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孟梦只感觉自己被那个混混打晕时所打到的那个部位突然发痛,孟梦不禁瞬间露出痛苦的表情。
“梦梦,你没事吧?”卢敬予立即关切地问孟梦。
“梦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告诉妈妈。”孟梦的母亲同时紧张地问孟梦。
“没事,突然有点痛,缓一下应该就好了。”孟梦说。
“好,那赶紧缓缓。”孟梦的母亲对孟梦说。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卢敬予同时对孟梦说道。
“卢敬予,你别找易岑麻烦可好?”孟梦一边承受疼痛一边还是忍不住继续恳请卢敬予道。
“好,好,我答应你,看在你的份上,我放过易岑就是了,因为我实在不忍心看到此刻分明一脸痛苦的表情分明身体不舒服的你却还在为易岑求情,我答应你不找易岑的麻烦,所以你别再操心易岑了好吗,赶紧静下心来缓缓,好好休养一下。”卢敬予对孟梦说。
“好,那我就放心了,我会好好休养的。”孟梦对卢敬予说。
“那就好。”卢敬予对孟梦说。
然而,虽然正躺在医院,但是孟梦心里仍然记挂着“挽回”易岑的事。
于是,孟梦忍不住赶紧拿起手机给易岑发消息,继续试图“挽回”易岑。
可是,易岑却一直没有回复孟梦。
直到彻底休养好的孟梦回到学校的这一天,孟梦下课之后刚一回到自己的“宫女楼”宿舍便忍不住再次给易岑发了一条消息继续试图“挽回”易岑,没想到这一次易岑竟秒回了一条消息给孟梦:【我们就此为止吧!】看到易岑发来的“就此为止”外加那个大大的感叹号,孟梦如同遭遇了晴天霹雳一般,孟梦心想:向来说话隐晦,很少直接表达,态度一直不太明朗的易岑“推开”我的时候竟是如此的直接、如此“简单粗暴”,“就此为止”?好一个“就此为止”,易岑这表达不仅直接还如此的准确,毕竟如果是男女朋友谈分开时好歹会说 “我们分手吧”,而我和易岑之间谈分开的时候连使用“分手”二字的资格都没有,毕竟我和易岑一直以来都只是“朋友”而已。
但是,孟梦不肯放弃,于是孟梦忍不住直接打电话给易岑。
易岑接通了孟梦的电话,于是孟梦赶紧对易岑隔空说道:“易岑 ,我们不要‘就此为止’好不好?”
显然,一心着急“挽回”易岑的孟梦在这种紧要关头也许是“被逼无奈”而临时表现出一种“应急状态”以至于此刻的孟梦可以“冲破”“说话困难症”的障碍对易岑顺畅地隔空说起话来。
“……对不起,我们就此为止吧。”电话那头的易岑顿了一下之后竟亲口将这句“简单粗暴”的话隔空对孟梦重复了一遍。
说完,易岑便挂掉了电话。
孟梦忍不住再打给易岑,而易岑却再也没有再接电话,显然易岑是铁了心要“推开”孟梦。
孟梦顿感万念俱灰,此时正站在宿舍窗台前的孟梦内心只有一个想法,一个绝非冲动而是异常平静的想法,那就是平静地打开窗户平静地跳下去。
此刻,孟梦觉得死神仿佛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孟梦似乎已经触到了死神的手,然而孟梦却丝毫没有恐惧没有冲动只有平静,自然而然的平静。
而当孟梦正要打开窗户准备往下跳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孟梦一看是妈妈的来电。
孟梦接通了妈妈的电话。
“梦儿,今天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电话那头的孟母关心地问孟梦。
母亲的关爱令孟梦发现自己好像没有“非死不可”的理由。
“妈妈,我还是没能‘挽回’易岑,我被易岑彻底推开了,我的心真的好痛啊,妈妈。”孟梦忍不住像个小孩子一样跟电话那头的母亲诉说自己的痛苦。
“梦儿,妈妈很想帮你,但是很可惜这件事妈妈无法代劳,只能靠你自己走出来,妈妈只想把曾经看到的一句话告诉你:‘不要去挽留要走的人’而是应该‘潇洒地不回头’,这或许是你现在应有的态度和做法。”电话那头的孟母对孟梦语重心长地说。
孟梦听到电话那头的母亲说到“不要去挽留要走的人”和“潇洒地不回头”时,孟梦的心情瞬间稍微平复了一些,尽管孟梦不知道这话究竟是对还是错,尽管孟梦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做到“不要去挽留要走的人”和“潇洒地不回头”。
