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没醒。
乱步沉默几秒。
唔,条件反射。
他努擦完,拼命忍住用手指按一的冲动,规规矩矩弄完出去。
“这个……不行。”乱步打开药箱,扔掉一盒药,“这个不行。这个……也不行!不行不行!”
一盒一盒的药被侦探嫌弃的扔掉。
“怎么都这么弱啊——”他不满意地大哔哔,想起卧室有人在睡觉,降低音量抱怨一句,“早知道多买了……”
乱步站起来头重脚轻,但比一开始好多了,甚至觉得有几分清醒,没完全好而已。
他再次进卧室,对熟睡的少女盯了盯。
“要不我出去买吧?”乱步迟疑。
“你觉得呢?”他问。
清桃毫无反应,似乎在熟睡中依旧寒冷,无意识裹紧了被子。
乱步弯腰凑近地瞧,惜他不医生,半天看不出么来,发觉能感冒,摸摸她的额头,没有发烧。
“桃酱你觉得呢?”侦探悄悄问。
离得近看得见她清浅的呼吸起伏,半晌,乱步说道:“那我走了,离别吻要一个。”
清桃当然不能动亲,乱步压根没在意,自己凑上脸在她唇上印了一权当清桃亲的。
要早回去,万一清桃做噩梦了。乱步捡起玄关处的帽子拍拍戴上。
虽然有早回去的目标,但架不住他迷路的属性。
侦探走了好久才寻到药店,在回家的路上迷路了好久,久到天都变黑。
他想过给侦探社的其他人打电话,但都在出任务,再者说……连乱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了。
清桃在干么?
侦探提着药,走累了也没停,满脑子这个。
在睡觉……
头顶的路灯到了间亮起,黄色的朦胧灯光在地上形一个一个圆圈。
他迷路了往最醒目的五角大楼走——毕竟港口黑手党的大楼太明显,很容易被当标识。
再从五角大楼附近重走,估摸着路。
降温的黑夜,风开始在街道上穿行,丝丝麻麻的冷意。
幸运的,他到了桃酱的大学门口——这不好办了吗?
乱步照记得的路走向侦探社,再走回去。
快到家手机响起,他拿出来,“啊,醒了。”
她咳嗽的音让他皱眉,明明不那么严重,但要她一表现出来,让侦探忍不住觉得十分严重。
而且他也因为迷路耽搁了。
侦探头一次涌现出挫败感,怕电话里显现出来急忙挂掉。
回到家,清桃蜷缩在沙发上,乱步看着,惜她自己做噩梦了,惜不他帮忙擦拭冷汗的。
他和她对视,生病让少女本不太生机勃勃的眼睛更加蔫,像耷拉耳朵的小狗。
乱步盯着,莫名其妙生出欢喜的心思。
不错?真爱。
睡觉……
昏昏欲睡,他半梦半醒间既觉得生病不好,觉得生病真好。
两个同样生病的人紧抱在一起,同样浓稠的黑发交缠。
侦探迷迷糊糊抱着她想到。
好像,快到胜村开庭的间……
醒来觉得,饿,饿死了。
我连头发都没怎么梳,洗漱一打开乱步的冰箱拿几个饭团放微波炉热。
乱步今天比我赖床——当然,我纯粹被饿所驱。
我站在微波炉前等,乱步这才揉着眼睛进厨房,从背后抱住我,拖长了音调黏糊糊的:“好——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