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听云不语,单手扯开了束在脑后的发带,万千浓密的发丝倾泻满背。
她的头发生得极其漂亮。
谢听云始终记得那日情动的触感,柔顺,光滑,沾着几分不可言说的意乱情迷。
他显然又乱了心智,面上却毫无表露。
谢听云召来几片树叶,掐了化形术,树叶即变成了流苏簪。
男人的五根长指自柔发穿过,触及头皮时令人躁动。
他熟练地把她的头发梳成了一个简单的分肖髻,最后用流苏簪固定,流苏一步三摇,娇俏灵动。
云晚自穿越过来几乎没打理过头发,对她来说古时的发型过于繁琐,出行也不甚方便,马尾辫是最好的选择。
她出来时拿了镜子,对着镜子照了两照,很是新奇,“你还会给女孩子鬟发?”头发扎得好,连那张平平无奇地脸都跟着清秀一点。
谢听云只是笑了笑,“想学,自然会。”
“那我走了,真走了。”
云晚犹豫地走了两步,确定他不会再叫住自己后步伐加快,未曾想谢听云忽然挡在面前,好生吓她一跳。
正要质问,谢听云拂袖隐去景物,把她拉至幻境之中。
幻境颇小,轻罗幔帐,薄香玉榻,妆点的缱绻暧昧。
“你……”
谢听云不说话,扣住她肩膀,低头亲上她的双唇。
云晚浑身一抖,头脑满剩空白。
隔着布料,云晚感受到他掌心滚烫,指尖轻颤,那过长的睫毛因不安而不住抖动,每抖一次都要在云晚脸上蹭一蹭,痒得很,让她痒到心尖。
谢听云生来内敛,不擅长与人亲近,更从未对女子做过这种事。
没经过女子同意是轻薄,他自知不该,又愧又羞,唯独不悔。
喉结克制地翻滚一圈,见云晚没有抗拒,大起胆子,双唇抿住她的下唇,小心汲取着那抹微甜。
晨时起来,他偷偷见她往唇上涂了花蜜。
虽瞧着和平日没什么两样,但……味道好极了。
谢听云亲得生涩,连一步都不敢试着踏出。
云晚被啃得嘴唇发麻,蠢蠢欲动地想要他继续下一步,见他仍然想继续亲,云晚暗示性地往过贴了贴。
谢听云缓慢分离,压抑住喘息。
云晚满是期待,反正排队的人多,他们还有一晚上的时间快活呢。
他不知是没看懂云晚眼底的暗示,还是装作没看懂,指腹揩去蹭在她唇角的花蜜,“好了,我收到酬劳了。”
好了?
好了???
兄弟你连一秒都没有!你就好了?!
不能吧,难道亲亲就能让他好了?
云晚表情恍惚,谢听云抬手准备扯去幻境:“走吧。”
“不、不是。”云晚拽住谢听云,“你这么大费周章,就、就亲个嘴儿?没别的?”
谢听云:“嗯。”
艹。
有病吧你?
云晚恼羞成怒:“既然这样你弄这个床干嘛?我们在外面还不是能亲嘴儿?”
谢听云平静轻语:“人多眼杂,有损名声。”
“……?”
“我大众脸,没记忆点,哪会损什么形象。”
谢听云看着她只说了几个字:“我出众,你自然会有记忆点。”
……淦。
您老人家想的还挺周到?
云晚心梗,不撩何亲?不知道她深以为耻的自制力禁不起诱惑吗?
谢听云自顾自撤去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