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偏执皇叔冲喜后——糖芋
时间:2022-02-08 09:05:43

  不能长久的感情终是昙花一现,微不足道。

  萧淮笙最担忧不能陪司元柔的时间长一些,从前他放任自己身体时好时坏,不在意这种事,竟是因为没有遇到想一直守护的人。见了司元柔,他才开始注意,才有了改变,才想多照顾她一些。可他却不能保证他的身体康健,只能隐忍心绪,多过一日便是赚了一日,日后真不可与命对抗时,他必须给司元柔留下足够的保障。

  结果他的好侄儿竟然爱慕她,那等他一走,萧彦又登基为帝,司元柔该如何逃离萧彦。

  思及此萧淮笙压抑不住担忧,猛地咳了几声。萧彦不仅没有担心萧淮笙的身体,反而露出些许笑意,“皇叔,我比您更适合她。”

  “可她不喜欢你。”萧淮笙忍住胸腔的不适,轻蔑扫一眼萧彦,语调森冷又嘲讽,“你不知她有多厌烦你!妄图得到她的心,你这辈子都不可能。”

  “以前是我不好……”萧彦软了气势认错,“但我也是被小人蒙蔽,她一定会理解我。只要她能回到我身边,我愿倾尽一生弥补她,这一世不行就下一世,生生世世倾慕她。”

  “如果皇叔不肯相让……”萧彦语气急转直下,“侄儿会让她自己愿意。”

  “在那之前,我会杀了你……”萧淮笙捏紧拳,缓声道:“也会杀了她。如果我死,一定要她相陪,与她一同焚化不分彼此。哪怕你守着她的灰,也不能将她从我手中夺走。”

  萧彦面色惊恐,“你怎么能……皇叔?”

  他竟然能对司元柔下得了手?

  萧淮笙淡淡道:“有何不可,她若不在我身边,我干出何事都有可能。你口口声声说喜欢,就不要惊扰她现在的安稳了。”

  萧淮笙不再与萧彦浪费时间,萧彦再不甘心也是定局,萧彦性子软弱没有他心狠,就永远比不过他。更重要的是,司元柔心里没有萧彦,但或许有萧淮笙的一点特殊位置,哪怕那种感情还不是爱。

  想到司元柔,萧淮笙的阴郁散去,她还乖巧地留在他身边,夜夜睡在他怀中,萧彦的糊涂不该让他吓到司元柔。

  萧彦被萧淮笙的狠厉吓到,不禁收敛许多畏手畏脚地仔细思虑,他不能再伤害司元柔了。他所有的后悔、愧疚、不甘与畏惧,全部转化为不可遏制的愤怒指向一人。

  司映洁笑意盈盈地迎向萧彦,“殿下,今日妾身的脸又好……”

  她话没说完便被萧彦扼住脖颈,抵在墙上,“殿下?”

  萧彦的眼中似包含了滔天恨意,对她再不是含情脉脉,无奈又包容她脾气的模样。司映洁心中一阵巨大的恐慌,怎会如此?

  “殿下,你别吓妾身了……”司映洁讨饶,如果这是萧彦的玩笑未免太过火,尽管她下意识觉得不是。

  萧彦冷哼一声,“你倒是好心计,将孤骗得团团转,心中一定很得意吧?”

  “殿下,妾身……妾身不懂!”司映洁惊慌失措,双手扒着萧彦在她脖子上逐渐收紧的手,难以说出完整的话。

  “呵!”萧彦就着掐司映洁的姿势将她往地上摔去,随后取来司元柔的骑装扔在司映洁面前,“那你解释为何要害她?”

  司映洁思索如何瞒过萧彦,却被他提醒道:“孤来问你,就是已经查明幕后主使是你,你若有一句装傻……”

  萧彦抽出腰间佩剑,比在司映洁脸上拍了两下,缓缓下移至贴住她的脖子青筋。

  冰冷的剑锋扫过脸上的绒毛,又在她脖子上传来微痛的压迫感,司映洁真的慌神,浑身颤抖闭上眼睛大声解释,“妾身嫉妒皇婶,对,嫉妒她学什么都有灵气,一学就会,妾身作为太子妃不愿被她比下去。”

  “殿下,妾身知错了。”司映洁哭得梨花带雨,她以往这幅样子向萧彦服软,总能得到他心疼乃至原谅,可这次似乎不太管用。

  萧彦挑眉,心口憋闷不已,时至今日司映洁还在骗他,她的口中恐怕没几句真话,对他所谓的真心估摸着也难经考验,“你喜欢孤什么?喜欢到要抢自己亲妹妹的男人?”

  他手上用力,在司映洁身上割出一道深红的血线,似入魔般喃喃自语,“我该娶的人,本来是她的,你为何要故意顶替,为何让我提议把她嫁给皇叔冲喜?”

  司映洁浑身冰凉,萧彦知道了!

  他什么都知道了!

  她惊恐漫至全身,纸终究包不住火。她能骗过萧彦实属侥幸,一直以来都过着惶惶不安怕被拆穿的日子,等此事真爆出来她才发现这远远不是她能承担的后果。

  “殿下,您也没认出妾身和妹妹对吗?”司映洁忍住内心的恐惧反问,凄婉地笑道:“妾身……妾身记不清当日的情景了,与您说错话也有可能,可您为何在一开始没觉出不对?”

  司映洁声音中藏不住委屈,“你要是一开始坚定娶妹妹,妾身还能横刀夺爱不成?事已至此,您又要反悔,让妾身与妹妹都无法自处吗?”

  萧彦知晓真相又能如何,萧淮笙难道会干看着放任萧彦抢回司元柔,不可能的,萧彦与司元柔早就有了不可跨越的鸿沟,“殿下,求您珍惜当下,怜惜眼前人。”

  “你故意的!”萧彦越想越是笃定,司映洁谋划这一切就是为了防止事情败露让他没有转圜的余地只能认命,“你个毒妇!”

  “殿下,错不是妾身一个人的……”司映洁试探着缓慢推开剑锋,如愿离开一段距离后她才敢露出三分笑意,“您不该将错全怪在妾身头上,你我当共担责任。”

  “若您刺妾身一剑,也该刺您自己一剑!”司映洁擦拭身上血迹,软了语调扑向萧彦,“如您对自己下不了手,那也同样不该责怪妾身,你我也有夫妻情谊,我们将错就错地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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