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你别这么说,怪吓人的。”温书白不太好意思,“对不起呀,吵到你了。我刚刚睡不着自己玩儿来着,没想打你。”
再说,打架她也不可能打得过。
江左始终没睁眼,听得出来声音很疲惫,有一句没一句地搭上温书白的话。
翌日清晨,温书白比他醒得早。昨晚怎么睡着的她没印象了,只记得跟江左聊了许久的天,聊的内容是什么也记不太清。
简单洗漱后温书白去找齐韵良吃早饭。
这趟野营之旅只有一天一夜,今天下午两点就要坐大巴车下山。
白天是自由活动时间,经过昨晚的团建游戏,不少单身男女相互打了照面,就比如齐韵良就加了一个小哥哥的联系方式,约着早餐后去爬山,中午就去山上农家乐吃饭。
“我带的这些干粮就劳烦书白美女和妹夫帅哥帮忙吃完。”
温书白不理解齐韵良转变得这么快,“你和秦涛真的没戏了?”
齐韵良:“没了,我跟他都是过去式了,不能在一颗树上吊死。”
“为什么呀?”
“额,”齐韵良沉默半分钟,“怎么说呢,可能是我跟他的想法不一样吧。他注重精神上的慰籍,但我觉得肉.体也是不可或缺的东西。”
温书白:“啊?”
“你懂那种感觉吗?”齐韵良抹了抹嘴唇,想着该怎么用通俗易懂的话表达。
“就是……你有听过一句话吗?性.是爱情的调味剂,不可贪多,但也不能没有。而在秦涛的爱情价值观里,这是一个谬论,可我却深信不疑。”
“他认为两个人相爱和性.爱没任何关系。我跟他观点不一样,哪怕以后在一起了必然也会产生矛盾,况且我们之间本来就有天然的矛盾在。他在部队,我在舞团,一年到头见不着几次面,还不如及时止损,祝他早日找到属于他的灵魂伴侣。”
温书白听懂了她的意思,但并不完全理解。
她没体验过性,自是不能完全站在齐韵良的角度上看问题。
但从只言片语中她看出齐韵良和秦涛之间最大的问题所在:一个将性看得没什么作用,另一个又很注重。
齐韵良:“所以,你明白了吗?”
温书白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她现在还蛮想知道Doi到底是什么感觉,越是没经历过,越是好奇。
大人都怕青春期的孩子误入歧途,可青春期时的温书白神经绷紧,压根就没那方面的心思。
“看吧,这才是一个已婚妇女的正常想法。”齐韵良吃完面包,擦完嘴后拍拍手,起身说:“我要去找我的另一颗树了。”
温书白待在原地,手里拿了盒没喝完的牛奶,默默注视齐韵良走远的背影。
她跟齐韵良是大学同学,还在一个宿舍,毕业后一起来的江城舞团。齐韵良的感情生活是宿舍里最丰富的,所以才得了“情圣”一称。
当时大四的一个晚上,齐韵良和小安神秘兮兮地锁好宿舍门,关灯后把她和小张拉下床。那是温书白第一次看毛.片,看得她心惊胆战,几度捂眼不好意思直视。
那一晚,温书白生活里一道新世界的大门砰的一下打开。
齐韵良说Doi是爱情必不可少的一部分,那她是不是应该对江左产生那一方面的想法才正常?
可感觉往那方面想又不太正常。
一声响指,温书白抖擞一下。
江左收回手,坐到她旁边的小马扎上。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叫你好几声都没反应。”
温书白脸开始发烫,“你找我有事?”
“下午回去的时候我想去配副眼镜,你去吗?”
“去。”想都没想的答案。
江左意味不明的一笑。
温书白立马解释:“反正目的地一样,我想散散步。”
江左敛了神色,若有若无的笑容殆尽。
“你刚刚在想什么?”
“没什么。”温书白吸了一大口牛奶,将牛奶盒吸得干瘪。
她的面中染起一团粉红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