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他应该也明白了我的意思。
第51章
轮回眼对上轮回眼，更看重的对方的瞳力和精神力，不过只是和宇智波斑对视了半秒不到，我就被到了他眼中前所未有的力量震撼。
无尽的痛苦和浓郁的黑暗透过他的眼睛，在短时间内直接照射到了我的眼睛里，勾玉的图案也直接印在了我的瞳孔上。
如果我能看到自己此刻的眼睛，一定会被上面复杂的图案惊到。
轮回眼和写轮眼都能让人中幻术，但对宇智波这样擅用瞳术的家族来说，学会用眼睛抵挡幻术的攻击，只是最基本要学会的东西。
可是，宇智波斑拥有的已经不只是瞳术这么简单的东西，而是真正掌握了轮回眼，是超越了无数宇智波万花筒的存在。
短短半秒不到的时间，却感觉经历了一个世纪的漫长轮回。
漫长的等待中我仿佛在不断怀疑自己，怀疑身边的人，怀疑这个世界……
轮回中，我好像变成了个多面玲珑，善妒绝情的人……因为父母和家族的死，让我变本加厉的偏激，做出了很多无法挽回的事情，也对木叶和忍界都造成了非常大的伤害。
都说宇智波一族的人生性多疑，敏·感易猜忌，我也是第一次才真正见识到我体内的另一面。
恍惚间，我仿佛听到了宇智波斑的声音，“他们杀光了我们的族人，不断猜忌我们宇智波一族，还把我们赶到了最偏僻的角落，你的父亲是族内的宇智波志帆吧，他为村子做了那么多贡献，最后的下场是什么？”
“和你有关系吗？”幻境中，我死死捏着拳头，无法全身心控制自己，只能不断用疼痛来让自己保持清醒。
“宇智波央，身为宇智波一族的人，你应该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宇智波斑的声音再次传来，我的眼睛开始阵阵发痛。
直到我被人用力拽了一把，才终于回过神抬眼往前看去。
一护正握着我的胳膊，抬头碰了一下我的眼睛，“央？你刚才是怎么回事？”
“我缓缓……我缓缓，刚才不小心中了幻术……”我眨眨眼，觉得眼睛难受不已，不断又黑影在眼前闪，估计是刚才用轮回眼过度，导致眼睛有些看不清东西。
不过既然我开着轮回眼都能中了幻术，宇智波斑应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吧。
我抬头试图寻找宇智波斑的身影，一护挡在我面前，抓着我的胳膊一直都没放开，他的表情略显严肃，“不行，你这样再用轮回眼下去绝对不行。”
我愣了一下，连忙解释道：“还在我能接受的范围内，用用也没什么关系……”
我刚说完，却在感觉眼角有温热的液体滑落，试着伸手摸了一下，手掌上全是鲜血。
一护摇头，捧着我的脑袋说，“从刚才你轮回眼开始，眼睛就不断发红，我看这只眼睛和之前的写轮眼一样，只会压制你。”
五条悟从石头上跳了下来，长腿一迈直接走到了我面前，“央，还好吗？”
“嗯……我想应该没什么事，估计是轮回眼用得太狠，有点扛不住……”
五条悟默默看着我，皱了下眉毛，欲言又止。
但在墨镜下，我看到了他满眼的担忧。
我忍不住笑了一声，“哎呀，真的没事，以前写轮眼也会有这种情况，过一会儿就好了……”
擦去眼角的血迹，我抬头朝鸣人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然见宇智波斑脸色不太好，算是落入了下风。
看来刚才的幻术攻击同样对他也有效，就是不知道他所中的幻术，会产生什么样的幻觉。
不过，以宇智波斑的实力，幻术困不了他多久，也许只有一瞬间，但是对我们来说，已经足够了。
只是我看着远处的那抹金色，眼前阵阵发黑，视线越来越模糊，鸣人的身影开始无法捕捉，眼前的景物都开始从我眼中消退……
我忍不住揉了揉眼睛，觉得眼睛很累，疲惫不堪。
但是还是想要挣扎着看清楚远处的战况，看清楚鸣人的脸……
站在我身边的一护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但被五条悟制止了。
五条悟看着远处的鸣人，用口型缓缓说了几个字，“他会过来的。”
越来越看不清楚四周，没有颜色，没有任何光亮，我只能听见耳边不断呼啸的风声，还有不断抨击在身上的查克拉波动……
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只能伸手去触碰轮回眼……
