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所言符合她前世经历,一个后宅妇人,对朝中动向一无所知,仅仅只知道赵家站错了队,所以赵家主母听从惠妃的话,将她带入宫中,安排她出现在自己面前,意图给皇后添堵。
其他的所知不多。
魏王甚至怀疑自己拿着朝堂为借口,其实真正想知道的,还是前世自己和她的事情。
如果她是两世人,前世必然有他,那他与她之间是如何情形,可是还像现在这样?还是有了其他变化……
可惜她心中只有她的‘纪郎’,他不过是让她避之不及的陛下。
与这世如同一辙。
魏王缓缓收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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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醒了。
醒来后,发现那些油灯都灭了,她腕上的丝线也被解下了,自己还坐在那张椅子上,魏王坐在她身边。
“你睡着了。”
“我怎么睡着了?”
无双抚了抚额头,她没有觉出异常,好似就是睡了一觉方醒,只是那个梦让她微微有些凝滞。
她为何会做这样一个梦?
这梦里的场景她竟毫无印象,前世似乎并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可她为何会做这样的梦,而梦里的他,竟那样……逼问她……
“把脉把完了?”
魏王微微颔首,道:“你身子还算康健,就是有些气虚,让厨房多给你炖些药膳即可。”
二人离开宋家,坐车回府。
途中无双察觉到魏王有一丝异样,但这种感觉很轻微,她看了看魏王,与以往并无不同,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之后几日,日子过得波澜不惊。
郿家那边,给无双传了信,说是永城伯家和李家都派人上门了,曹氏似乎有些不愿意,但因为陈進和李信都被指点过,两人直接找上了郿宗。
郿宗正头疼郿嫦的婚事,又听说这两门婚事是魏王府从中做的媒,淮阴侯世子从中牵线,自然没有不同意的。
所以曹氏不愿意也没用,而赵姨娘和陈姨娘二人,好不容易女儿的婚事有了着落,自然不容人破坏,两人铆着劲儿在郿宗面前敲边鼓,据说中间三房还帮了忙,总之事情进行得极为顺利,据说再过几日,两家就会上门提亲。
赵姨娘和陈姨娘很想来感谢无双,但因为身份不够,又不能出门,只能通过信的方式聊表谢意。
至此,无双倒放下了一门心事。
而无双不知道是,在她不知道的角落里,有人正意图勾引魏王,只可惜找错了时间。
席蓉想得是,白天人多不便,她进不去书房,而每次魏王出入身边都伴有很多人,据说每晚魏王都会去祥鸾院,这时他身边是不带人的,席蓉左思右想选了这个时候。
只是没想到,当她冻得瑟瑟发抖,好不容易堵到魏王,迎来的却是凌空一脚。
纪昜只看到,一个女的,鬼鬼祟祟地往这边看,又往他身上扑。
当即一脚过去,将人踢飞。
他的力道可不轻,席蓉被踢得口吐鲜血,他则眼睛都带不斜视的,往祥鸾院去了。
还是福来出面收拾的残局,他亲自带人把席蓉送回去,又以窥视殿下行踪为名,将后院所有的下人都查了一遍。
其中包括给席蓉透信的,给她传话的,这自然越不过漱玉姑姑。下面人没有防备上面会这么处置,三句两句就把漱玉攀扯了出来。
福来语重心长道:“漱玉,你也是老人了,怎么会犯下如此匪夷所思的错误?不管是在宫里还是宫外,窥视主子行踪都是大罪!”
漱玉脸色惨白,一句话都说不出。
她不是不知道,只是没想到魏王竟因这一点小事处置她。
福来叹着气挥挥手:“把人送走吧。”
……
漱玉和席蓉被送回了席家。
至于席蓉的丫鬟春儿,此时似乎被二人遗忘了。等过了几日,两人想起春儿,却不敢上魏王府大门讨要。
她们并不知晓春儿其实是一个细作,福来借着春儿又从魏王府挖了两根埋得很深的钉子,虽这俩钉子都是处于边缘位置,暂时也不过是通通消息,没做下其他别的事,但能拔一个是一个,这么清理下去,魏王府的钉子只会越来越少,直到有一日绝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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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无双也真发觉魏王有些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