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脸我是专业的[快穿]——阮糖超级甜
时间:2022-02-07 18:03:53

  她没再试图靠近疏离的温榆,反而用起怀柔政策将目光投向了旁侧的宁夏。边柔在盛天门见过宁夏一次,她知道这是温榆最疼爱的小师妹。小姑娘还不到自己肩膀高,左肩头蹲了只懒洋洋的小橘猫,圆圆的脑袋搁在白白的小爪子上,正眯着眼睛睡大觉。

  对这种毛茸茸的生物无感,不过边柔还是出其不意地伸出了手,想借着这只猫拉近与宁夏的关系,最好能让宁夏在温榆那儿多说自己几句好话。她盘算打得啪啪响,娇笑着冲宁夏道:“这猫儿真可爱,不知宁师妹在哪儿得到的,改日我也去抱一只回来。”

  宁夏还没来得及理她,只听见一声震天响的惨叫盘旋于耳边,再一看边柔那只伸出来想要抚摸猫脑袋的手上多了几道抓痕。鲜血登时浸染了整个白皙的手背,疼得边柔眼泪花直冒。

  “你个畜生!”边柔立刻给自己施了个止血咒,而后抬手就要去打蹲在宁夏肩头的团子。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尚且没人反应过来。等那凌厉的掌风劈到宁夏跟前,无妄宗负责待客的外门弟子们心里咯噔一下。边柔这一掌丝毫没有顾忌,几乎是使出了全劲。尽管目标是那只小橘猫,可距离那猫如此相近的宁夏哪里会不受到波及?

  听闻盛天门这位小师妹在宗门里很受宠,落霞峰那几位把她养大的师兄将其当作眼珠子似的。要是在这儿受了重伤,始作俑者边柔不一定会受罚,可他们这些外门弟子就惨了。为了给盛天门一个交代,宗主一定会把他们交出去的。

  这些外门弟子们对边柔的不满更深了,不过藏在心里没有表露出来,甚至恨恨地想边柔活该。长了一张美人脸,内里实则蛇蝎心肠,偏她自己还自诩善良。

  上次有个外门弟子被她的外貌所惑,默默喜欢着她。却不知她哪里知道的这个消息,当日就找上门,将这个外门弟子的灵根废了,嗤笑他痴心妄想,懒蛤/蟆想吃天鹅肉。长得不帅又没本事的人不配喜欢她,就连在心里偷偷喜欢也不行。

  失了灵根等于断了修炼的路,那个外门弟子痛不欲生,在边柔嘲讽的眼神中被人扔下了山,从此不知所踪,就连生死都无人知道。其余外门弟子果然被震慑,仿佛头上悬了一柄看不见的剑,自那后见着边柔就绕道走,绕不过便低头佝腰,不敢瞧她一眼,生怕被误会对她有那方面的心思。

  边柔嚣张惯了,根本不在意这些,就如她此刻也没将宁夏的安危放在眼里。反正万事有她那个宗主爹兜着,她只管自己快活便是。殊不知这次踢到了铁板,她的掌风被无形化解,压根没有伤到那只猫,更没有波及到宁夏。

  惊疑不定地看了宁夏一眼,又往温榆那边瞧了瞧,边柔以为是温榆出了手,顿时更气了。手背上的血已经止住了,可那几道爪痕却格外刺眼,她不杀了那只小畜生难消心头之恨。

  碧绿的猫眼盯着她,边柔沉了口气,不敢再擅动。往后退了几步,她指着又合上眼睛闷头睡大觉的团子,让温榆把这只猫交给她处理:“温师兄也看见了,此猫野性难训,留着始终是个祸害,不若交给我处理。”

  “抱歉,这猫并非我的所有物,我无权处置。”在边柔不管不顾出手的那刻,温榆的脸色就淡了下来,此时已经没有什么表情,隐隐带了些冷意。

  边柔没有看出来,又把视线投向宁夏。宁夏偏了偏头,将猫抱在怀里顺毛,神情茫然又困惑:“野性难训?边仙子怕是说错了吧,这猫儿十分有灵气,从不会肆意伤人。你被抓伤了,不该反思一下自己么?而且这点小伤,你要是再不敷点药草,怕是都要痊愈了。”

