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传闻不假,拳王真的被一个新人给打伤了!”
“什么传闻?那是事实上,一场比赛的时候我就在场!你们没来的是不知道,斯托被这个叫由安的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完完全全是碾压式打法。下场的时候还是被人给救下去的,浑身已经血汪汪的了,嘴里不断的咳血,据说如果当时不是被人拉了一下,导致由安那致命的一拳落空,拳王就要没命了!”
“那这次比赛基本没悬念啊!拳王没伤的时候就打不过这个新人,现在伤成了这样更打不过了吧!”
“这倒是,不过你们没有看上次比赛的不知道,那新人也邪门的很!你们看他现在,还什么都没开始呢,他就已经亲近抱起双目充血,跟磕了药似的……”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他不会真嗑药了吧,毕竟拳王什么水平,这么多年咱们有目共睹,被一个才练拳几年的新人打败不太科学。”
“这样你就又孤陋寡闻了吧!上场比赛大家就质疑了这个新人嗑药,结果人家馆长直接就把检测中心的检测员给叫来了,现场检测。你猜怎么着?结果正常没嗑药!”
……
康纳听着场下观众席里传来的讨论声。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他们讨论的越多,由安就越火,由安越火他们拳馆就越火!
康纳一点都不愿介意再煽风点火一把,甚至还有点跃跃欲试。
他虚情假意的朝刚在台上站稳的斯托说道道:“唉呀,咱们拳王的身体该不会是还没好吧!我看这动作有些费劲儿啊。由安也真是的,新人,下手没个轻重,该不会那次真把拳王给伤到了吧。”
这话这样一听像是关怀,可仔细品味品味无一不是在说嘲讽斯托。
“康纳馆长多虑了。”斯托也回了他一个甚是虚假的微笑,然后意有所指的对她说道:“能笑的时候就多笑笑,小心以后就再也搞不出来了。”
这话让康纳心里一紧,说到底还是做贼心虚。
康纳脸上的肥肉颤了颤,眼珠左右漂移了一下,不自觉的撇向了由安。
许是吃了一整瓶药的原因,药效翻倍,让由安有一些狂躁。
他喘着粗气,在台上来来回回地走动着,有种迫不及待的样子。
康纳安慰自己没什么可担心的,药已经服用超过24小时了,就算检测中心来了也检测不出任何成分。
就算斯托再怀疑又能怎么样?没有任何证据能指向他们。
这么一想,康纳很快的冷静下来。
两人这一来一去又说了些场面话,对于斯托来说这是又拖延了一些时间。
但不买账的观众还是越来越多,斯托要是再说下去,难免会有些怕了对方的嫌疑。
台下的珍妮弗看了一眼手表。
莫斯科时间7:00整,距离说好的结果检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比赛正式开始了。
开场的前几分钟,斯托一改往日主动攻击出其不意的打法,多以躲避,防守为主。
而由安却一出手便甚为凶猛。
他甚至不需要热身,根本不讲什么循序渐进,一上来就是杀招四起。
斯托尝试着朝由安发动攻击,但由安似乎被屏蔽了痛感一样,拳头入肉并不能给他造成任何影响。
有好几次斯托抓住了机会,将他压在身下用拳头,狠狠砸向他的脑袋,但下一秒由安就会像没事人一般反扑。
斯托本就是带病上场,很快便落了下风,体力开始跟不上了。
但他绝对不能主动喊输。
一旦他喊了输那胜负变成了定局,即便之后检测中心的人感到将由安和康纳带走,但输就是输,依旧会成为万莪戈夫拳馆的黑历史。
观众们的记忆一向是有选择性的,几个月之后他们只会记得万莪戈夫拳馆输了一场友谊赛,输给了一个新人,却根本不会记得输掉比赛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于是斯托一次次地被由安打倒,却又一次次地爬了起来。
动作越来越艰难,身上的伤越来越多,有好几次,大家都以为他爬不起来了。
可他总能在最后一秒起身对由安喊到:“再来。”
珍妮弗在台下一边哭,一边不停的看着时间。
这场珍妮弗的一家人都来了。她爸爸,她妈妈,她大哥和三哥。
他们一家人互相拥抱着,五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从前他们也见过斯托打比赛,但很少看到斯托受伤。最严重的一次也仅仅是断了一根肋骨,那还是在斯托都好的差不多了之后,才从别人嘴里听说到的。
这么近距离的,眼睁睁地看着斯托,在台上和人肉搏,万莪戈夫一家都受到了极大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