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黑手党换了一个人员在目的地等候接待,而负责接送的伊地知早早就开车等在了门口。
诚如深川绮礼所说,狗卷棘出门的是完全没有受到阻拦,门口的保镖甚至还恭恭敬敬地向着他颔首。
在汽车前踱步的伊地知时不时扶着自己的眼镜,看上去极其焦虑,他在等待的过程中听到了一点小小的、不太那么官方的八卦。
深川绮礼是港口黑手党为数不多的小美女,Mafia的成员们很多都是夜间行动的人物,有几个看见了暂住的咒言师将深川绮礼送回房间。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在一瞬间变了味道。
他们被严令禁止泄露深川绮礼的真实身份,但是并不妨碍私聊的时候讲讲小道消息。
——例如,深川绮礼坠入爱河什么的。
狗卷棘走向伊地知,辅助监督还陷在焦虑中,没有注意到他的靠近。
“海带。”
“啊!你来了。”伊地知才反应过来。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组织自己的措辞,最后有些艰难地问道:“狗卷君,你和港口黑手党的深川桑是在谈恋爱吗?”
狗卷棘:?!
狗卷棘脚下一绊,开车门的同时,险些直接扑进车厢里。
他迅速稳住了身子,摇了摇头:“腌鱼子!”
伊地知好歹是成年人,看着狗卷棘有些无措的样子,大概也能有所猜测。
他扶了扶眼镜,深沉道:“我知道你们年轻人容易在情感这一方面控制不太好自己,但是深川桑毕竟……”
伊地知看了一眼周围步履匆匆的港口黑手党的人员,还是决定不大庭广众的表达:“总之先上车吧。”
狗卷棘沉默。
车厢内陷入了一阵令人窒息的安静,伊地知接触到的黑手党比狗卷棘要更深刻一些,知道他们是亡命之徒,深川绮礼就算只是基层人员,手上也一定不是干净的。
他透过后视镜看向把自己缩在后座,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咒言师。
伊地知认为自己需要提醒一下年级轻轻的咒言师,放在副驾驶坐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汽车还没发动,他接通了电话。
五条悟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伊地知——棘在吗?在的话把电话的扩音器打开。”
狗卷棘听见声音抬起头。
“出差提前结束了,御三家和横滨那边达成了什么协议,之后会派遣咒术师去常驻。”无敌的五条悟嘴里好像含着什么糖果之类的东西,说话有些含糊不清:“狗卷同学完成今天的任务,晚上回来就可以。”
“海带……?”
狗卷棘眨了眨眼睛。
深川绮礼昨夜失眠了。
太宰治的那些话差点把她送走,导致她大晚上根本睡不着觉,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想了半天太宰治是不是要暗杀自己的意思。
不过没人会为这一场失眠买单。
港口黑手党现在极度缺人,能用的战力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中原中也是典型的任劳任怨型选手,连轴转起来毫无歇息的空档,而太宰治时不时摸鱼在第一线,导致其余人的工作量骤增。
深川绮礼一般就是和他们两个搭档进行行动,今天的工作依旧是和中也的搭伙。
黑手党应该多数在晚上行动,不过现在横滨的白天黑夜也没什么区别。
忽略掉太宰治昨晚的小插曲,昨天晚上和森鸥外的交谈结果非常愉快,虽然失眠,深川绮礼还是挺有干劲的。
昨天晚上的报告交给某个文职的下属去完成,坂口安吾紧闭着房门,不允许其余人踏入他的办公室。
小小的门扉怎么可能拦得住深川绮礼。
她在去和中原中也汇合的路上经过坂口安吾的办公室,轻轻松松撬开门,果不其然看见了幽怨盯着自己的社畜。
“……有事就快说,很闲就来帮我处理掉这些财务报告。”坂口安吾幽幽道:“如果你让我写你的报告,我会考虑牺牲自己让咒言师知道你的本性。”
深川绮礼痛心疾首。
“安吾,你真的让我很难过。”她蹭到桌边,眼巴巴盯着面露疲惫的青年:“我可以问问森先生想让我去上学的那个学校吗?我觉得万能的安吾先生应该知道!”
坂口安吾向后仰了仰:“……海鸥学园。”
深川绮礼迅速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位置确实临近郊区,在咒术高专和意大利黑手党彭格列驻地的中间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