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然”和“姚臻臻”家也不例外,除了小麦丰收,他们的咖啡种植园里所有的咖啡树都结满了沉甸甸红彤彤的咖啡果,现在正热火朝天地进行采摘。
这批咖啡豆已经被游萧预定了出去,目前汀洲对于咖啡的需求量很大,也有外国客商慕名而来,想要尝尝大曜著名的苍桐豆。
在他俩种植园里工作的还是原来同一拨人,除了农学小吏之外,就是秦慕青手下那帮已经改造好的山匪。
姚臻臻变了模样,叶庭轩也在脸上弄了条半永久的疤痕,好跟过去的自己区别开来,看起来有些掩耳盗铃,但大家对他们身上发生的事并没有多问。
他们知道他俩是谁,也都心照不宣地保持沉默。
何必在意那么多呢,皮相、姓名只是外在的表象,内里不变才是最重要的。
映心也不再做丫鬟,她用回了自己原本的姓氏“陆”,现在跟着秦慕青在品咖楼工作,是一名优秀的独立女性,活得十分潇洒自在。
“臻姐姐,你来啦?!”这天她正在柜台看账本,一抬头便见叶庭轩和姚臻臻两人牵着焦玛进来。
姚臻臻把焦玛拴在门口:“不是说今天新任县太爷要到吗?我俩过来凑个热闹,看看长什么样。”
上个月王知县致仕的批文下来,他终于光荣退休,带着老婆和政绩回家颐养天年,就等着接任者抵达苍桐城,办完交接他就走。
“还没听到动静呢,你俩先坐,我给你们做喝的去。”映心笑道,“今天喝什么?”
姚臻臻举手:“我要喝冰鸳鸯,相公你呢?”
“冰咖啡就好。”叶庭轩回答。
他俩是年后二月初八成的亲,婚礼规模不大,只有映心、秦慕青、左横秋还有苏之湄的父母,但温情和喜庆丝毫不比别人铺张浪费的婚礼少,有至亲分享喜气,送上祝福,对他们来说已经足够。
秦慕青听说他们来了,招待完别的顾客便过来和他俩闲聊,没聊几句,就听外边的小孩喊:“县太爷要进城喽!县太爷要进城喽!”
姚臻臻起身:“秦姐姐你去凑热闹吗??”
“映心不去我就去,总得有人看店。”
“我不去我不去。”映心连连摆手,“秦姐姐你们去吧。”
叶庭轩走到门口牵上焦玛,一手牵住姚臻臻,笑道:“走吧。”
县太爷的马车跑得快,方才还说“要进城”,等姚臻臻他们走到县衙门口的时候,鞭炮已经放起来了。
王知县笑盈盈地站在大门口,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人,登时愣住了,不敢相信似地揉了揉眼,再看过去,仍旧不敢相信。
“怎么,不认识我了吗?王大人!”来人笑道。
围观的姚臻臻、叶庭轩和秦慕青也傻了眼,焦玛认出了熟人,“汪汪”大叫起来。
“那是广泽?!”姚臻臻惊讶道。
叶庭轩先是一愣,随即抱起了胳膊,笑得意味深长。
王知县激动地颤声道:“我还以为是重名,没想到真是你!”
苏之湄被人搀着从车上下来,伸长脖子踮着脚四下张望,很快发现了人群中的姚臻臻和叶庭轩,高兴地向他们跑去。
此前姚臻臻让叶庭轩曾经给他们寄过自己现在的画像,是以苏之湄一点也不觉得惊奇,她把姚臻臻视为偶像,觉得什么令人瞠目结舌的事发生在对方身上都不奇怪。
“臻姐姐!”苏之湄开心地跟她拥抱,又跟叶庭轩和秦慕青打招呼,“子昂,秦姐姐!”
秦慕青满脸惊喜:“没想到程公子就是新任知县,那知县夫人,民妇这厢有礼了!”
苏之湄不好意思:“别取笑我啦!”
鞭炮放完,程衍对王知县做了个揖,也冲叶庭轩等人走来。
叶庭轩看着他,促狭道:“探花郎,不简单啊!保密功夫见长,嘴巴一点风都不漏。”
“我们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嘛!”苏之湄嘿嘿笑着,“我还没跟爹娘说呢,等一会儿回家吓他们一跳!”
姚臻臻拉着她的手,激动不已:“没想到广泽会被派到这里来,真好,我们又能天天见面了。”
“对啊对啊!”苏之湄开心道,“我要写很多话本,帮你的品咖楼多多赚钱!”
程衍胳膊捣了捣叶庭轩:“诶,来县衙帮我吧,我缺个师爷。”
“少来。”叶庭轩摇头,“没空。”
“啧,非要我求你是吧?不愿当师爷干别的也行,衙门里的空缺随你挑!”
“我才不缺你那点儿俸禄。”叶庭轩得意道,“我和师父打算开镖局,师父闲不住,已经跑出去趟路了。”
程衍还在争取:“押镖也不是你亲自跑吧,再说,衙门里公差旱涝保收,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