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真担心起你把他卖掉的事情,并且思考起后续怎么办。
这实在是超过一个五岁小孩该思考的范围。
前辈是认真的,那你也是认真的。
你们三个人都认真了。
禅院直哉听到你的建议,忽然累了。
比起身体的疲惫,精神上更累。
没有了见到甚尔时的如烈火一般的愤怒,没有了见到惠的那一刻汹涌而出的恶意。
完全无所谓了。
甚尔君如何生活,如何死去,跟他这个留在禅院家的直哉没有任何关系。
空下来的心,静下来的夜空,四周只有草丛里的虫鸣。
你在旁边一点没有人贩子的自觉,锲而不舍地和受害人小惠聊分赃的事情。
聒噪。
你问:“惠想卖多少价格?”
惠:“问我?”
你:“你是当事人啊!要尊重你的意愿。”
惠:“…………谢谢你了。”
你:“不客气。”
“走了。”
禅院直哉站起来。
你遗憾地叹了口气,“惠酱,好遗憾,你卖不出去了。”
惠:“……我一点都不遗憾。”
要结束了吗?
荒诞的一晚。
惠看着那个莫名其妙对他敌意很深的男人对他放狠话,“不要让我在禅院家见到你,不然……”
这时候,惠突然发现,好像是亲戚。
果然,老爸那一家都是人渣没跑了。
又等了一会儿,惠见到了优哉游哉的人渣老爸。
他把他捞起来。
没有血腥味。
*
你通知了辅助监督,和禅院直哉回到了酒店。
你在京都这边,一直借住在京都高校。
现在回去不现实。
你没问禅院直哉这一身伤怎么回事,不关心。
这次回酒店,你有了换洗的衣服。
你感慨:“前辈你终于做个人了。”
结果,晚上你被踹醒。
禅院直哉踹的。
总归是他睡不好,你也别想睡的扭曲心理。
你问:“前辈,要我打晕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