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锦鲤王爷争气运——酒尔呀
时间:2022-01-31 08:05:42

见她进来,弯了弯腰,声音浑厚。
“姑娘,请坐吧…”
段长歌应坐,还未说什么,鸿蒙看了她一眼,微微笑道:“姑娘近日可有喜事?”
喜事?什么喜事?
鸿蒙见她不解,笑着缓缓说道:“为僧见姑娘红鸾星动,应是有姻缘喜事啊…”
她听此,惊异地看了他一眼,心中竟有些打鼓。
虽然确实是姻缘不错,可也不过是借了个名头而已,实际上还是假的啊…
她咬唇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鸿蒙微笑,虽说话时语速很慢,但说出的话很值得让人琢磨。
“姑娘,真真假假,皆是由人而言,姑娘莫要纠结,坦然接受罢”
段长歌皱眉,虽心中疑虑,但还是将要紧事先一吐为快。
“大师,我近日发生了一些奇事,您看是否有破解之法?”
鸿蒙听此,定定看了她好久,要不是见他眼睛还睁着,她都怀疑这位大师睡着了。
她试探的问了一句:“大师?你还在吗?”
鸿蒙看了她一眼,低低叹了一声。
许久,才听到他略带沧桑的声音:“姑娘啊,这茫茫人海,皆有定数,所见所闻所遇,都为造化,姑娘不可过多勉强…”
这鸿蒙大师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堆,段长歌一句也没听明白,正要再出声问时,那鸿蒙大师已经摆了摆手,不再多言。
“姑娘,回去吧,为僧今日已经不再见客了…”
段长歌见他态度坚决,只好作罢,无奈走出房间,心里一直揣摩鸿蒙刚刚说的一些话,没注意到跟前站了人,竟直直撞了上去。
她吃痛叫了一声,往后退了几步揉着自己额头,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她头上传下来。
“本王现在才知晓,原来段姑娘走路不看人。”
段长歌抬起头,这才看清楚是许阙,哼了哼,没跟他一般计较。
不过却忽然发觉他刚刚说话语气好像多了分冷气,不似一开始来寺庙的那种温和。
难道他和他的旧友吵架了?
 
