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雪地上,凌正煜一身黑色氅衣,特别显眼,身下的战马安静地陪着他一起,望着远方的官道。
终于,官道的尽头出现了一队人马,凌正煜的马儿仿佛知道那是主人要等的人,缓缓地动了一下,发出一声嘶鸣。
凌正煜拍了拍自己的老伙伴,示意它安静下来,眼神却一直未离开那队人马。
队伍行进速度很快,没过一会,便来到了城北门口。
瑞王的马车在最前头,他还未等马车停稳,便掀开车帘走下来。
凌正煜已经下马,对下车的瑞王拱手说道:“瑞王殿下回来了。”
瑞王扶起凌正煜,说道:“侯爷您辛苦了。”
凌正煜对着身边的侍卫吩咐:“护送瑞王殿下和长平郡主即刻入宫。”
“是!”侍卫齐声应道。
瑞王骑上侍卫牵过来的马,说道:“走!”
说完,箭一般地飞奔进城,凌家军在身后也随即跟上,另有一队凌家军,护送着长平郡主的马车也往城中驶去。
凌正煜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凌双儿护着的一辆马车驶过来。
一只纤细玉白的手掀开车帘,接着便是那个印在脑中的身影走下马车,一身红色氅衣在一片白色中各位醒目。
洛文柠走出马车,第一眼便是找寻担心了好几日的身影,那个身着黑色氅衣,长身玉立在大雪中的清冷男子,正凤目含笑地看着他。
此刻,洛文柠脑中一片空白,他在等她,他实现了诺言,好好地平安地在城北接她回家。
洛文柠脚下踩着没过脚踝的积雪,咯吱咯吱的声音让全世界都安静下来,她走到比她高出大半个头的男人面前,仰着小脸,仔细端详着已经忘不了的面容。
“阿柠,我来接你了。”凌正煜温润一笑,如春日的花朵般温暖。
洛文柠胸口一暖,双手环抱住了眼前的男子,在夷江镇的那天晚上,看着凌正煜孤独离去的背影,天知道她有多懊悔,为何没有给他一个温暖的拥抱,她好怕再也没有机会了,但现在她不再犹豫,她要做她想做的事情。
凌正煜冷不防被洛文柠抱住,眼中有惊喜,怀中的温暖馨香让他贪恋不已,双手慢慢环抱住怀中的人,像怀抱着一块宝玉,太重怕勒到她,又不甘心太轻,不满足。
白色的天地中,一红一黑两个身影相拥,如同一幅画一样美丽。
“侯爷,你总算不欠我的了。”洛文柠轻叹道。
“不,我欠的更多了。”凌正煜嘴角微微弯起,他一辈子都不想两清。
“嗯?”洛文柠不解。
“我还欠你一次提亲,还欠你一场大婚,还欠你……”
凌正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洛文柠一把推开,她又羞又急地说道:“别说了,别说了,这么多人呢。”
“好,我不说了,我用做的!我已经等不及了。”凌正煜看着眼前羞红了脸的姑娘,忍不住真诚地说道。
洛文柠捂着耳朵,回头大喊道:“大力,我们回家了。”
凌双儿、大力、皇甫先生、凌武正排排坐看热闹呢,突然大力被洛文柠喊了,大力赶紧拎着包袱应了一声,跟了上去。
皇甫先生摇头,叹气,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让他老头子眼睛往哪瞧啊!想归想,他还是跟在洛文柠和大力后头,慢悠悠地一起回家去了。
凌双儿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难道娘会未卜先知?
凌武长叹一声,完了,现在就他一人单着了,没人陪着了,想着想着,眼神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大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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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夏开元十一年冬,腊月初八,皇帝因身患重疾,退居太上皇,传位于瑞王,次年改年号为康平元年。
原太子失德,贬为庶民,新皇仁慈,保留原太子一切家产。
原贵妃俞氏、原羽林军统领俞建安谋逆造反,诛俞氏九族,牵涉楚州大战故意延缓援军之官员,皆按律法处置,以慰靖远候一门忠烈的在天英灵。
靖远候救驾有功,晋升为靖远公爵位,授虎符兵权,可号令南夏百万大军。
洛氏大酒楼主厨洛文柠,于三国饕餮赛夺得第一,扬我南夏国威,特赐洛氏大酒楼御笔亲书“天下第一楼”牌匾。
另,洛文柠救驾有功,太后收其为义女,特赐长宁县主封号,享朝廷爵禄,并赏赐五进宅院一处,黄金百两。
洛氏大酒楼前,鞭炮震天,比刚开张还要热闹,御笔亲书的“天下第一楼”今日便要挂牌。
“各位,今日洛氏大酒楼挂牌御赐牌匾,所有菜品酒水一律五折!”崔秀儿身着一袭红衣,喜气洋洋地在门口,对着围观群众说道。
“好,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