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还在声讨夏幸的人,此时都在为夏幸鸣不平,并心疼阮静。
-话说我是酒店工作人员,那天季奚真的在那个酒店诶,还去了同一楼层的那个房间。那个房间也真的是LW一个品牌总监的房间,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房间。
-我就说夏幸怎么会做这种事,原来是替人顶包啊。
-我家小仙女太善良,不忍心说出真想才不解释。只想守好初心好好演戏,勿cue,谢谢。
-见过艺人上位献身的,倒没见过经纪人为了自家艺人上位献身的,真的恶心到家了,那么多和圈内导演制片的合照,果然是新时代荡-妇啊。
-楼上注意,阮阮资源都是自己得到的谢谢,某些人不检点,不要引战。
-我记得有段时间季奚颜值还上过一次热搜的,说什么高冷美艳,盛世优昙。敢情,那是高冷给人看的啊,不知道背地里怎么骚呢。
-嗐,娱乐圈不都那样,睡着睡着资源就出来了呗。
-还别说,男人估计都喜欢这种,睡起来应该很舒服。
她顿了下,往下划着辱骂的评论,看着微博已经超过99+的私信。
有替夏幸抱屈的,也有替阮静不值的,甚至还有替陆嘉言可惜的。
再往下看去,季奚指尖忍不住抖了抖。她抿着唇,还要往下翻,倏地,修长的指尖轻拿走她的手机,搁在一旁。
温良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长腿勾了一旁的椅子,在她身旁坐下。
看她低眸抿唇的模样,沉默须臾,低声:“奚奚。”
季奚抬眸看他。
温良思忖几秒,认真看向她,“这件事,交给哥哥,好不好?”
“……”
季奚一时没出声,温良还想再说什么,她倏地轻声。
“不好。”
温良稍愣。
季奚坐直了些,眉眼明艳地看他,神色平静地启唇笑了下,没什么情绪。
“哥哥。”
温良低嗯了声,拿起一旁的水杯放进她手里暖着。
她很快握紧,指尖泛白。
“我一个人在德国读书的时候,还挺辛苦的,白天要去上课,晚上要去翻译社,偶尔有休息时间还会自己接商业翻译,睡觉时间很少。”她说。
温良蹙了下眉,想说什么,又轻捏眉骨,觉得胸口有些闷。
她盯着水杯,“可这些辛苦,是可以忍受的。但这件事——”
她顿了下,平静道:“……我不喜欢做饭的,因为每次一个人做饭的时候,很多都是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该怎么做的时候,想转移注意力。一下看到那些,我确实被吓到了,真的,挺害怕的。刚才煮面的时候,我想了很多。”
她无意识地抚着水杯,“我大概猜到是什么人做的,那些拿来无端诋毁我的每一张照片,我都清楚地记得时间地点,甚至,有些照片中的人根本不是我。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可所有带着恶意的谩骂、侮辱、诋毁甚至是诅咒,铺天盖地地扎在我身上。”
温良沉默看着眼前的小姑娘。
她搭在水杯上的手指动了动,低声:“你可能不太清楚,我和陆女士的所有矛盾,其实不是因为她让我没有季教授的生活一下崩塌了,也不是因为她让我自己一个人去承担所有事情。而是,她没做到一个妈妈应该做的,而去自私地一味将错误归在我身上,让我受了委屈。”
沉默几秒,她倏地扬眸,明艳地笑了。
“哥哥,我这个人,可以忍受辛苦。但受不了委屈的。”
她说得很慢,声音也很轻。
细眉红唇,眉眼漂亮得张扬,又明艳,定定地看着温良。
一时间,房间内很安静。
温良看她须臾,季奚放下了水杯,指尖揪住他搭在上的衣袖,轻声:“哥哥。”
温良哑声应了。
他眉眼清冷,像极了那天季奚被欺负故意叫他哥哥时,他从巷口走进来的模样。
矜贵,寡淡,却给了她笃定的安全感。
季奚眨了眨眼,启唇笑了,“我揍坏人的时候,也很帅的。”
一句话,温良眸底闪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