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
江左吞咽了下,满怀深情注视着“胡言乱语”的温书白。
被陌生男人搞得烦闷的心情竟被她一句不知情的“老公”而治愈。
温书白右手顺着江左的手臂往下滑,滑到手腕处摸了摸凸.出来的腕骨,随后再往下, 钻进江左的手中, 满意地十指相扣, 撒娇道:“老公, 你陪我去扫墓好不好?”
还做梦呢。
江左握住她手的力道稍微加重。
似有一张无形的网, 不论身处在外的人怎么叫喊, 她的眼里只能看到他。
江左回过神,浅笑回复电话:“现在还需要问我是谁吗?”
对面安静了长达一分多钟, 艰难决定道:“好吧, 当面谈谈,我会把我的号码发短信给书书。”
江左:“……”
他都没这么亲切地叫过温书白。
末了,江左在拦截短信中找到男人发来的电话号码, 记好后便顺手删了温书白手机里的通话记录。
他稍稍弯腰,快贴到温书白身上。
“书书。”
“……”
叫着别人叫她的小名,有点别扭。
他的双手探过温书白腰身,慢慢摸索,轻轻抬起温书白的腰,温书白就像软泥一样坐了起来,全靠他支撑着。
他改口喊了声“老婆”,说:“我抱你回去。”
温书白没醒,坐起来后干脆就黏在江左的肩上睡,被带回自己床上后还搂住江左的脖子不想放手。
江左在她耳畔喃喃:“平时那么怂,怎么一没了意识就敢这么流氓?”
他能忍,可并不代表他一直能忍。
他拉下温书白的手,仔细替她掖好被褥。
不知为何,最近几天温书白梦游的频率越来越高。
但他要怎么扯谎称她梦游后都做了些什么?
说她每次都只是去客厅坐一坐?可能对客厅的沙发有特殊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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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两辆大巴车停到中科院大门门口。原则上是可以随意坐,但舞团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坐上第二辆车。
舞团参加团建的人要比中科院要多十几人,一辆车坐不到,等满员后势必有落单的要去前面一辆车。
齐韵良背了一大包零食,和温书白占到最后一排的位置。
她吃了片薯片,问:“你老公呢?”
温书白坐在里面靠窗的位置,头偏在窗户上。
“前面呗。”
“他不过来陪你?”
“坐得到?”
“咦~”齐韵良锤了锤她肩膀,“某人这话听着怎么这么酸?”
温书白眉眼温顺,别过脸去,被齐韵良无情戳穿后很没面子。
窗外骄阳似火,太阳突然毒辣,晒在地上反射出光斑,肉眼可见滚在空中的热浪。
温书白觉得有些晒,抽回脑袋后开始拉小窗帘,在刚好要拉满时看见车子前身多了个黑影。
只能看到肩膀。
不过三秒,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江左上了这辆大巴。
他穿着简单的休闲体恤,左手胳膊弯曲,挂了件灰色的薄外套。
前排有不认识江左的,窃窃私语:“这是谁呀?没见过。不是我们舞团?”
“对面中科院的?”
“好帅啊。”
“嗨妹夫!”齐韵良比温书白还兴奋,激动地向江左招手,主动站起来让座,“书白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