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连忙道:“方主任好,我是秦烈。”
方霖微微一笑:“不用那么客气,我听说你也是北京人?还认识关月?”
“对,我是北京人,之前在北京的时候关大夫和顾医生帮过我的忙,然后我们就认识了。我现在在制药厂上班。”
方霖点点头:“那咱们以后都是自己人,要一起同心同德,把工作做好。”
“方主任说得对。”
秦烈敏锐地注意到方霖前后语气的变化,看来,他十分看重他和关大夫的关系。
方霖带秦烈去另外一个小餐厅用餐,顺便给他交代去香港那边后碰到事情该找哪些人,以及有什么原则是不能碰的。
大概讲完之后,方霖说:“徐家那边是关月师傅的家,两位徐先生对我们的工作都很配合支持,遇到什么紧急的事情,你就找他们帮忙。”
秦烈:“谢谢方主任,我知道了。”
吃完饭,秦烈去隔壁餐厅转悠了一圈,大家都在喝茶休息。
秦烈一点都不见外,主动和他们套几乎,到下午上船的时候,那几个大佬都亲切地叫他一声小秦。
方霖听到的时候,还惊讶了一下,这个小子,有点东西。
不过这样也好,真是块木头,去了香港,工作也没办法开展。
不用说,秦烈这样的性子,只要他肯,做啥事儿都是有谱的。
秦烈凭借他是制药厂在香港代理人的身份,再有关月的光环加持,在一群大佬中混得如鱼得水。
此时,清溪村那边,岂止如鱼得水,鱼儿都要跑光了。
几天大太阳之后,从今天下午开始就下雨,雨越下越大,晚上小雨转成了暴雨,疗养院的众人都担心,是不是要来山洪了?
疗养院建之前,不是还被淹过一次吗?
小马带着人守在那儿,一整晚没睡,就盯着山上和小溪的情况,等到第二天上午,雨停了。
大家心里松了口气,这时候王铁军他们急了。
“我的娘哎,水量太大把山谷口的网冲掉了,咱们的鱼跑了。”
“跑了多少了?”
“不知道啊,赶紧去找一张网,把口子拦上。”
“我的个天,我抓到一条大的,快拿桶来装。”
“下了大暴雨,咱们养的鱼都跑了,上头水库的鱼肯定也跑了吧?”
青山县上面的三岔口处,有一座不大不小的水库,碰到干旱的年份,青山县下面的几十个乡镇,都靠水库里放下来的水种田种地。
食堂的大厨老陈光着脚跑回来:“今天谁值班,不值班的都给我抄家伙,去河里捞鱼。”
“等等,去哪条河?”
“废话,当然是去大河边,镇边上那一条河。”
“哈哈哈,难道让我说中了?上面的水库垮了?”
“前两年涨洪水都没有垮,一场暴雨垮什么?人家水库早就放水了,跑出来好多鱼,青松大队的人都去了,咱们也赶紧的。”
“兄弟们,都去,渔网、盆子、桶都带上,咱们小溪里跑掉那么鱼,去找补一些回来。”
后勤的人都热热闹闹地跑起来,疗养院的病人伸长了脖子看。
“医生,我能去凑凑热闹吧?”
“对啊,我腿脚没问题,我去看看。”
医生跑进来:“你们都老实点儿,好好在病床上躺着,哪里都不准去,等他们捞鱼回来给你们煮鱼头汤。”
“不是自己捞的鱼吃起来哪有意思啊?”
医生叉腰:“呵呵,不让去就是不让去,怎么,还想跟我讨价还价?”
“不敢不敢,医生你别生气,我现在就回去躺着。”
“哼,这不就对了嘛。你腿脚是没问题,但是你胸口的伤才刚刚结痂,让人不小心碰一下,或者沾到水了,你就知道厉害了。”
“还有你,单脚跳的那个,也给我进去躺着。”
那人挠头:“医生,我就在外头站一站。”
“外头都是水,站什么站?等出太阳再说。”
值班的医生把病人都凶回病房待着,不值班的医生护士嘛,裤腿一挽,端着自己的洗脸盆,跟着后勤部的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