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洗完手,湿漉漉的被风或者冷空气一接触就更冷。
“啊……”乱步迟缓地也用指腹按了按自己的唇,后知后觉,“的确……”
我马上倒打一耙,企图占据上风:“都是你每次多余的动作,舔就算了为什么要那么多次,明明不用的。”
“哈?”乱步反驳,“谁让清桃你不允许我咬的,现在这种都不行?”
我:“反正冬天不行。”
乱步鼓起腮帮子:“那你还蹭我披风!”
我取暖的手一顿,抬眼看他,小声说:“不可以吗?”
“呃……”乱步生气的表情凝滞住。
我把手再往他脊背上半部分伸,靠近脖颈的肩背披风下更暖和。
我问他:“到底可不可以?”
乱步像是慢镜头回放,气愤的表情转为一种更加别扭的神色,他的目光似乎巡视了我一番。
“可以……”
半晌,静谧中,我听到他蔫蔫的仿佛不得不妥协的声音。
乱步像是要挣回尊严,紧接着说道:“太过分了清桃。社长还说不要让我什么都对你撒娇的……明明你更会撒娇!”
我和乱步一起走回学校,他到我寝室楼底下时由于过于黏人,打死不走,引来宿管阿姨怀疑的目光。
我对阿姨讪讪笑了几声,转头低声对乱步说道:“干嘛……这里是女生宿舍,不要过于显眼了!”
乱步扣住我的脑袋,我一下子撞进他怀里吓了一跳,那种莫名的强势感让我心口不由得一跳。
“不要不要不要!”与成熟的动作与之相反,乱步习惯性撒娇,“好不容易见面的。”
我那莫名的心悸感消下去,“下周再来啊。”
“离下周还有整整六天……”乱步夸张道,仿佛不是六天而是六年。
我嘀咕:“以前才多久见一次面,现在你抱怨?”
才交往那阵我都恍惚间觉得自己做了个梦,因为平时根本没什么机会相见。
虽然也没什么,又没有和乱步如胶似漆的阶段,于是对忙碌不能见面的阶段没什么落差感。
现在不一样。
他在我头顶忽然发出一点点笑声,我脸贴在他的胸口,冰冰凉凉的纽扣偶尔会碰到我鼻尖。
乱步熊抱的同时脸似乎靠在我的额头,我感觉到他柔软的脸肉在我额头挤压。
“因为清桃你现在更喜欢我了,我就可以说了。”乱步慢慢道,“好麻烦,谈恋爱还要分步骤什么的……所以桃酱你赶快到最后一步然后爱我爱得不得了那种!”
我:“你真是大声密谋,我谢谢你了。”
“你快点……”乱步催促,“你快点赶上我。”
一个月前……
那三天相处和清桃分开之后,江户川乱步觉得什么东西怪怪的。
坐在侦探社里,闲暇时看报纸看不下去,抬头看社员们打闹也看不下去,直接走神。
他将抽屉里清桃寄给资助人的感谢信重新拆开,翻了一遍又一遍。
上面他留下的话还安安静静待在那里。
一开始的是得意。
——当然了,得亏有乱步大人。
——快谢谢乱步大人。
——你说话算话才对。
——不行不行,得把我放在最重要的位置才行。
后来逐渐变为自己的发泄。
——多久见面?
——你不想我,你不够喜欢我。
——我要生你气了。
——明明一瞬间能想出几百种方法,按照条件,排除着排除着就一种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