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景许是火气上来了,觉得心火燎火燎的,脸也很烫。
刘长风听柳千景劈里啪啦一顿说,脑子有些懵,看着柳千景发红的脸颊,“属下并无大碍。军营的事也解决了,没其他事就看着他们晨练。”
柳千景瞥卫詹一眼,冷哼一声。又扭头看着刘长风,“你没事了那送我回柳府吧!”
“啊?”刘长风讶异地看着柳千景,又看向卫詹,跑这么远就为了说这些?
“不愿意算了!”柳千景愤愤转身离开,她真是闲得跑这一遭。
柳千景手背轻触脸颊,更烫了,面前也一阵发黑,随之两腿一软再没了意识。
刘长风看见柳千景突然晕倒焦急地跑向柳千景把她抱起来,
“侯爷,柳小姐她……”
“去找军医啊。”卫詹无奈说道,这时候犯什么傻。
刘长风抱着柳千景一路狂奔去找军医,离老远就喊着“李军医、李军医”。
卫詹看着刘长风的背影摇头,莫名看着心烦。
李军医听见叫声以为出了大事急忙应着,就看见刘长风抱着一个姑娘让他赶快看看。
李军医看柳千景面色绯红,手背贴上额头,捋了把胡子,“她这是发热,喝了退热药就好了。”
刘长风疏了一口气,心又骤然揪起,路上着了凉气又加上昨晚才会发热。
李军医拿了药就走了,刘长风看着床上安安静静躺着的柳千景,和她醒时的样子完全不同。
柳千景醒来时就看到刘长风在凳子上坐着发呆。
听到动静刘长风起身站到床边端起药碗,“你醒了,把药喝了吧。”
柳千景头还有些昏沉,看到伸到跟前的药下意识接过来喝了一口,下一秒就全吐了出来,太苦了!
“咳咳!好苦!”柳千景剧烈咳着,碗里的药也全洒了。
刘长风拍着柳千景的背帮她舒缓些,“我再去熬一碗药。”
柳千景有些许不好意思,她弄得身上、床上都是药味,还有她一生病面色就惨白。柳千景捏着脸颊两侧的肉,留下一抹殷红。
刘长风很快就回来了,把药放到桌上,又从怀里掏出几个小果子。
“军营里没有糖果,这是我摘的野枣,味道酸甜,喝完药吃两个。”
柳千景接过野枣眼睛亮晶晶地,捏着鼻子一口气把药全喝完往嘴里塞进两个野枣。
“很甜!”手掌展开伸向刘长风,“你也尝尝。”
黝黑的脸庞变成红棕色,刘长风捏着放进嘴里,确实很甜。
元德收拾好在房里写字,写到一半忽然意识到她的头发没有了。元德走向梳妆台看着镜子里的人,她皮肤愈加细白,一双眼睛大又圆,添了几分稚气,经过这些时日头发也长得更长了些,已过了耳垂。
她自从落水回府就没再戴过,应该是落在湖里了。
元德思考一瞬,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匣子。匣子里零零散散放了些钱,这是元德的月钱和做衣的钱。粗略一数大概有五两,元德庆幸地舒口气,这钱应该正好。
按着记忆中的路元德东走西绕终于到了那个小门前,元德没有再挑选,只说要个最便宜的。
那汉子瞅着元德也有几分眼熟,拿了一束头发报了价。
“六十两。”那汉子也没乱要价,加上元德是回头客,还便宜了些。
元德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地重复道:“六十两?”
“姑娘,这价已经很低了。我看姑娘有些眼熟就知道是回头客,想必也知道些行情,六十两真的不多。”
“这是最便宜的了吗?”元德想到锦娘。
“已经是最便宜的了。”
“谢谢老板,我不买了,麻烦了。”元德勉强笑笑,转身出了门。
元德内心一时难以平静,最便宜的都要六十两,那之前她买的锦娘说五两只怕也在骗她。
元德鼻头有些酸涩,她知道锦娘虽然不差钱,但那也是靠做衣一点点辛苦赚的,就这么轻易给她花了。
那么多钱不能白丢,元德又去了那个湖边,希冀能找到。在附近转了好久也没看到,元德无法只好回了柳府。
回去之后元德思忖要继续做衣了,不为别的,锦娘那钱她花着不安。
傍晚天已经黑了,凉风顺着打开的窗户飘进来。元德打个冷颤,把窗关好,步入深秋天气愈发凉了。
拿起刚刚放下的帕子,继续琢磨着帕子的绣法和配色。