耳畔突然传来一声震耳的巨响，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地了。
下一秒我抬起的手臂被人抓住。
“闭眼。”
熟悉的声音伴着风声灌入我的耳朵，我闻到空气里鸣人身上淡淡的植物清香味，像晨曦的光。
但我还是不可避免被他突然的靠近吓了一跳。
鸣人太高了，站过来的时候虽然看不见他，但是压迫感很强。
“……怎么了？”我还是想睁开眼睛看他一眼，但很快就被鸣人的手掌盖住了眼睛。
“不要再用轮回眼了。”
“啊？那斑那边是已经解决了吗？”
鸣人没有回答，用手轻轻擦了一下我眼角的血，像是叹息般的再次重复，“不要再用轮回眼了。”
第52章
我闭上眼睛，静下心试着把轮回眼收了回去，渐渐的那股痛意也终于消失了，但因为刚才的刺激，我还是看不太清楚周围，只能凭借着自己感觉。
“没事啦……”我轻轻握住他的手，闭着眼睛说，“过段时间就会好的，而且现在眼睛也不算特别痛，和宇智波斑这种人物比瞳术，被反噬是常有的事情。”
鸣人像是不太相信我的说辞，好半天都没把手从我的眼睛上放开。
我也就这样握住他的手掌，却意外的感觉到他的手指竟然有些轻微的颤抖。
“鸣人……别担心。”我和他十指相扣，忍不住靠近他，“我真的没什么感觉，倒是你，和斑的战斗怎么样了？”
周围已经听不到斑的动静，估计是被鸣人压制住了。
“他身体里的十尾被抽了出来，活不了太久。”
“那就好……”
我闭着眼睛，和鸣人安静地站着。
“再用下去你的眼睛就别想要了！难道你没有感觉到吗？轮回眼在反噬你的瞳孔，如果再用下去，会直接失明的！”
过了会儿，他有些气冲冲地挤出一句话来，就算我看不到他的表情，都能知道他现在肯定又皱着眉头在生气了。
我连忙抱住他的胳膊，“好好好，知道了，下次一定注意。”
他这才终于放开盖在我眼睛上的手。
“十尾都已经被抽出来的话，月读的梦境是不是已经可以解除了？”现在已经没有任何能让无限月读再继续维持下去的忍术。
鸣人双手结印，沉声道：“要等佐助回来，需要拥有尾兽查克拉的人，和拥有轮回眼的人共结子印……”
“那佐助他……”在提起佐助时，我就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因为佐助这么久都没有出现，或许是他不愿意解开无限月读，也始终都站在宇智波斑的那边，要让忍界的所有人都陷入月读梦境。
之前佐助虽然没有提起太多关于月读的事情，但是在晓组织呆的那段时间，我能感觉到佐助也非常期待无限月读的到来。
他和宇智波斑一样，对木叶有恨。
所以说，他应该不会同意和鸣人一起解开无限月读的忍术的。
“我要去找到他，和他一起解开无限月读。”
“但是佐助应该都知道外面发生的这些事情，不出来的原因只有一个，他不想解开月读梦境。”
鸣人松开我的手往前走去，我虽然看不见，但是还是能够准确的在空中抓住他的手。
我说，“我跟你一起去，如果他对你用瞳术的话，我还能帮你。”
“别担心。”鸣人敲了下我的额头，“还想用瞳术？刚才我说的话全部都忘了？”
“……”
见我不说话，他又继续说，“我和佐助还有很多话要说，有件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也该解决了，你就在这里安心等着，我很快就会回来。”
我张着嘴，想要说点什么，鸣人像是和身边的五条悟和一护说了点什么，下一秒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我想要上前，伸手却摸到了一护的肩膀。
一护站在我面前，拦下我要追上去的动作，“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口中的佐助是谁，也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着漩涡鸣人刚才的表情，估计是场男人之间的对决。你就不要去凑热闹了，而且你现在过去也没什么用，脸路都看不清楚，还不如相信鸣人，他会回来的。”
听他说的头头是道，我停下脚步问，“你和鸣人才见了几面吧，就这么向着他说话？”
“……我这是拦着你不让你去冒险。”
我闭着眼睛，对着他的位置，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一护，那你怎么知道我是去冒险的？我刚才只是想提醒鸣人，要小心万花筒写轮眼开出来的须佐能乎，每个宇智波族人开出万花筒后须佐能乎的技能和形态都不太一样。”
