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偏执皇叔冲喜后——糖芋
时间:2022-02-08 09:05:43

  她乍然意识到萧淮笙也有如此鲜活生动的一面,且竟有些在她面前故意表现的样子。她却故意装作没懂,神情略显失望道:“原来是这样……”

  她没明说,但低落的模样让萧淮笙的心瞬间揪紧。她一定是对他丧气了,以为他不如想象中优秀,不值得被她仰慕。他在她心中建立的形象倒塌……她不会再用那样亮的眼睛看他了。

  他烦闷自己有事不愿细说的性子,总是轻飘飘带过说起来很容易。除了他嫌话多麻烦之外,他还有些许好强之意。他经受过的困难,吃过的苦都已被克服,都成了过去,根本没有必要再同别人详细讲,除了让旁人嗤笑和得到无用的同情外毫无实效用处。

  但对司元柔,萧淮笙想他不该太过好强,适当软和一些惹她心疼才是好的。顿悟之后,萧淮笙拿出每每发病时脆弱地靠在司元柔腿上不肯动的模样来,低声解释道:“其实还是有点难的……我那时人手带的不多又来不及调配只能一博,然后三天三夜没睡觉盯着他们过来,疲惫之时还撑着与他们……火和油都是我特意准备的……”

  司元柔光听着都心疼了,舍不得再让萧淮笙回忆,捏了下他的手道:“我知你不易,你手上的茧就是证明啊!”

  她的眼神又恢复明亮,仰头望进萧淮笙的眼底。

  阿史那古纳斯安静了些许后,不经意瞥过司元柔的眼睛,那双眼睛引起他难得的兴致,他磨蹭发痒的手指,静静盯着司元柔。

  看关系,她该是萧淮笙的女人……一种恶劣的心态作祟,他指尖更痒了!

 

 

85章 折花

  司元柔将萧淮笙抚慰好,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后感到一阵阴凉,她疑惑不解,这才片刻时间殿内突然冷了?

  她本能地向萧淮笙靠近,在挪动身体的过程中无意撞上阿史那古纳斯的深棕色眼眸,那双眸子嵌在深刻的眉骨之下,宛如地势低洼处的寒潭,似要将人吸进无底洞,永远束缚与困顿般阴冷。

  司元柔乍然生出毛骨悚然感,阴冷感的源头正是那双眼睛,可阿史那古纳斯却在与她视线相撞的一瞬间看似自然地避开,仿佛没有发生任何事,一切都是她的错觉。

  她便先当看错了,不理会那边,只心里的那种不适感久久无法缓解。

  没一会儿皇帝承诺的中原舞剑上场,纤弱妩媚却内有力量感与韧劲的舞女令人眼前一亮,但阿史那古纳斯这个说好奇的人此时注意并不在舞剑之上。

  萧淮笙的女人,无论从身份上还是从她本身的容貌气质上讲,都令他想触碰。

  不过他的窥觑不至于太过明目张胆,只在萧淮笙跟司元柔不注意的时候稍微看两眼满足内心,众目睽睽之下,他不可能掳来这个女人的,但私下里就不好说了。

  司元柔越来越不适,她怀疑自己瞎想,自作多情,一个初见一面的王子罢了,想也不可能对她有不可告人的心思,她真是太高看自己了,但哪怕又半点儿被那双眼睛凝视的错觉,司元柔都忍不住生出后怕。

  没有一个人会用那种阴冷中包含掠夺的眼神看她,萧淮笙看她时温和从容,萧彦看她时恭敬垂眸,司映洁看她暗含得意,旁的人看她也有许多不明显的特点,但只有阿史那古纳斯的眼神带给她反感。

  她扣住萧淮笙的手,捏紧。萧淮笙就是她的底气,有他在阿史那古纳斯一定有所顾忌,不论是否她多想,也不管阿史那古纳斯在思量何事,她都有胆量镇定下来去应对。

  萧淮笙从被握住的力道感受到司元柔异常,她胳膊紧绷,展现出些许紧张。他另一只手包住司元柔的手背,轻轻拍了两下问道:“冷?”

  司元柔颔首,“是挺冷的。”

  萧淮笙估摸已经入春,这会儿比冬日明显暖和多了,而殿内还点了炭火,按理说司元柔再怕冷也不该觉得冷了,不过他还是下意识地将司元柔往身边带一带。

  招待鞑靼使臣的宴会结束后,司元柔一刻不想多留,催促萧淮笙尽快回府,萧淮笙当然依她。阿史那兄弟也回了落脚点驿馆休整,阿史那古纳斯关起门来,问王弟怎么看淮王的女人。

  阿史那尼黑尔苏没有刻意注意司元柔,但她只凭着坐于萧淮笙身侧便足够令他不容忽视,他思索一番后,“是个美人,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但能让淮王入眼的女子一定有我还未发现的特殊之处。”

  “是啊,好想让人采撷,领会她的风采……”

  “大哥,这不好吧,她是中原人跟我们习俗不同,中原已为人妻的女子是不能侍二夫的。”阿史那尼黑尔苏尽管在鞑靼放纵,到了中原还知道点儿这边的繁文缛节想着入乡随俗,但阿史那古纳斯则不如是想。

  阿史那古纳斯冷哼一声,“中原人嘴上光明磊落,背地里不见得真干净无暇。你看淮王与太子明明是叔侄,却折了一对姐妹花,不知夜里想起这层关系是否别有意趣?”

  “啧……”阿史那尼黑尔苏脑海中浮出一副画面,身体也难耐了,“那肯定是不能轻易善罢甘休!”

  他话音刚落,又提醒道:“但你两个都想掳来尝尝吗?太子妃还是算了,那个女人看着木讷无趣,不如淮王的女人貌美灵动,一看便知她味道不错。”

  说起太子妃,阿史那古纳斯也有些嫌恶,若不是事先打听到消息,他肯定不信太子妃是淮王妃的姐姐,那个女人清瘦憔悴,眼神惶惶不安,缩得像只鹌鹑,跟司元柔半点儿不像。

  这种胆小易惊的女人他试过,哪怕强来享受她的恐惧与挣扎都不够刺激,尤其是被这种受了刺激的疯女人抓挠的时候真想直接起身走人。

  “那就只试试淮王的女人。”他扬起一抹狞笑,对阿史那尼黑尔苏道:“到时候分你一口。”

  ……

  入夜,淮王府中司元柔挑灯在写写画画,萧淮笙催她该早早歇息了,司元柔急道:“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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