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点点头,神色不解:“不然呢?除了和你,我还能和谁成亲?”
谢听云细细回味着她的话,愣怔了许久,随即转而便笑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流自心田流淌,让他的指尖都是一片暖意。
谢听云难以按捺,张开双臂将她整个人用力的禁锢在怀里,双齿不轻不重啃咬着她的耳垂,直到她的身上沾满自己的气息,谢听云才微喘着说:“你可想好了,婚契一生不能解除,哪怕你以后厌倦我……”
没等他把话说完,云晚直接以吻封缄。
那双长长的睫毛从他面庞划过,摩挲起一阵痒意,勾的心里也是一阵燥热。
云晚缓慢离开,轻柔抚摸着他的唇瓣:“没有哪怕。”她一字一句,“只有一生,没有哪怕。”
谢听云凝视着她的双目变得越发幽深,良久的沉默之后,他起身而上,与之十指交握,密密麻麻的亲吻也紧随起来。
云晚没有告诉他。
在他倒在魔界长睡不醒的时候,她就已经度过了一个没有他的永恒,那是她这辈子再也不想历经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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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婚期就定在了月底。
过于突然,让全门上下猝不及防。为了不破坏礼节,云晚在答应与他成亲的第二天就回到了宿问宗,之后便是一阵忙乱紧张的筹备。
终于到了正式迎亲这天,云晚身穿嫁衣,坐上花轿,跋山涉水赴往苍梧宫。
也是有趣。
明明穿过这么多次嫁衣,只有这一次是真正为自己穿的。
花轿平稳落地,帘子被人掀开,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映入眼帘,“来。”
云晚仔细地抚平嫁衣上的褶皱,搭着他的手走了下去。
她顶着盖头,什么也看不见,却能听见四周宾客的起哄声,云晚抿了抿唇,忍不住想看看谢听云此刻的表情,她别过头,只依稀瞥见他的身形。
“那镜子是何物?为何在上座?”
“不知道啊……”四周满是惊愕,“总、总不能要拜镜子吧?”
镜子?
云晚愣住,一个想法浮现而出。
谢听云微微垂眸,声音带着几分执拗:“别人都有娘家人撑腰,你也要有。”
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就算是个镜子,也勉强能上得上半个父。
云晚愣了愣,又是好笑又是一阵暖心。
她什么也没说,乖乖巧巧地站在谢听云身边。
“一拜天地——!”
两人转身拜了天地。
“二拜高堂——!”
他们又转向镜子,在众人惊诧不已的眼神中对着镜子里的琉尘意识拜了一下,只不过比起云晚,谢听云多了几分勉强。
“疏、疏玉君?”
“妈耶,阴魂不散啊……”
“大喜的日子你怎么说话呢,那是高堂,什么阴魂不散,你会不会说话啊。”
“你说我不会说话,你倒是管你师弟啊,能不能别让他玩我腰带了!懂不懂礼仪啊你?!”
“我师弟是才满三百岁的猫崽子,你一个大人就不能让着点?”
“我丢你老母,老子今年年方二八,你叫我让着他?”
后面咋咋呼呼乱作一团,还有一只混入其中的小妖趁机偷吃,场面很快失控。
琉尘麻木地看着这一切,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就连死了都要遭受如此折磨!
当时为何想不通留一缕神识?
作孽。
“夫妻对拜——!”
任凭下面怎么闹,李玄游都雷打不通地充当着司仪,他清了清嗓子,“送入洞房!”
最后一项仪式走完,宾客与宾客间早就闹得不可开交,人李玄明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趁机开设赌局,准备借机大赚一笔。
比起这里的喧闹,扶光殿却是安静无比的。
红灯笼静静点缀在夜色当中,殿内烛火通明,云晚懒洋洋坐在床上,等脚步声从门前传来,她一下子端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