第13章 定亲4
 
见他言语,她扁了扁嘴,揉着发疼的脑袋,嘟囔了一句:“还不是那什么大师说了一堆听不懂的话么…”
许阙拧眉:“说什么了?”
段长歌自动将姻缘那一部分忽略掉,把剩余的都和他说了,许阙听完后,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再没了?”
段长歌乖巧点头:“嗯,没了。”
许阙不疑有他,思索了鸿蒙说的话,缓缓说道:“那依他的意思是说,我和你走一步看一步喽?”
段长歌也不清楚,心中烦了起来,越发觉得来了趟寺庙白来了,什么都没搞清楚。
什么该回来的一定会回来…
难道要让她和他乖乖拜堂成亲吗?!
她突然想起鸿蒙之前和她说的那番话,又悄悄瞟了一眼立在她旁边的男子。
算了算了,这怎么可能呢?
这大师不会诓她吧,她长得也不像冤大头啊…
返回途中,从山上下来,已经夜幕了,街上灯火阑珊,她没忍住,撩开马车车帘瞧了瞧外面,见外面人比往日多了许多,有些疑惑,问马夫:“今儿是何日啊,为啥街上如此热闹?”
那马夫呵呵一笑,说道:“姑娘,今日是乞巧节啊,好生热闹来着…”
段长歌实在吃了一惊,这些日被孙嬷嬷按在府里学这学那,竟不察觉节日的到来。
她咂了咂嘴,没忍住又掀开帘子看外面的盛景。
灯火阑珊,行人欢歌笑语,川流不息,街旁的商铺也是人满为患,看得她也是蠢蠢欲动。
她放下帘子,挪着屁股一点点朝王爷逼近,眨着眼眸亮晶晶的看着他:“鲤鲤,咱们要不也下去玩玩吧…”
怕他不答应,她又连忙说道:你看你看,那糖人多好看哪,还有那剪纸,那河灯…”
她像是撒娇似的,轻轻拉了拉他随意搭在一旁的衣袖。
许阙掀了掀眼皮,慵懒的看了她一眼,勾唇道:“想下去玩?”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睛格外明亮。
他笑了笑,声线温柔,说出的话却很是无情。
“你可是将来的王妃怎能在外面抛头露面?”
她眼里的光彩一点点暗了下去,低低哦了一声,坐在了角落里闷不做声,看上去不高兴极了。
许阙看了她一眼,罕见的眉眼低顺,也没没吭声,没多久又抬眼瞥了她一眼,没忍住,轻轻叹了声,扬高声音对外面的马夫说道:“停车吧。”
说罢,他稍稍起身,牵过她的手,带她下了马车。
段长歌先是一愣,感受到掌中温暖,竟一时没有挣开,仅由他牵着来了街道。
“你自欢喜这些,身为本王王妃,又怎能让你憋屈了去?”
入夜微凉,他取了一件洁白的狐皮展开轻轻抖了抖,便披在了她的身上。
段长歌下意识收紧了衣襟,眸子莹莹地仰视着他,实在没憋住心中所想,问出了口。
“鲤鲤,难道你受了什么刺激转性了”
小王爷咬牙切齿:“说了别在外面一直叫我这个名字。”
段长歌“哦”了一声。
果然,还是之前那个许阙,刚刚明明还是那么温柔…
不过,她很快就被街道上的那些花花绿绿迷了眼,下意识拉着许阙要去看那些,连她自己都没发现,两人的手居然这时候可以相互扣的这么紧。
许阙弯了弯唇,虽目光散漫地落在街道商铺两边,手却不易察觉紧握了些许。
罢了,今日就随她去吧。
怕两人身份暴露,段长歌专门跑到一个小摊上要挑选两个面具,她拿起一个莹白色的狐狸面具,比在脸上,转头笑盈盈地问许阙:“鲤鲤,怎么样,这个好看吗?”
许阙勾唇笑了笑:“好看。”
随着他的声音刚落下,天空突然传来了一声声巨响,段长歌越过他看向被烟花渲染得极亮的夜空,如点点繁星坠落,也一瞬间照亮了两人的面容。
她没忍住,激动的一直拉他,让他看天上烟花,自己更是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天空的烟花,生怕错过每一个瞬间。
许阙一撇头,目光一转,看到旁边了微微仰起头的长歌,她将刚才的面具戴在了脸上,从他这个角度看更显她侧脸弧度优美,睫毛长而浓密,如蝉翼般轻轻颤抖。
应是烟花放完了,看向他的时候,她眉梢眼角还存着笑意。
他突然想起了那么一首诗,此刻用在她身上一点也不为过。
“臻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就这样瞧着她,他甚至开始想,换了气也好,至少,能有这样一个人陪在他身边。
他抿了抿唇,对着她开口说了几个字,由于街道有些喧闹,人群熙攘,段长歌并没有听清楚,单单看口型也只猜出来了两个字。
应当是“离…开”吧,她又问了一遍,可许阙明显不想再说一遍,撇过头没有再和她说话。
她撇了撇嘴,想着他定是嫌了她在这儿磨蹭太久了,让她早点离开。
后来段长歌一直在想,若是那天晚上她听清楚他说了什么,会不会后来发生的那么多事情有很多就可以避免……
自段长歌误解了许阙的话,也渐渐歇了心思,正准备打道回府时,途中却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位男子挡住了她的去路,她微微蹙眉,正要拒绝时,转了转眼瞟了一眼旁边的许阙,再看那男子的架势,翘了翘唇,没有出声。
那男子丝毫没察觉到哪里不对,走到她面前,微微一笑,礼貌说道:“在下是侯爷之子顾玉韬,对姑娘颇有好感,不知姑娘是否有婚配?”
还未等她回话,旁边的许阙冷冷开口:“已有,慢走不送。”
男子一愣,见许阙面上同戴面具,心下猜测了一番,开口试探道:“莫非这位就是…”
见许阙还要搭话,段长歌连忙拉了拉他,朝顾玉韬笑呵呵了一下。
“公子莫怪,我家这位脑子有点不太好使,很容易冲动,莫怪莫怪啊…”
说完,她觉得自己的脖颈冷飕飕的,下意识往里缩了缩,不过还是决心要把戏演完。
她低低叹了声,也是泫然欲泪,真的是戏感上来了怎么也压不住啊…
只见她拍了拍许阙的肩膀,让他稍安勿躁,她便开始讲述她那曾经莫须有的辛酸史:“他之前不是这样的,皆因我被那贼人惦记,他拼死护我,才被那些人打得失了神志,可即便如此他依然记得时时伴我左右护我周全…”
说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连许阙都差点相信有这么回事。
想着,抽了抽嘴角,强忍着没有去揭穿她。
他倒要看看,她接下来怎么演。
顾玉韬越听越发心疼眼前的美人,虽面具未摘,但他肯定的是眼前这位一定是个美人胚子,那薄薄的丹唇,还有那勾人的眼角,光想想,就让人忍不住心猿意马。
同情地看着段长歌,便摇头叹息道:“姑娘如此痴心一片,在下佩服啊…”
想他顾玉韬逍遥一生,最受不得美人落魄,于是便苦口婆心地劝说:“这样吧,姑娘,你今日随我回了侯爷府,我给你安排个住处…”
段长歌差点没忍住给他翻白眼,这男人还真是假好心。
贪图美色,伪君子,她呸…
虽心里暗骂着,面色却依旧委屈得很,有些犹犹豫豫地看了看旁边已经彻底黑了脸的许阙,顾玉韬像是看出了她的顾虑,急急说道:“若是你放不下他,我会给他安排个好好去路…”
说罢,竟是等不及了般,要去扯段长歌的胳膊,她一惊,下意识躲在许阙的身后。
许阙则伸手将他的手臂牢牢攥进掌中,疼得他直直叫唤。
那家伙还没搞清楚情况,叫喊着让她赶紧管管许阙,段长歌自然见好就收,让许阙注意着点。
许阙冷哼一声,在那顾玉韬疼得快晕死过去时,松开了他,一个踉跄,狼狈地摔倒在了地上。
许阙眼神冰寒,手背在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笑道:“随你回侯爷府?本王竟不知这侯爷府如今有了这等实力,要将这段家姑娘,当朝将军的妹妹,本王的王妃迎进府里去,怎么,给你作妾吗?”
最后一句话,直接将顾玉韬吓得抖成了筛糠,再不傻,也明白了眼前之人的身份。
如此年轻,而且有如此傲骨之人,除了那京城锦鲤小王爷还能有谁?!
没想到之前他迎娶王妃的事情竟是真的,他竟然好死不死的招惹到了这位的头上,别说他了,就连他爹,当今侯爷也不敢和小王爷叫板。
“小王爷,是小的不识慧珠,没有认出王爷和王妃,小的赔罪,还希望王爷放过小的一马…”
许阙一想起他刚刚试图拉段长歌的那一幕气就不打一处来,怎能轻易原谅了他,看都没看他一眼,拉着段长歌就走了,临走时丢给他一句话“本王会改天亲自登门告诫侯爷,好生准备吧…”
他面如死灰,直接瘫在了原地。
他爹最厌他这些风流之事,更别说这次竟直接惹到了小王爷头上…
途中在马车上,段长歌先是悄悄的瞟了一眼低气压的某人,又是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戳了戳他,试图给自己辩解。
作者有话要说:
“臻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出自《卫风硕人》
 
