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白的耳根子“唰”一下就红了。
主任没管江左,继续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训话。
这感觉就像是快放学的时候被老师留下来批评, 然后正好家长来接……
难堪, 窘迫。
温书白倍感煎熬,仿佛度秒如年!
江左坐在饮水机旁边的小沙发上,刚好在温书白的正后面。
江左能看见她, 她却看不到江左。
江左的到来无疑是在她伤口上撒盐, 往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身上的double伤害。
主任苦口婆心地说:“你好不容易入围了YK, 应该更全身心投入进去, 不能再像小女生那样贪玩了知道吗?”
温书白垂下眼:“嗯。”
“这段时间我有点忙管不到你们, 你自己要像以前那样约束自己。YK不是个小比赛, 那是多少人做梦都进不去的,你能入围我们舞团也跟着沾光,所以你更要争气。给舞团拿一个奖牌回来,更是为了你自己。”
“你看看你最近的状态……行了, 多的也不说了。跟你老公回去吧, 下次不许无故旷工。”
温书白嘟囔着嘴:“我知道了, 主任再见。”
她转过去, 江左刚好从沙发上站起身, 一件简单的白衬衫掩进西装裤, 还打了领带,弯曲的左手胳膊里吊了件深蓝色西装外套。
正式得像是刚参加完婚礼。
江左走过去, 含笑:“麻烦主任了。”
主任会心一笑:“没什么, 快送她回去吧。小姑娘刚被训了一顿心情不好,得好好哄一下。”
温书白:“?”
ˉ
今天早上依旧是温书白开车送江左上班,所以江左来舞团等她压根就不是接她下班。
而是要……
蹭车回家。
狭窄的车内空间充满“尴尬”二字 。
温书白赶紧找个话题:“我记得早上的时候你穿的不是这套。”
江左回得理性:“下午去了个研讨会, 临时买的。”
温书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她理解的研讨会是一群专家们激烈地、以文化人的方式吵架。
江左:“所以你前天应该是要加班?”
“……”
温书白眉心拧成一个川字。
该来的还是会来。
“轰”的一声巨响,天空骤然下起瓢盆大雨,毫无预兆。
密密麻麻的雨连成一条条线,不到十秒,挡风玻璃就被雨水糊住,看不清路。
街上行人匆忙而逃,天色一下就黯淡不少。
温书白打开雨刷,缓缓放慢车速,顺势转移话题,诙谐一说:“这又是哪个霸总为小娇妻流的眼泪。”
“?”
江左“为什么骗我说放小假?”
没躲过……
温书白觉得好丢脸:“我有病。”
她真的有病。
一种对江左无药的病。
江左没再追问,暂且是放过她。
温书白如释重负,铁着脸把车开回家,匆匆吃完饭就赶紧回房睡觉。
结果失眠到凌晨。
好好读书【睡了吗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