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脖颈和女人的完全不同,明明隔着一层帕子,她都能感受到其下的精壮有力,而不是像她一样,纤细得捏一下可能就会断。
擦完脖颈又没地方擦了,她只能硬着头破让他抬起手臂,给他擦洗胳膊。
这期间,无双能感觉到他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感觉就像要吃了她。
她不知她有什么好看的,殊不知美人出浴,在任何人眼里都是一副美景。尤其美人胆小怯弱,娇嫩嫩,怯生生,单薄的衣裳在浸了水后,已呈半透明状,其下美景若隐若现,让人血脉贲张。
手臂早已蠢蠢欲动,像藏在水下蓄势待发的水蛇,早已瞄好了进攻的角度,偏偏美人还恍然不觉,不知自己成了猎人眼中香甜可口的猎物。
直到一条结实的手臂环住她的腰,而她在措不及防间紧贴上男人结实的躯体。
“陛……”
他的手烫得吓人,激起她腰间细小的鸡皮疙瘩,战栗感顺着汗毛一路攀升而上。
水花翻滚之间,一阵冰凉感侵上脊背,却是她的后背抵上了池沿。
她手里还捏着帕子,似乎觉得它碍事,他拿起一把扔了开。
两只纤细的手腕被一只大掌抓住,她不由自主地扬首挺胸,他低头吻上那纤细脆弱的细颈,可就在这时——
“无双?”
“嗯?”
眼泪已经悬在睫羽上,即是惊吓也是无措,声音也带着浓浓的鼻音。
“无双你好香,真好闻。”
他轻嗅着,像平时很多回那样,让她战栗,却不心悸。
「你竟然趁我睡着了,偷偷闻无双,你也知道她很香?」
乾武帝是措不及防被人换了回去,这会儿还沉浸在震惊中。
不光是恼怒,也是很久没这种遭遇,只有很早以前还在边关那时,‘他’能清醒状态地抢走他的身体。
“陛下。”
“你怎么哭了?不想我闻你?”
无双忙摇头:“不是,不是的。”
她又窘又慌,窘得是自己竟会多想,慌得也是自己竟会多想,他其实只是想闻一闻她而已,不是她想的那样。
可真是吗?
闪烁的目光似乎能透过水面,看到隐藏在其下的猛兽,她慌张地移开了视线,道:“陛下你洗好了吗?要不,我们起来?”
“你怎么穿了衣裳沐浴?那就起来吧。”
还不是你让我服侍你沐浴!这话她没敢说,小声道:“陛下你先起吧。”顿了下,她又哀求道:“你起了,让宫女帮我拿一身更换的衣裳可好?”
纪昜很爽快地答应了,起身走出水池,准备叫人来服侍时,他低头看了身下一眼,诡异地没选择叫人,而是自己去了浴殿一侧的宫室里,将自己擦干换了身寝衣,才走出浴殿,又叫人进去服侍无双。
不多时,无双换了干爽的寝衣出来了,他湿润的头发也被擦了半干。
两人去了榻上,内侍无声地放下幔帐,悄悄退下了。
……
灯光晕黄,幔帐低垂。
纪昜像以往那样将她抱在怀里,东摸摸西捏捏,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后,不动了。
无双额上出了一层薄汗,终于松了口气。
可很显然她今天松气松早了,因为没过一会儿,他又折腾了起来。
还是没有章法,似乎只想找一个舒适的睡姿,却一直没找到。
不多会儿,无双已是面红耳赤,脸颊发烫,眼里仿佛能滴出水也似,却强忍着不说话。
心里实在惊慌,她没忍住用手背掩住口。
她想,只要她忍着,等他找到舒适的睡姿便好,之后却发现自己想多了。
今晚,好像格外跟往常都不一样。
……
殿外,福生探头探脑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师傅……”
福生吓得忙站直起来,看清来人是小豆子后,狠狠地扇了他脑袋一下,挺直腰杆,哼了两声,问道:“做什么?鬼鬼祟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