第14章 定亲5
 
“其实我当时就想着要好好惩罚他一下的,谁让他之前一直风流成性的,家里有了妻还不老实,纳了一房又一房的妾,我就气不过嘛…”
许阙勾唇反讥:“今日本王是在这儿,倘若不在呢?”
她一听,来了劲儿。
“小王爷,你可别小瞧我,我之前可是跟着我哥学过几招的。”
说完还怕他不相信,起来就要比划几下,没想到马车一个震荡,她失了平衡,直直朝他的方向倒了下去,半个身子都在他腿上压着。
等她手忙脚乱的从他身上起来,就听到他染着笑意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长歌,比划也不需要靠本王这么近吧…”
调笑的语气徘徊在她的耳边,某姑娘的头又往下垂了垂,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马车什么时候晃不好,非要这个时候…
若不是知道她和许阙的气运交换了,她都要怀疑是不是她的霉运又回来了…
所幸没过多久就回了王府,段长歌从马车上下来就一股脑地朝她房间走去,连声告别都没有。
管家还以为两人吵架了,连忙走到许阙身边有些担忧地说:“王爷,王妃这是…”
相比于段长歌的窘迫,许阙悠哉悠哉的,听到管家的话,嘴角噙着笑意看向了她刚刚离去的方向。
“王妃无事。”
他说完后,又想了想,接着道:“今日夜有些过冷,怕她落了寒,给她熬点驱寒的。”
管家应了声,很快便去准备了,心下感叹王爷对王妃果真是好。
许阙回到房中,想到在寺中发生的一切,眯了眯眼,陷入沉思。
之前他和许灼在凉亭争吵,是他故意发作。
许宴派了人暗中监管许灼,许灼只要一旦有动静,许宴那边就会知晓,想必他现在已经知道了下午的事情。
许灼是先皇后所出,当时先皇驾崩,政权交替时许灼在外征兵不幸失去了双腿,并留下了病根。
也正因为如此,才得以在那次大乱之中得以保全性命。许阙不问朝堂之事,许宴于是就将他安置在洪福寺休养,同时招天下名医给许灼看病。
虽是看病,这么多年来却一段气色都没有,倒不如说是换了一种法子□□许灼。
许阙曾经提醒过许宴无需太过提防他,许宴当时却只是微微一笑,没有认同他的话。
“皇弟,我们这些个兄弟,有哪些是清清白白的…”
许阙一凝,看向他,勾唇道:“也包括我吗?”
许宴笑而不语,许久给他倒了一杯茶,看着他。
“许阙,朕不言,你应该明白。”
许阙抿了抿唇,久久未言,最终起身离开了,自始至终也没有去接那杯茶。
许宴凝望着那杯茶,茶水清澈,拿的稳,水面没有泛起一丝波澜。
他像是喃喃,又像是在问旁边的小太监:“你说,这一个个都走了,朕该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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