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退休养老的邓为民骂了儿子一句:“尊师重道会不会?要老子教你?”
邓白术赶紧溜了,老头儿年纪大了,脾气也越来越大,惹不起啊惹不起。
电话打过去,电话一接通,关月问:“是顾随吗?”
电话那头,听到她有点迫不及待的声音,顾随无声地笑了:“是我,想你了,就想给你打个电话。”
关月心里高兴,嘴巴上却很委屈:“你什么时候回来?”
“乖,明天还有一天,等明天下午开完会,我晚上就回来。”
这时候关月故作大方:“张院长给你批了一周假期,你还是留在北京和爸妈住几天吧。”
“不用,爸妈这几天都在大哥那边,没空搭理我。”
在西南边境出生入死好多年的顾辞,靠着自己的实力和罗家的人脉,今年开年后就调到北京了。
大嫂和大哥和他们差不多时间结婚,七二年大哥大嫂生了小侄子顾峥,上个月大嫂生了第二个孩子,是个小闺女,名字叫顾静。他妈这两天正在照顾大嫂月子。
顾随望着窗外道路两边融化的白雪,叹了口气:“关月,我都三十了。”
关月嗯了一声:“那你回来,我们也生一个宝宝。”
“你说真的?”
关月凶巴巴地回了一句:“这种事儿我还能骗你。”
顾随笑出了声:“你不是一直说,不想那么早生孩子嘛。”
她确实不想太早生孩子,但是,她今年二十七岁,顾随也三十岁了,想生孩子也可以了吧。
她不想让他羡慕别人。
门口有人催了,顾随不能多说:“等着我,我很快回来。”
挂掉电话,关月脸都红了。
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是儿子还是女儿呢?
关月要回家,小马叫住她:“关大夫,在食堂吃了饭再回去吧。”
关月想了想:“嗯,我这就去。”
“这就对了嘛,顾医生明天就回来了。”
被人这么直接点破,关月有点不好意思。
吃了午饭,回到山上,关月今天不想做研究,她好久没有去树屋了,今天想在树屋睡午觉。
“小黑,咱们走!”
小黑的两片叶子摇了起来,关月飞身上树,树枝自动飞到她的脚下,延伸出一条笔直的路。
大半年没有来树屋,树屋上空的树枝更加茂盛,树屋外面的空间被新发的树枝掩盖了一半。
关月收拾好树屋,打开窗户,让阳光照进来,往后一倒,躺在刚铺好的床上,蹭蹭被子,眯眼睡着了。
这时候,顾随却没有觉睡,人在会议室,他的心早就飞回去了。
下午的会议结束,会长邀大家一起吃个晚饭,顾随拒绝了,说他要去看爸妈。
“顾医生,咱们明天下午会议结束后时间更充裕,明天去看吧。”
“就是,不差这一会儿。”
顾随笑着道:“明天会议结束我赶着回家见我夫人。实在不好意思,下次你们到清溪村,我做东请大家吃饭。”
顾随的夫人是那位大名鼎鼎的中医国手关月,即使是西医协会的会长,论地位也不敢说他比关月更高。
顾随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大家也不好留他。
顾辞下班回家,看到顾随,惊讶得很:“这时候你怎么在我这儿?”
顾随抱着小闺女哄着:“今天散会时间早,过来看看爸妈和你们。”
“怎么不明天来?明天来你们还能住两天。”
“住不了,关月等着我,我明天下午散会就要回去了。”
张丽敏刚做好饭,叫顾辞去厨房端饭。
“知道了。”
张丽敏拉着顾随说话:“怎么突然改主意了?”
顾随笑了笑:“关月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