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鑫儿带她去了几个稍微近一点的景点和餐厅,逛了没多久夜幕降临。
温书白意犹未尽,坐在餐厅里和李鑫儿闲聊。
聊着聊着一个背影蹿过,一阵压迫感。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温书白抬头去看,耳钉非主流香烟男,两只手撑在桌面,嘟着嘴看她对面的李鑫儿。
“你知道外面有多冷吗?我找了你很久哎。”
温书白不知道香烟男叫什么名字,但他这句台词让她想起了道明寺。
“道明寺”搂住李鑫儿的胳膊,强行挨着李鑫儿坐,撒娇地往她怀里蹭,活生生一枚霸总的小娇妻。
只是,你俩反了吧?
温书白目瞪口呆,作为旁观者在一旁看了十几分钟“道明寺”才发现对面的她。
“嫂子?”
“……”
“我存在感这么低吗?”
温书白单手撑住下巴,“我先回去了,明天再约你呀。”
她不想当电灯泡,反正这里离酒店不算太远,打车十几分钟就能回去。
李鑫儿想送她回酒店,但奈何“道明寺”小妖精黏糊糊的,打骂不得,只能作罢。
“你到酒店后给我打个电话吧。”
温书白背上自己的单肩包,做了个“OK”的手势后出了餐厅。
餐厅门口不好打车,她拐过前面的路口,在一处路灯下等出租车。
-
莫斯科的夜晚街上人不多,独自一人的只有温书白。
温书白经常随舞团满世界跑,大晚上在异国他乡街头的次数不占少数,每次她都会提前在包里放一瓶防狼喷雾,拧开瓶子是一把小匕首。
街对面是一家热闹非凡的中餐厅,看起来生意不错,街这面却满是萧条。
她双手合上,放在唇前哈了口气。
不一会儿,中餐厅轰出来一个戴高黑帽子的男人,男人踉踉跄跄,手里拽着一个酒瓶,被两个人高马大的俄罗斯男人甩到地上后一蹶不振,起先趴在地上,后来索性爬到墙边。
温书白看不清帽子下的脸,但感觉那人是个中国人。
没等到出租车,她便走过去想看看,一蹲下,男人的藏在帽檐下的脸变得清晰无比。
温书白下意识后退,手脚被吓得冰凉。
男人被打得鼻青眼肿,血肉模糊,满脸是血,左眼睛因为被打肿而睁不开,看到蹲下的温书白后想说话,一口漏风的牙上沾得有血。
“书白。”男人颤抖地叫出温书白的名字,“书白……”
温书白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去闻彭怀玉身上的恶臭和血腥味。
彭怀玉笑起来瘆人,喝了口威士忌漱口。“他对你好吗。”
温书白想了想,露营那天她实在太生气就给彭怀玉讲她结婚了,貌似就是从那次开始彭怀玉就消失了。
如果她没有在莫斯科碰到他的话。
她自嘲笑了笑,亏她还相信彭怀玉说他回国的话,谎话连篇。
“对我很好,谢谢你的关心。”她甩了几张纸给彭怀玉,仅仅是出于同是中国人的情谊。
当初在伦敦做交换生,将他们十几个留学生聚在一起的就是这虚无缥缈的同胞情。
彭怀玉轻轻擦掉脸上的血迹,疼得后槽牙咬紧。
“他们为什么打你?这不是家中餐厅吗。”
“开中餐厅的可不一定是中国人。”彭怀玉笑得诡异,将血迹擦干净后的脸并不见得多好看。
温书白连着后退好几步,生怕和彭怀玉再扯上什么关系。
“你住哪儿,我给你打个车。”
彭怀玉伸了几下手臂,关节响了好几下,摆摆手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真的了解你老公吗?”
温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