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板明明只和阮觅慈见过一面啊。
段岭水放下咖啡,按了暂停:“会展中心的会员卡送过去了吗?”
“送了。”郭泉楞了一下才想起这说的还是阮觅慈。
“不过……”他欲言又止。
段岭水侧脸看他:“不过什么?”
“宣传部的人说,把卡送到阮觅慈公司时,她好像没有很高兴……还问盛洲是不是快倒闭了?”郭泉边说边注意老板的神情。
麻了,总裁又笑了。
“可以想象。”段岭水勾了勾唇角。
郭泉之前担心老板的取向,现在又对老板的审美产生了严重怀疑。不是说阮觅慈不漂亮,实在是这种带着作的漂亮一般人吃不消啊。
废话完毕,郭泉报告工作:“总裁,我和搬家公司联系好了,明天上午帮你搬东西。”住的好好的大房子,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要搬到京市的另一头去。
段岭水点点头,望着屏幕上那张女人定格的脸,心想明天应该会是个有趣的一天。
*
夏末秋初的星期六,阳光正好,小风徐徐吹着,大大的落地窗没有关闭,白色窗帘随风飘荡。
屋内正中央三米的白色大床上,阮觅慈正陷在蚕丝被里,睡得香甜。
没有通告,不用去打工,她要睡个天昏地暗。
忽然。
“一、二、三,抬!”
“一、二、三,用力抬啊!”
“嘟嘟嘟嘟……”
“滋滋滋……嗡嗡嗡!”
一阵嘈杂的人声,汽车喇叭声以及电钻的声音接二连三响起。
阮觅慈秀气的眉头渐渐皱起,她抄起枕头蒙着头,没有用,外面的嘈杂声不仅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大。
她蹭地坐直身体,迷蒙的双眼显然还没完全清醒,可鼓起的脸颊表明她非常不高兴。
翻身下床,白嫩的小脚随便趿上拖鞋重重地踩出声音。
“管家……管家!”
章管家闻声马上从外面跑进客厅,答应:“小姐,什么事?”
阮觅慈站在二楼气冲冲地朝下问:“外面为什么那么吵?”
“小姐,”章管家为难道,“是隔壁在搬家。”
阮觅慈:“什么!”
看上这栋别墅,就是图这里环境清幽。紧挨着的隔壁还有一栋并排的别墅,也一直空着。
当时就应该把两栋一起租下来,宁愿放着也不让别人搬来。现在她极度后悔,谁知道搬来什么牛鬼蛇神。
这么想着,她“噔噔噔”地下楼,怒气冲冲地往外走。
章管家生怕会出什么事,赶紧跟了上去。
阮觅慈一走出自己的院子,就看见隔壁大门口停着两辆大货车,几个蓝衣工人正在从货车上卸货,嘴里还高声嚷着:“小心点,这可是黄花梨木的书柜,别磕坏了。”
“都给我停!”嘈杂的现场忽然被一声女人的娇喝打断了。
工人们全部暂停动作,循声望过去,喊话的是一个穿着粉色兔子睡衣的女人。
阮觅慈上前一步,双手叉腰,气沉丹田大声说:“你们是在搬家,还是在打仗啊?”
“今天是星期六、星期六、星期六,”重要的事情重复三遍,“大周末的搞这么大动静,还有没有公共道德了?”
“叫你们负责人出来。”
一个看上去是领头的男人小跑过来:“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阮觅慈扫他一眼,理直气壮地说:“你们搬家,吵着我睡觉了。”
男人赔笑:“对不起,我让他们接下来动静轻一点。”
阮觅慈:“不是轻一点,是别搬了,等我睡醒你们再动。”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