  团子没下死手,那爪痕看着狰狞,其实没有伤到筋骨,施个治愈术就好了。疼是肯定的,但也是她活该,宁夏一点都不同情,甚至隐约为对方那只手没有废掉而感到可惜。

  边柔没想到宁夏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顿时恼了,又要跟宁夏动手。这回身形还没动,就被远处而来的啸声打断了。抬头一看,一只飞船凌于空中,是万衍门与凌清谷的人到了。

  万衍门与凌清谷同属五大仙门,这些年发展得很好。尤其是万衍门,一手占卜之术用得出神入化,当代宗主亲传大弟子拂光更是天资过人,在修仙界一卦难求。

  何况拂光本人长得俊美,样貌比之宁夏的几位师兄并不差到哪里。就是常年面若冰霜,一双眼睛平静无波,冷得像是高岭之雪,令人只敢远观不敢亵渎。

  边柔年少无知时也偷偷喜欢过拂光,可是后来就不敢喜欢了。拂光并不会因为她是女修便手下留情,被纠缠得烦了连话都懒得说,直接动手断了她两根肋骨。那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回想起来她还是会感觉身上隐隐作疼,导致远远瞧见拂光衣袂飘飘的身影便不敢再造次。

  进宝悄悄跟宁夏说了关于边柔与拂光的这段往事,它一个系统还颇为感叹地讲要是温榆也狠点、学着点拂光,见边柔一次打一次就好了,这样就省去了很多后续的麻烦。

  宁夏听得直笑。她大师兄就是这样温和的性子,待人接物彬彬有礼。若不是边柔刚才毫不顾忌地朝团子动手,还差点害得自己受伤,他也不会淡了脸上的笑。君子端方并不是他的错,就是倒霉碰上了边柔这种仰慕者罢了。

  瞧了眼男主拂光,宁夏下意识去看飞舟上的其他人,一眼便捕捉到了女主顾芷的身影。女主是凌清谷的弟子,规规矩矩站立于凌清谷的队伍之中,眼神时不时飘到最前方拂光的身上,看样子已然芳心暗许。

  轻轻啧了声,宁夏又意味深长地瞄着身旁的钟离傅,在对方茫然的目光中踮起脚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息道:“四师兄认命吧,舔狗是得不到幸福的。”

  “……”钟离傅憋了个大红脸,一把捂住宁夏的嘴,语气凶巴巴的:“闭嘴。”

  在二人说话间,飞船上凌清谷的弟子与万衍门的弟子已经到了跟前。再没分寸边柔也不会在这时胡闹,只狠狠地瞪了宁夏一眼,给自己被抓伤的手使了个治愈术,匆匆忙领着带队过来的几位长老往备好的休息处走。

  看见边柔瞪视的举动,温榆的眉心皱得更紧了,在没有外人的时候招呼宁夏到身边,想看看她是否有被边柔那一掌伤到。若是受了伤,这事儿便不能善了。

  “我是谁啊,就她能伤到我么?”宁夏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愣是把温榆逗笑了。温暖的掌心落在她的发顶,温榆一边揉她的头发一边哄她:“确实,小师妹的确很厉害。”

  没有受伤是好事,但这不能抵消边柔的过错。温榆是怎么都没想到堂堂无妄宗宗主之女是这样喜怒不定的性格,想要伤人便伤了,一点没有同理之心。他原先只是觉得这人烦人,碍于对方的颜面能避则避,从未说过重话。经今儿这一遭,他对边柔的印象越发不好,厌烦之余就剩了满满的厌恶。

  于是宁夏发现了自己大师兄堪称巨大的改变,对别人还是那副温润的样子,但对边柔的态度那是一个天翻地覆。以往他再是不耐烦仍然愿意驻足倾听对方说话,顾及边柔身为女子的脸面,有人在场他更会耐心些。

  如今不一样了,温榆待边柔再无半分温和可言。见到对方直接连打招呼这一步都省了,被边柔痴缠,他的拒绝再没有委婉的意味,说她给自己造成了极大的困扰,令人很是厌烦。

  头一回听到温榆如此直截了当的刻薄话语,边柔顿时羞愤得满脸通红。尤其当时与她同行的还有其他宗门的女弟子,感觉自己被踩了脸,她张口就要质问温榆。结果一抬眼,温榆已经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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