“我相信鸣人，但不太相信佐助，他太强了。”我缓缓抬头，“他和以前已经不一样了。”
他，姑且就算作是个可以信任的对象。”
“行吧，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着。”我试探着摸到石头边坐下，身边有人的气息，估计是五条悟。
“啧……”
我刚坐下来，坐在我身边的五条悟就不耐地啧了一声，弄得我有点不明所以，“怎……怎么了？”
五条悟有些心不在焉，翘着长腿往后面靠去，“没赶上拯救忍界，刚才的风头全被漩涡鸣人占了，这样一来你更不会和我回东京了，只会对漩涡鸣人越来越死心塌地。”
我转过头，眼前只能模糊地看到他轮廓，“喂喂，悟，你在意的点为什么总是这么奇怪啊？就不能往好处想吗？”
“哼。”他斜睨一眼过来，明显不太认同，“忍界和我没有半点关系，而且不管月读结不结束，也困不住我，所以忍界的事情对我来说，没有好处。”
看热闹。”
“要不是你在这里，我才不会来。”
五条悟像是靠近了一点，动了一下我的头发，有些痒。
我很自觉地往后退了一点，听见五条悟在我耳边可怜兮兮地叹气，“我好难过啊……央的眼里已经没有我了，心里也一定没有我的位置了，那我和你在一起的那些日子算什么呢？”
“对了，央，在尸魂界我们一起经历的你难道也忘了？”
“啊？我……”我还什么都没说，一护又坐在了我右边的位置，两个人一左一右直接把我困在了中间。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局面，我还不如刚才直接去找鸣人呢，那边再怎么样，都比这边要好吧……
“没忘……”我只能努力扬起笑脸，尽量让自己的舌头不打结，“怎么可能忘呢？和你们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对我来说都是最珍贵的记忆。”
还好我现在看不见，不让看到他们脸上揶揄的表情，一定会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两人还有一个太宰，他们肯定都见面了，说不准这三天就在东京悄悄议论我。
我去了好几个世界，还和不同的男人打交道的事情他们肯定都知道了。
说到这里，我想起来，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看到太宰。
“太宰他在东京吗？”
“他坐飞机回横滨了，说是还有些事情要处理，等你出梦境了，带着红酒来找个聚聚。”五条悟说。
“……这样啊。”
估计是侦探社那边还有任务，他不得不赶回去吧。
我和五条悟一护他们又聊了些东京的事情，眼睛也渐渐不是那么痛了，只不过我时不时看向鸣人离开的方向，不断的在等待鸣人带来的好消息。
但等的时间越久，我越觉得事情远没有我想象得那么简单。
甚至我能感觉到在山的那边，地面和天空都在不断颤抖着，发泄着自己的痛苦。
在一声巨响炸开的瞬间，我蹭地一下站了起来。
与此同时，身边的五条悟和一护也收敛了脸上的笑容，顺着同一个方向看了过去。
见不到战斗画面，我都能感知到那边的战斗有多激烈，比刚才宇智波斑的战斗还要来势汹汹。
“佐助并不像我见到的那样好对付，尤其是他和鸣人之间一直无法斩断的羁绊。”眼睛里的光亮渐渐恢复，我朝前走去，“如果鸣人没法说服佐助的话，这场战斗势均力敌，没法分出胜负。”
他们两个人从小一直比到长大，很多时候或许是鸣人单方面在和佐助较劲，但是经过这么多年，这其中他们的感情谁又能知道呢
“看来你很了解他们。”一护说。
“嗯，虽然这些年因为我死了没有什么机会和他们相处，但是我们小时候就认识了。”
一护：“从小时候就开始了吗？”
“一护，你做代理死神这么久，应该也知道吧，每次出任务都是九死一生，身为忍者，我们随时都要面对各种各样的危险，他们第七班就是在一次次的危险中，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不过我也只能是羡慕而已。”
“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我是暗部的人啊，没法和他们一样加入班级，只能在暗中看着他们做任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