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被周母拿钱羞辱了一顿,又被周钰这么对待,赵诗歆心中的委屈都要漫出来了。她一直呜呜地哭,就是不解释自己为什么提分手。
所以周钰至今都不知道周母找过她,成天脑补赵诗歆不爱自己。从派出所出来后他的行为更是变本加厉,用锁链把赵诗歆锁在了床上,连学校都不让她去了。白天上班,回来后他就摁着赵诗歆办事,在性生活方面频繁又暴虐。
赵诗歆每天都哭,眼泪都要流干了。手机被没收,房里也没放个电视,她一天就躺在床上数着时间等周钰下班回来。套在她手上、脚上的锁链链条很短,刚刚能够让她围绕着床边缘一米范围内活动,连卫生间的门都够不到。要是想上厕所,就只能用放在床边的便桶。
好好的一个人,硬是活成了家养畜生的样子。说实话,宠物的待遇都比这好,至少人家活动范围是整个屋子,而不局限于那张床。
在这样的情况下,赵诗歆对周钰的爱都没丝毫减少,反而在被关在房间的那些天里变得越来越离不开周钰。断绝了与外界的联系,她的脑子里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周钰。每天她都盼着周钰早点下班回来,因为她一个人在卧室太孤独了。
周钰只感觉女朋友越来越依赖自己,内心非常满意。他以为这是赵诗歆爱自己的证明,殊不知这是病态的表现。现在的他有多享受这种滋味,日后就有多厌恶与懊悔。
发生在他们之间的事旁人无从得知,宁弋铭也没再收到赵诗歆的消息。他已经把赵诗歆的联系方式全都拉黑了,就算赵诗歆想找他也联系不上。
确定宁弋铭没再与赵诗歆纠缠,宁夏那颗心落到了肚子里。她将蠢弟弟叫到跟前,拍了拍他的狗头,表扬了他几句就提出了公司下一阶段发展计划,并想把其中最重要的一个项目交给他去跟进。
当时宁弋铭正在喝冰水,闻言差点把灌进嘴里的水喷出来,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为表示自己的震惊与疑惑,他甚至用手指挖了挖耳朵,侧耳道:“姐,我没听错吧?你说要做游戏?”
“年纪轻轻的耳朵就不好使了?”宁夏推开他凑过来的脑袋,重复了一遍:“是我说的,公司下一阶段要进驻游戏行业,抢占游戏市场。”
“……不是,姐。咱家公司是搞科技的没错,但没做过游戏呀!咱是研发手机的,你清醒一点啊,我的姐姐。”宁弋铭都想捏着他老姐的肩膀使劲摇晃了,嘶声呐喊她是不是没睡醒。
“没做过就不能做了?要勇于尝试新事物,不然就要被市场抛弃了。”宁夏慢悠悠地坐在沙发上,抱着冰镇西瓜汁吸了口,顿时整个人都清凉了,这才慢条斯理道:“生活水平越来越好,很多人对娱乐版块的需求就越高。”
“尤其是最近几年,游戏在人们生活中已经是不可或缺的了,几乎是休闲娱乐的首选。游戏行业的发展越发蓬勃,这里边蕴含着无限的商机。我们当然要趁着这市场还没被完全开发,抢先拿下最大的一块蛋糕。”
“道理是这样,可咱们搞游戏研发是外行啊。这什么都不懂,怎么抢先拿下最大那块蛋糕?”听了宁夏一番话,宁弋铭也不是不心动,但这现实问题摆在眼前,得有个解决的办法才行。
最快最省事的就是将别人已经做好的游戏买下来,冠上自家公司的标识。可这治标不治本,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又或者直接买下一家游戏公司,再挖一批游戏开发师过来,设计个三五年弄出一款游戏。不过太费时费力了,怎么想都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看宁弋铭一副沉思的表情,宁夏将喝完西瓜汁的玻璃杯贴在他脸上,冰得他瞬间回过神。宁夏扑哧笑了,弹了他一个脑瓜崩:“技术方面的问题我自会解决,游戏的宣传与运营有专业的人做,你只需要负责跟进就好。”
“姐,难道你已经挖到会做游戏的团队了?”宁弋铭没有怀疑宁夏的话,反正宁夏说什么他都深信不疑。
“差不多吧。”宁夏伸了个懒腰,感觉有点犯困,揉了揉眼睛往楼上走:“不过投入资金还差了点,需要再拉几笔投资。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代表公司去外面拉投资谈合作?”
宁弋铭嘴巴张了张,指了指自己:“我?我能行吗?不是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么,万一别人看见我就感觉不靠谱,歇了合作的心思怎么办?”
“有什么怎么办的?错过了这款游戏,那是他们的损失。”宁夏上到二楼,一点没有担心宁弋铭所说的那个问题。
既然宁夏都这么说,宁弋铭挠了挠头发,硬着头皮上了。
宁夏并未透露要做一款什么样的游戏,只说暂时是个秘密,还表示这款游戏做出来一定会颠覆整个游戏行业。反正宁弋铭听得云里雾里,怎么听怎么感觉是在画大饼。因而出去拉投资他也是闭着眼瞎几把吹,把自家公司这个游戏吹得牛逼哄哄的。
第一印象就是个不靠谱的楞头小子,很多公司的老总连见都没有见宁弋铭。就算看在宁家的面子上见了他,也是聊些有的没的,对他说的投资项目只字不提。
其中最主要的原因不是宁弋铭太年轻了不靠谱,也不是这个项目介绍太笼统,而是有意向投资游戏行业的公司老早就做了打算,绝大多数都选择投了周氏科技。
周氏科技几年前对游戏就有所涉猎,不光成立了专门的游戏公司,还挖到了堪称宝藏级的游戏研发团队。耗时四年,在今年十月份就要上市游戏了。
这游戏面市同样需要不少的资金流转,周氏科技也在拉投资。业内的公司比较看好周氏科技这个项目,对游戏行业感兴趣的都把钱投在那儿了,没有更多闲置的资金去投资别的游戏。
在外面跑了半个月,宁弋铭收获甚微,拉到的投资还不到两千万,这些还是与宁家交好的几家公司的老总掏自己腰包投的。都是叔叔伯伯辈的人,见宁弋铭唾沫横飞、说得口干舌燥,出于鼓励年轻人的心态,他们就多少掏了点钱出来,一人出了个三四百万。
权当是送出去哄小孩子玩的,他们就没想过要收回本。
宁弋铭也知道这点,这段时间走路都蔫头耷脑,提不起精神。与方木全他们出去吃饭也唉声叹气的,跟个小老头一样。
见他这么沮丧,作为好哥们的方木全肯定不会放任不管,便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宁哥,难道你还在想着赵诗歆啊?”
好久都没听到这个名字了,宁弋铭脑子一下没转过来。看到方木全投射过来的目光中含着不赞同与痛心疾首,他登时鼓起两只眼睛瞪过去,呸呸呸道:“谁想她了。别在我面前提那个人,烦都烦死了。”
宁弋铭纯粹是不想再回想起自己在赵诗歆身上犯过的蠢,而方木全误解了,以为他宁哥被伤透了心,果断放弃了这个话题,顺势问他在烦恼什么。
“投资的事。”宁弋铭憋了挺久,一股脑儿跟倒豆子般说了出来,故作老成地叹了口气:“这年头什么生意都不好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