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该死!我怎能信这些当官的?!他们官官相护,就会欺压咱们老百姓!姬君一个千金大姑娘,俯身侍弄神种,她若是那等人,怎可能会做这种事?”
“许多人有了神种也只会藏私,自己留着卖钱,哪里会献给天家,福泽天下?”
“听说镇国公辞去了所有官职,莫不是镇国公以前得罪过他?现在见人无了官职,便来打击报复,欺负人姑娘了?!”
左玉嘴角噙着冷笑。
真正为社会做出贡献的人,贪官会忘记。但,百姓不会忘!
李恒没了法子,只得咬咬牙道:“赵兄,得罪了!”
说着便回到审案台上,拿出签子,往地上一扔,“赵衢藐视公堂,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杖十,行刑!”
“李恒,你疯了?!”
赵衢叫骂着,“你打我?你真打我?!你这软骨头,你这怂蛋!”
没人理他。上官发令了,真有黑锅也是上官背。衙役们搬来行刑的椅子,上前抓住赵衢,将他捆到椅子上,刚要动手,却听陆岺道:“去拿个屏风来。”
说罢又撇撇嘴,“这里这多女子,污了眼睛多不好。”
赵衢叫骂道:“陆岺!难不成你还想扒了老夫的裤子?!”
“你这话问得好生奇怪。”
陆岺道:“脱裤子受刑本就是杖刑的一环。不脱裤子就打,那还叫杖刑吗?屏风拿来吗?”
“不必如此麻烦。”
左玉道:“我回避就是。对了,小侯爷,我听人说,衙门打板子亦有讲究。”
“有何讲究?”
“这板子有实心的和空心的。若是花了钱,有关系的,就用空心板子打。听着动静大,但实则不会有什么损伤。虽说是评书里听来的,但为正国朝纲纪,小侯爷还是检查下。毕竟赵大人是官,知法犯法已很损朝廷威仪。若事后再传出打空心板子的话,圣君子又该如何面对天下臣民?朝廷又如何树威管束百姓?”
“姬君所言有理。”
陆岺好开心!左玉跟自己好有默契!这难道就是书上写的“心有灵犀一点通”?
耳朵有些发烫,他忙强迫自己莫去想这事。他不能露出马脚,他一定要表现出跟左玉没什么的样子。不然,左玉会被自己害死的。
“来啊,检查检查。”
身边侍卫得令,一把抢过衙役们手里的板子,一番检查,发现板子果然是空心的!
这下门外民众那是愤怒到极点了!
门外的民众里书生也不少。这些生于京城的书生平常见的世面多,并不像普通百姓那般畏官。看到这衙门打板子真有门道,忍不住骂了起来,“好个狗官!竟真有空心板子!平日到底收了多少好处?!”
“当真是官官相护!咱们等会去敲登天鼓,告御状!这李恒不配当官!”
“这赵衢也得一起告了!身为言官御史竟随意操控舆论,污蔑清白人家的姑娘!这与杀人有何区别?!”
左玉转过身。
心里暗道:虽然这样已经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了。但是,还不够!敢用舆论来杀她,那他们就要做好被舆论反杀的可能!
赵衢的裤子被扒拉了下来,陆岺嫌他叫得烦,走过去,将拉到膝弯的裤子全部拉下,直接塞进了赵衢嘴里。
“哟,这屁股上还有颗大黑痣,上面还有毛呢!哈哈,真可笑!果然是坏得屁股都长疮了啊!”
“哈哈!兄台说的好有趣!疮跟痣虽不同,但长在此人的屁股上倒也应景!”
民众的嘲笑让赵衢觉得喉口发甜,眼前阵阵发黑。才打了几板子,便觉眼前一黑,人就没了知觉。
竟是生生被气晕了。
但气晕也没用。十下,那是一下都不能少。再加上换了实心板子,待十下快打完时,赵衢又被生生痛醒,而下身已无一块好肉,看着都瘆人。
“大人,已行刑完毕!”
十下打完后,赵衢已是气多进少,显是这十板子已打去半条命。
陆岺掏出金疮药,往他伤口撒了撒,冷哼道:“别装死,给小爷起来!案子还没审呢,你可不能死!来人,往他身上盖个东西。”
很快,有人取来布给赵衢盖上,而左玉也能转身了。
左玉转过身,望着李恒。李恒被她看得头皮发麻,也不敢再讲与赵大人的“友谊”了,一拍惊堂木道:“赵衢,那张婆子在哪?本官要提她到案,好好审一审她!”
赵衢虽被打得没了半条命,但却不想认输。毕竟,他也是有备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