就这样,孟梦母亲的这通来电把孟梦从死神的手里“拉”了回来,孟梦就这样活了下来。
然而,被易岑推开的孟梦充满了无力感。
这一路走来,成天见不到易岑、被易岑“晾”在一边、一个人“单相思成灾”、一个人“自娱自乐”的孟梦一直不停地反复回忆和易岑之间的“那点事”试图从中提取各种‘蛛丝马迹’并加以反复揣摩以期由此寻找出易岑爱自己的“证据”,可惜一直以来,不管孟梦多么努力的揣测和寻找都发现易岑爱自己的“证据”不足,直到被易岑明确地推开的那一刻,孟梦都找不到特别有力的“证据”证明难以捉摸的易岑是爱自己的,而如今彻底被易岑推开的孟梦再也不必去苦苦地寻找易岑爱自己的“证据”了,因此,长时间靠回忆过活、找爱的“证据”都找成“习惯”的孟梦瞬间觉得无事可做、仿佛生活一下子就失去了“重心”。
第46章 一拍即合
或许爱一个人是有“惯性”的,所以即便如今孟梦被易岑明确地“推开”了,然而孟梦还是无法停止对易岑的爱,毕竟“爱”不是想停就能停的啊。
孟梦有时在想或许上天对自己已经够仁慈的了,毕竟易岑好歹刚好是在孟梦彻底休养好、彻底出院、回到学校后才给孟梦发来那条“就此为止”的“噩耗”,所以孟梦一想到自己不是在尚躺在医院还是个“病号”时收到易岑发出的“就此为止”的“噩耗”或许就应该“感恩戴德”了吧。
被易岑彻底“推开”之后,孟梦虽然一直在心里默念妈妈告诉自己的那句“不要去挽留要走的人”而是应该“潇洒地不回头”,但是试图“头也不回朝前走”的孟梦时不时还是会忍不住“回头”、时不时还是会忍不住想念易岑、甚至时不时还是会忍不住想再去死皮赖脸地“挽回”易岑,孟梦知道这样的自己真的很“不争气”,然而孟梦“不争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毕竟自从孟梦放下“高傲”、放下“自矜”去主动倒追易岑去“自告奋勇”地主动“充当”易岑的“朋友”之后,孟梦基本再也没“争气”过,就连自己被混混打晕以至于不得不躺在医院休养的孟梦还是照样很不“争气”地想着怎么“挽回”易岑,只不过或许是当时由于躺在医院终究是个“病人”的缘故所以当时本来很着急“挽回”易岑的孟梦才终于稍微“消停”了一点、稍微“放缓”了一点节奏、只发消息去试图隔空“挽回”易岑而没有再冲动得不管不顾地进一步“骚扰”易岑从这个角度上看这恐怕已经算是孟梦比较“克制”、比较“争气”的时刻了。
早就没什么“争气”可言的孟梦对“争不争气”似乎早已无所谓了,孟梦似乎早已习惯自己的“不争气”了,所以,如今被易岑明确“推开”的孟梦一时间真的不知道怎么让“不争气”已久的自己赶紧“争气”起来。
对于被易岑彻底推开的孟梦而言,如今的特州显然成了“伤心之地”。
孟梦终于亲身体会到了被齐霁伤到之后的文茸茸的那种迫不及待想“逃离”“伤心之地”的心情。
被易岑推开后的孟梦发现自己真的很难继续待在原地,只想赶紧“逃离”,因为仍然爱着易岑的孟梦很害怕自己随时会不争气地再去“回头”找易岑、很害怕面对这个有易岑在的地方、很害怕面对这个充满了自己和易岑共同回忆的“伤心之地”。
所以,孟梦真的很想“逃离”,只想“逃”得越远越好、只想尽可能离易岑越远越好。
幸运的是,就在孟梦很想“逃离”“伤心之地”之际,文茸茸给孟梦打来越洋电话说道:“梦梦,我现在的硕导就是咱们本科树木学老师的那位大学同学准备在新的一年再从她的母校即特州林业大学择优招一名有意向到纽约留学的园艺专业的学生投到她的‘门下’攻读观赏园艺的硕士学位,而我向我的硕导极力推荐了你,我的硕导对梦梦你很满意,我的硕导让我代表她对梦梦你发出诚挚的邀请,我的硕导真的很希望你可以到纽约来留学很希望你可以成为她‘门下’的硕士研究生。”
听到文茸茸隔空传来的这个消息后,孟梦瞬间有种“瞌睡碰着枕头”的感觉,孟梦不禁心想:看来我和茸茸的这位硕导的缘分不浅哪,之前我已经放弃了一次成为这位老师“门下”硕士研究生的“内部直通车”机会,有缘无分的感觉,没想到如今成为这位老师“门下”硕士研究生的“内部直通车”机会又一次摆在了我的面前,而这一次我刚好正想“逃离”眼前这个“伤心之地”,这一次真可谓“一拍即合”、有缘有分哪。
于是,孟梦接受了那位纽约名校园艺老师即文茸茸现任硕导的邀请,就这样“逃”到了纽约,开始了全新的留学生活。
