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退休了,那大嗓门依然惊天地泣鬼神。
“不行不行,我得来江城一趟。”
温书白:“妈,我真的只是崴了下脚,你不用担心,别来了,来一趟多麻烦啊。”
温书白没钱没势,除了自己伤心一会儿,什么都做不了。
温妈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吃过许多哑巴亏,最是心疼女儿。
“真的没事?”
温书白:“真没事!”
“没事就好。”对面寂静几秒,然后话题极速一转:“早上的时候你跟我说你昨晚同房了。”
温书白:“!!!”
正在煲汤的江左:???
“妈我要去擦药了,先不说了啊。”温书白立马打马虎眼。
但温妈那边见缝插针,“你脚都伤成那样了怎么还同房啊?江左也是。”
温妈的大嗓门响彻整个客厅:“虽然是新婚后的第一晚,但是也要分场合是不是?哎呀你们这个小年轻啊,就是太猴急了,没有分寸。”
看着面无表情,仿佛下一秒就要提刀见人的江左,温书白一脸无奈,放弃挣扎:“领导,您教育得是。”
“江左现在在家吗?你让他接一下电话。”
温书白生无可恋。
江左拿过电话,诚恳认错:“岳母不好意思,昨晚的确是我的错。”
温妈语气温和不少:“妈不是要说你的不是,你们小年轻的事我们也不好插手。就是……你和书书平时都挺忙的,所以……”
温书白眉毛快拧成一股绳,暗暗祈祷温妈不要再说什么社死语录。
“在……的时候……不要太过激了哈。”
温书白:“……”
我需要一个地洞啊喂!
江左嘴角一抽:“嗯,我知道。”
电话掐断,世界安静。
温书白瑟瑟接过手机,尴尬得全身起鸡皮疙瘩,忙解释说:“今天一大早我妈就来问我俩的事,我怕我妈乱问就直接说我俩那啥那啥了,不好意思呀。”
“我妈的脑回路有点奇怪。你也知道,搞艺术的多少都有点那什么。”
江左扶了下镜框:“有点什么?”
温书白自嘲:“骨骼清奇。”
低气压。
尽管隔着镜框,温书白仍能从江左的眼睛里看见紧锁的深眉。
她真想百米冲刺跑出去,可奈何偏偏这时候硬件跟不上!
江左站了一会儿,没说什么,随之回厨房关火去。
不一会儿,两菜一汤就被端了上来。
温书白低头不语,江左也沉默不言。
尴尬弥漫整个屋子,仿佛哪儿都飘着那句【我俩那啥那啥了】。
“下午我要出去一趟。”江左打破僵局。
温书白皮笑肉不笑:“哦,好。”
他终于要出去了!
普天同庆!
江左:“晚上八点江城台有直播,我会上台。”
温书白惊了:“啊?”
愣了两秒后,温书白反应过来,狗腿道:“我会准时守在电视前收看你节目的。”
江左:“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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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熬走江左,温书白彻底解脱,但总是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中午的社死现场,趴在沙发前的地毯上打滚。
她以后还怎么面对江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