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述垂眼看着它身上的毛,挑了挑眉,半晌才道:“茸茸。”
“……”
“蓉蓉?”意晚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要给一条小男狗取一个女生的名字。
裴述:“你不是说它毛茸茸的,那就叫茸茸吧。”
“……”
“会不会太随意了?”
裴述挑眉:“那你想。”
“……”
“那就茸茸吧。”
毕竟她也想不出来了。
周意晚又摸了摸它的毛:“茸茸,茸茸,听到没有,你的名字叫茸茸啦。”
茸茸好像听懂了似的,它晃着尾巴,亲昵地蹭了蹭周意晚的手。
茸茸的伤好得很快,没几天就能蹦跶了。
周意晚去上课的时候,就留着它在家陪着奶奶,这样奶奶也不会太无聊。
好像是熟悉了周意晚放学的时间,意晚每次放学回到家,它都会眼巴巴地在门口摇着尾巴等她回家,每次看到周意晚它都会欢喜的不得了。
茸茸对谁都很亲近,但唯独裴述,每次看到裴述它都躲得远远的。
裴述就很纳闷,明明是他跟周意晚一起救的它,怎么它就怕他?
这个问题,意晚也猜想了许久,终于在某天看到裴述面无表情地想去摸茸茸脑袋,被茸茸嫌弃地躲开的时候得到了证实。
意晚说:“肯定是你整天冷着张脸,茸茸怕你才不敢接近你。”
裴述:“……”
——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流逝,直到过了大半个学期,茸茸还是没能跟裴述亲近起来。
临近期考,又是新的一个周一,周意晚照常去上学,但裴述并没有来。
意晚没觉得奇怪,毕竟裴述有时候也会有那么一两次不来,每次意晚去问他,他都说睡过头了就没来。
中午放学,周意晚照常去找裴述,她敲了敲门,没人。
“裴述?”
意晚又喊了声,许久不见人应。
可能是还没睡醒吧,这样想着,周意晚没再喊他,然后回去写作业了。
下午上课的时候,周意晚依旧没能见到裴述来上课。
晚上吃饭的时候,周奶奶突然说她今早就见到裴述被几个人接走了,像是有什么急事儿,招呼没打声就走了。
听到这,意晚呼吸紧了紧,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但是她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也找不到他。
第二天,裴述还是没来。
周意晚去到隔壁的房子,门没锁,她走进去,里面被打扫得很干净,但是又好像根本就没人在这住过。
第三天、第四天,裴述依旧没来。
周意晚好像又回到了之前的生活,但好像又没有。
之前没遇见裴述,她一直都是跟张如如一起上下学,后来张如如搬家了,变成了裴述跟她一起上下学。
刚开始她确实有点不习惯,但是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渐渐地习惯了他这个人的存在,甚至是依赖他。
裴述的话很少,平常周末的时候,两人也会聊聊天,但更多的时候都是裴述在打游戏,她在一旁写作业。
期考的时候,周意晚不知怎么的发挥失常,成绩一下子从年级前五掉到了二十名以外,还被班主任语重心长地说了一通,并叫她调整好状态。
周意晚也问过班主任关于裴述的事情,但是班主任好像也不怎么了解,只是说他又转走了,至于为什么走他并不清楚。
从那之后,周意晚的状态调整回来,成绩的名次也恢复到了之前的,她的话变得更少了,在班里的存在感变得更低。
那个人来的突然,消失的也很突然,仿佛他们从未遇见过。
初三的时候,周意晚的父母打来电话,说他们生了个儿子,她要当姐姐了。
弟弟的名字叫周宇,小名叫宇宇。
但周意晚并没有什么反应,要不是他们打电话过来,她估计都忘了她还有对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