而自从救了孟梦之后,卢敬予借机和孟梦的父母建立了联系,并且卢敬予深受孟梦父母的喜爱,因此,和孟梦的父母频繁联系的卢敬予可以很好地从孟梦父母那里及时获取孟梦的最新动态,所以当孟梦决定去纽约读硕士后卢敬予几乎第一时间便从孟梦父母那里得知了孟梦要去纽约留学的决定,于是卢敬予为了“追随”孟梦便特意申请了和孟梦同样的学校即纽约的那所名校并成功拿到了该校的offer。
就这样,卢敬予和孟梦一样放弃了国内的硕士学位、一样到纽约的同一所名校读硕士,只不过卢敬予攻读的是景观设计专业的硕士研究生,而孟梦攻读的是观赏园艺专业的硕士研究生。
孟梦就这样成为了比文茸茸低一届的“同门师妹”,而文茸茸硕士毕业后便进入了现在这家知名的大型园艺公司,一年后,孟梦硕士毕业后也同样进入了文茸茸所在的这家知名的大型园艺公司,孟梦和文茸茸就这样成为了现在这家“行业老大”级的顶尖园艺公司的同事。
就这样,孟梦通过这本记录着那段联谊过往点点滴滴的电子相册仿佛“穿越”回几年前的那段刻骨铭心的时光、以一个“看客”的身份在深藏于自己内心深处的这段往事中游走了一番、审视了一番。
而此刻孟梦终于游走完毕、审视完毕,孟梦只感觉这个在往事中游走、审视的过程并不轻松,因为,这段尘封已久的往事似乎已经变成了孟梦内心中的一片“漆黑之地”,可谓是“堵”死在孟梦内心中的一个闭塞不通的“黑域”,孟梦在这片“黑域”中游走的时候是艰难的,孟梦一点一点勇敢地在自己内心中的陈年“黑域”摸黑前行、一点一点重新“点亮”走过的每一处并且一点一点清除所到之处的陈年“荒草”与“荆棘”直到将这段尘封已久的往事在内心中形成的这片“黑域”彻底走完彻底“疏通”完,这过程的确犹如进行了一场“自我探险”。
而当孟梦完成了这次“自我探险”后再回过头一看自己内心中的这片陈年“黑域”已经完全被孟梦重新“点亮”并且不再有“荒草”和“荆棘”,孟梦再一看自己内心中承载着过去那段联谊往事的这片区域其实只是自己成长过程中的一段虽有些凹凸不平但其实再正常不过的“人生路”而已,这段“人生路”上有欢乐、有痛苦、有勇敢、有脆弱而这些欢乐、痛苦、勇敢、脆弱都是孟梦成长过程中最珍贵的体验,这些欢乐、痛苦、勇敢、脆弱共同构成了孟梦的“青春”,这些欢乐、痛苦、勇敢、脆弱丰富了孟梦的人生、使孟梦的人生更加多面更加立体。
完成“自我探险”的孟梦感觉自己的内心明亮了许多、通畅了许多、轻松了许多,孟梦因此感到了一种巨大的成就感。
于是,孟梦忍不住走出房间,打算喝杯饮料自我庆祝一下,顺便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
而当孟梦刚走出房间,就看到文茸茸此刻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着红酒。
“梦梦,你‘自我探险’结束了?”手捧着红酒杯的文茸茸看见孟梦从房间走出后便立即问孟梦道。
“嗯,你呢,茸茸,你的‘自我探险’也结束了?”孟梦问文茸茸。
“嗯,我也刚刚‘自我探险’结束不久,所以忍不住出来喝杯红酒平复一下自己。”文茸茸对孟梦说。
“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我也正打算出来喝点东西平复一下心情。”孟梦对文茸茸说。
“哈哈,看来我俩还是相当有‘默契’的,时常会想到一块去,不愧是亲‘闺蜜’。”文茸茸对孟梦说。
“那确实。”孟梦对文茸茸说。
说完,孟梦从冰箱中拿了一瓶橙汁而后坐到沙发上,挨着文茸茸一起喝东西平复一下自己。
“梦梦,一场‘自我探险’下来,你有没有感觉这种‘自我探险’真的挺考验一个人的勇气的,现在完成了一场‘自我探险’的我发现在这种‘自我探险’的全过程中每当碰到‘痛点’、‘堵点’的时候如果自己稍微软弱一点可能就无法继续可能就会不自觉地逃避而中途放弃了。”文茸茸对孟梦说。
“的确,我也发现了在这种‘自我探险’的全程都需要足够的勇气而不是只有开始的时候才需要勇气,这一点我也是在经历这一场‘自我探险’之后才有深刻的体会,不得不承认,虽然在开始这场‘自我探险’之前我自以为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建设’但是当真正开始‘自我探险’的时候才发现还是比我预想的要艰难。”孟梦对文茸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