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坐……”温书白僵住。
她房间里自带的浴室没有凳子。
外带的卫生间只有个马桶, 她也没去过江左房间里的浴室。
不知道江左房间……
“我房间也没有。”江左打破她的幻想。
温书白惊讶:“你属蛔虫?”
江左手一沉:“也许。”
温书白:“?”
浴室里灯照强,在浴室刮眉看得更清楚,而且还要给江左刮胡子, 总不能出去刮, 落一地的胡子,不好收拾。
她把手伸到和江左眉骨差不多的高度比了比,站着着实不太好刮, 不仅影响她发挥, 而且这么举着, 胳膊势必会酸。
“我搬个凳子进来。”
温书白执行力强, 一说完就跑出去快速搬了个凳子。
江左坐下后, 身高优势反转, 倒变成她比江左高约莫半个头的高度。
“不错。”温书白又比划了几下,“这个高度可以。”
刚刚好。
江左靠在右边的墙,头顶正好在墙灯下。
浴室墙砖偏绿白色,和江左的黛青色睡衣出奇地相衬。
温书白仔仔细细把刮眉刀反复清洗干净, 在刮眉毛前先起泡, 将白色泡沫敷满江左嘴唇一周。
“你现在好像个圣诞老人。”温书白憋笑。
江左抬眸瞧她, 温书白立刻便住嘴, 抿起嘴强迫自己不要笑得太张扬。
因为要比坐着的江左高, 洗完手后温书白不得不弯一下腰。
左手端住江左的左脸, 虎口掐在下巴的位置,将江左的脸轻轻往上抬。
刚洗好的手又沾到一点泡沫。
不过影响不大, 她的右手是干净的, 拿着锋利的刮眉刀开始给江左修眉形。
因为刮眉是个细活,稍有偏差就会天差地别,温书白自是认真对待。
为了看清楚江左的每一根眉毛, 她不得不凑得极近。
浴室干区不似湿区那么潮湿,可因为旁边的洗脸池放了水,便也有些湿润。
温书白心情不错:“闭眼。”
江左照做,乖乖闭眼。
由于位置偏差,不太好刮,温书白便从江左的右边转而正向对着江左,这样更顺手些。
可江左的腿实在太长,哪怕弯曲坐着,也将温书白抵了出去。温书白没办法,只好两只腿分开而站,一只贴着江左的左腿,另一只贴着右腿。
江左虽闭着眼,但腿部仍能感知到发生了什么,却不敢乱动。
下巴被温书白端着,有种任由温书白宰割的韵味。
进退两难,如坐针毡。
江左抿起唇,忍不住不断咽口水。
“学神,你喉咙痒?”温书白没心没肺地戳穿。
她移步到洗脸池前,将手上的泡沫清洗干净,江左还未回答,她又站了回来。
还是刚才的位置,还是方才的姿势。
江左没睁眼,说:“是有点痒。眉毛刮完了?”
温书白:“还没,还有一点。”
这次修整体,温书白沾了点儿水的左手手指轻轻放到江左的额头和颧骨处。
一丝冰凉感。
温书白喜上眉梢,甚至有点洋洋得意。
这些天故意不理江左,可把她憋坏了!就连夜里做梦她都梦到要和江左贴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