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我韩家得不到,他们林家也休想独吞灵剑!”
支脉弟子们立即领会:“长老们是说?”
“飞升机缘自然是修真界共有的大事,怎可如此自私,行那小人行径?”
“尊长老令。”
“去吧。”
而另一头,掌门回到殿中,有一须发皆白的老者手执黑子,落于棋盘上,许云流执白子,紧跟一子,笑道:“韩家最大的依仗这下没了,也是该收拾了。”
老者抚须道:“还是太心软。”
掌门失笑,无奈地摇摇头,说:“到底是同宗同源。”
老者不置可否,说:“也是我宗气运不济,如今折一臂膀,所幸还有许小子,不算绝了生路。”
“劳烦老祖多费心。”掌门面露惭愧。
老祖摆摆手,不以为意。
“怕是只得舍了这张面皮,厚颜一番了。”
“叩叩。”李远清立于门外,说:“不肖弟子李远清求见。”
掌门一顿,叹息道:“师弟不必多礼,快进来。”
李远清大步走进,腰间佩剑,径直来到老祖面前,躬身行礼,说:“拜见师父。”
老者闭了闭眼,说:“你总是这幅性子,这么多年总也变不了。”
李远清直起身,看着掌门,目光清明,周身竟不闻丝毫酒气,难得一派肃然。
掌门却是背过身去,不再看他,默然不语。
“师兄。”
掌门身形一动,攥紧了手,沉声道:“我并不愿答应。”
“可我还没有失去这颗道心。”
李远清再行一礼,随即转身头也不回地远去,打开门后正是一片天高海阔,他身形瘦削,就此露于青天之下,孑然一身,潇洒清隽。
不过短短两日,修真界便沸腾起来,长生派赵恒竟身怀风非知灵剑传承,其中藏着飞升机缘!霎时间举世皆惊讶,修真界这万年来无人可飞升,不知生生困死了多少人,多少惊才绝艳之人就此凋零,不甘地倒在这天堑前,不可逾越。
又有消息传来,赵恒残害同门师兄,如今已然被逐出宗门!
一时间,无数大能离开洞府,要寻求这一线机缘。更有大能暗中来访长生派,来势汹汹,长生派闭关老祖出手这才压下,无数人都在寻找赵恒,秘宝动人心。
这几日虞叶若带着赵恒不紧不慢地行走着,并不催促,只让他安心休养,因他们多数去往偏僻之所,并未碰见几个修士。
得知传闻后赵恒目光沉沉,冷声道:“大可一试。”
忽然,有气息逐渐接近,虞叶若挡住赵恒,说:“来者止步。”
灵力散去,露出内里修士真容,须发皆白,面色肃然,正是长生派林家镇山老祖,修为比韩家老祖更高几层。
林家老祖拱手道:“见过道友。”
虞叶若目光一动,颔首道:“所来为何?”
林家老祖看向赵恒,赵恒面色沉静,并无惧色,他再次看向虞叶若,正色道:“如今天下正寻二位踪迹,老夫惭愧,厚颜相邀二位回长生派,我宗定然全力相护,以弥补一二。”
虞叶若轻声道:“多谢长老好意,但我无意于此。”
林家老祖并不退让,沉声道:“这是最妥帖的办法,还请道友三思。”
虞叶若微微一笑,显露些许温和来,说:“我近日并不想动怒。”
林家老祖一顿,目光电射般看向虞叶若,看见她面上浅淡的笑意时没来由地心中发寒,他心下一紧,长生心经运转,周围灵力浮动,有莫名道韵流淌,气机与天地相和。
赵恒体内的灵力不受控制地自主运转,但虞叶若那里却是什么也没有,唯有一片虚无。
“噌——”
赵恒拔出剑来,灵剑寒光闪闪。
虞叶若面不改色立于原地,身形未动。
倏尔,灵力收敛,林家老祖深深看着虞叶若:“老夫冒犯。”。
他不再多言,径直离去。
虞叶若看着他的背影:“掌权者的通病,以势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