示自己的身体,并直言询问你。
你略微抬头,扯下衣领,把脖子露给他看,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我赢了,我没有疤痕!”
被你暴力拉扯开的最上面那颗衬衫纽扣摇摇晃晃,然后掉在地上,发出哒哒的声音。
“白痴。”甚尔看了一眼,眼前的脖子光洁白皙,歪头扯出的青色血管凸显,非常适合砍一刀的角度,如果是他的目标对他做出这种姿势,他一向默认对方是在找死,积极配合他工作。
甚尔把你当成还算可以的对手、难缠的小鬼、同样倒霉的家伙……总之,不是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